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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正是踌躇的这几日,青唯在江留城的上空看到了隼。
白隼翔空至千里,它到底是禽,若无有心人豢养,它如何懂得在携信往来特的。
看到隼,青唯就想到了曹昆德,能养得起隼的人家不多,曹昆德算一个,虽然不确在中州传信的这一只是不是京里那位公公的,自从曹昆德在洗襟台的废墟里救下她,青唯一直觉得他心中藏着秘密。他的秘密让她不安,且青唯以断,凭这位公公行事的手段,不是由谁『逼』他,他就会把秘密说出来的。
曹昆德这些年的筹谋明显与洗襟台有关,而下洗襟台名额买卖一案正审到关键处,容不得出现任何岔子,青唯思及此,立刻决上京,查清洗襟台的真相也是她的责任,凭她这多年和曹昆德的接触,想必帮得上忙。
江留谢府不登门,青唯想起另一个人,是朝天和德荣的养父,当年心收养长渡河遗孤的中州商人顾逢音。
也是巧了,青唯到顾宅当日,顾逢音正准备上京。青唯想着顾逢音不认得自己,她如果自称是谢容与之妻,反倒会惹人生疑——哪有她这样一江湖气的王妃,思想后,决干脆些手段。青唯雇了几个痞流氓扮作山匪劫道,危急时刻出手相帮,随后编排了一个未婚夫婿落狱的故事换取了顾家老爷信任,历经月余,总算到了上京。
马车进了城,管家的很快找了一间客栈,正是夜幕时分,客栈多的是打尖儿住店的,小二很快上了小菜和茶水,顾逢音对青唯道:“老朽让管家跟掌柜的多订了一间上房,江姑娘今夜暂且歇在客栈,明早再出门打听谢家相公的消息不迟。”
青唯谢过他的,“顾老爷到京后如何打算呢?”
“老朽在京中有间铺子,等铺子收拾出来,就搬过去住,江姑娘如果没找到落脚的,只管过来铺子。”他说着,让管家把商铺的址写给青唯,“老朽还有个亲人在京中,老朽打算去见一见他们,其实……”他犹豫了一下,叹一声,“唉,实不相瞒,老朽的这个亲人,下跟在京中一位贵人边伺候,谢家相公的事,如果这位贵人肯出手相帮,江姑娘就不必愁虑了,不过老朽份低微,总不跟贵人开这个口。”
青唯知道顾逢音说的个亲人就是朝天和德荣,道,“顾老爷不必麻烦,我官人既是被冤枉的,想必没有贵人相帮,也能昭雪。”
小二的很快上了菜,掌柜的见识广,看顾逢音的衣着,一就认出他是富商,很快过来攀谈,“几位这是刚上京?近日来得真不巧啊。”
“掌柜的这怎说?”管家道。
掌柜的往外努努嘴,“夜里瞧不出来,明早您推开窗瞧瞧就知道了,外头闹事哩!宫里那位小昭王带回了罪证,称是当年塌了的洗襟台涉嫌名额买卖,京中那些读人听了受不了,嚷嚷着让朝廷给个说法,单是这半个来月,就闹了三五回了。”
顾逢音听了这,将茶盏往桌上一搁,皱着眉道:“朝廷给说法,朝廷不需要查,查案子总需要时日,这些读的真是闲得慌。”
掌柜的笑道:“客官您是明白人,要我说,这些读的墨水吃多了,之乎者也到了肚子里,全成了道理,道理就得规规矩矩躺在他们知道的圆里,稍有不服帖的,那怎办?那就得闹啊。”这掌柜的说起来字正腔圆,一听就是土生土长的上京人士,“也别提下,就说六七年,刚要建洗襟台那会儿,京中不是也有读人反对,后来怎着?朝廷发现是有人煽动闹事,处置了一批人哩,总之等着瞧吧。”
顾逢音听了这,沉默下来,小二的上了菜,掌柜的亲自接过,为他们这一桌布菜,管家道:“掌柜的,跟您打听个事。城西的江府怎走?”见掌柜的不解,他又解释道,“就是礼部江大人的江府,是这样,我家老爷有亲人在江府当差,想要近日抽空过去看看。”
掌柜的见他们这一行人衣着不菲,听他们认识当朝官员,倒也见怪不怪,回忆了一会儿,说道:“是我记得,那江老爷半年就离开京城,去外办差了……客官,你们来得真是不巧啊。”
青唯听了这,稍稍一愣。
江逐年外出办差去了?
她本来是打算跟着顾逢音一到江家,然后托江逐年带自己去见谢容与的,下看来,这一条路行不通了。
青唯刚要开口,忽然觉得有什人在看她,她蓦移目望去,只见客栈门口,正有一人向着楼内张望——正是昨夜在吉蒲镇关卡盘她的武德司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