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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奇一概答应,忙溜出了上?房。
眼见快到自己院子了,秀秀因知道她回来,便掐了几朵花兴高采烈地来找她。
远远地见了无奇,秀秀便招手叫她,跑到跟前?道:“怎么出去这大半天才回来?”
无奇笑道:“有一点事情耽搁了。”
秀秀问:“听人说有个什么老爵爷来咱们府内了,有什么事?”
“一点公事,已经走了。表姐是要去哪儿?”
秀秀晃了晃手中的花:“早上说跟你去看秋菊,你偏跑了,我给你摘了这几朵,插在花瓶里,屋子里会有花香气?。”
无奇忙道谢,便陪着秀秀回到自己房中。
宁儿忙去拿了个花瓶出来,将花接过去插了起来,又赞秀秀心细,选的花又大又好。
无奇去洗了手脸,拿着一块帕子走进来,秀秀见?她脸上还挂着水珠,便道:“过来我帮你擦。”
“不用……”
无奇才要拒绝,秀秀已经凑过来,替她撩了撩鬓发,忽然道:“咦,这儿是怎么了?”
无奇微怔。
宁儿闻声也凑过来:“怎么了?”
秀秀拉住无奇的衣领,说道:“哎呀,好好地怎么起了疹子!”
无奇吓了一跳:“是吗?”
宁儿瞪大眼睛细看?:“难道是在外头吹了风?”
此刻秀秀抬手抹了抹,又道:“等等,不太像,是给什么虫儿蜇了?蚊子叮了?”
宁儿道:“我去拿药油涂一涂!”
无奇却笑道:“不会,这会儿哪里有蚊子,再说我也没觉着疼……”
才说到一个“疼”字,整个人猛地一僵!
说起疼,她倒是想起来了,确实,有那么一刻,她曾经觉着颈间有点微微的刺痛,带着痒。
与此同时,之前?悬而未决的那个阮夫人怎么会看?的那么透的问题好像也迎刃而解了。
无奇跑到镜子旁边,伸长脖子打量,隐隐地果然有几处显眼的红斑。
又羞又愧又气,心里喃喃地责骂了几句,无奇把领子拉高掩住。
宁儿已经拿了药油跑回来:“要是给什么怪虫儿叮了那是可大可小的,快涂一涂。”
秀秀道:“我来!”
无奇赶紧道:“别忙,这个无事的,我才想起来,之前?在外头给太阳晒着有些痒痒,所以回来的时候我抓了几把,大概就留下痕迹了。”
虽然她解释的合情合理?,两个人仍是不由分说地,押着无奇让她坐下,便四手联弹般厚厚地在她的脖子上?抹了一层药油。
药油刺鼻的气?息跟花瓶内的秋菊的气?息交织成一种熏人的味道,熏的无奇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真是自作自受。
这日黄昏,天边响起几声闷雷。无奇躺在榻上?,举着一本书翻看。
她翻看?了几页,有两页不知怎么粘在了一起,无奇用手指掐了掐竟没有掐开,于是抬手点了点唾沫又去揭,这才勉强扯开了。
又看?了会儿,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悠长的犬吠。
无奇扭头往窗外瞧了会儿,不以为意,正要继续看?书,心中却恍恍惚惚想着今日忠勇伯说的那番话。
突然间,心底像是有一道光闪过。
她的手一松,书差点从手里落下打在脸上。
无奇赶紧翻身坐起,将手中的书翻来覆去又看了会儿,这才扔到一边。
下床,趿拉了鞋往外走,走了几步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无奇赶忙止步,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忽然有了主意。
见?宁儿不在,无奇忙跑出院中,左顾右盼,前?后张望,却并无人踪,心中正踌躇,只听到有个声音道:“执事可是有事吗?”
无奇猛回头,认出是今日陪着自己找寻李靖的一人,她心中大喜:“你果然在?”
那人微微一笑,作揖道:“是,是九爷吩咐就近看?护执事的,没有传唤不敢现身,只是看到您像是找人的样子所以才大胆相问,还请莫怪。”
无奇笑道:“不怪不怪,我正要找你们帮我做一件事,不知……不知可以吗?”
内卫道:“您只管吩咐。”
无奇叫他靠近了些,如此这般低低吩咐了几句,内卫脸上闪过诧异之色,却也并未多话?,听她说完后便隐身而退。
见?内卫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无奇喃喃道:“但愿没有误事。”
这一宿,淅淅沥沥,夜雨连绵。
次日早上无奇起身,洗漱完毕,想出门又忌惮昨日阮夫人的叮嘱,只的先把宁儿等打发了,便在窗口探头探脑。
幸而有人知道她的良苦用心,昨日领命而去的内卫悄然而至,看?到无奇在窗前?,便要行礼,无奇赶紧制止了他:“怎么样?”
侍卫走近一步:“已经找到了,经过查验,确实如您所说,那几本书已经给清吏司的孟大人封存了。”
无奇变了脸色:“这么说忠勇伯的怀疑是真的……孟大人怎么说?”
侍卫道:“孟大人说会先从监察院的人查起,叫您安心。”
无奇摇头:“不对,凶嫌多半跟翰林院的人有关。”
侍卫疑惑,无奇皱眉想了会儿,道:“你告诉孟大人,务必查清黄御史出事前?接触过什么人,或者他在办的案子之类……蛛丝马迹都可能是导致他被害
的起因。对了还有一件……”她靠近侍卫,又叮嘱了几句。
侍卫谨记在心:“是,我即刻便去。”
内卫去后,无奇心神?不宁,去给阮夫人请了安,跟秀秀姑妈等坐了一会儿,便借口离开。
谁知不多时秀秀也跟了来,拉着她喜滋滋说道:“舅妈让我教你女红呢,你想绣什么?”
无奇瞠目结舌,只得说道:“不、不知道,我不会啊。”
秀秀掩口笑道:“不打紧,你这样聪明很快就会了。”说着探头看?她脖子上?,见?颈间白腻如故,便笑道:“好了!”
“什么好了?”
秀秀道:“昨儿的痱子好了啊。幸而不是虫儿叮咬的。”
无奇咳嗽了声,身不由己随着秀秀到了她的房中。
秀秀翻出了许多女红的针,剪子,布头,花样子之类,如数家珍地张罗了一桌子。
她因喜欢无奇,此刻更是一腔热心,竟是极好为人师,不由分说无奇拉上?了炕,竟是手把手地教了起来。
无奇硬着头皮,跟锻炼心性似的“绣”了半天花,手指给针扎到的伤差不多跟绣工的针数不相上下。
秀秀甚是心疼,但心疼却也阻止她继续鞭策无奇,且极有耐心地谆谆教导:“平平你一定要静心仔细,太太跟表姐都是为了你好,毕竟将来嫁了人家,没有拿得出手的绣工是会给人嘲笑的。”
无奇哼哼叽叽不敢违拗,心里只是叹气。
中午三江匆匆地回府,听说无奇在秀秀房中,便急忙来找。
进门就见?无奇跟秀秀对面坐着,煞有其事的正在绣花,三江一看?这个,简直就像是看到树上?的猴子开始绣花一样,不知道是该爆笑,还是该惊异的好。
幸亏他还记得正经事,便压下那一肚子的腹诽,只道:“平平你过来!”
无奇正梗的脖子僵硬,头晕眼花,见?了郝三江如见?救星,正要下炕,却给秀秀摁住手:“干什么去?不可借机偷懒。”
无奇道:“表姐,哥哥找我有事儿呢。”
郝三江也道:“我自然有正经事,你能不能别插嘴。”
秀秀竖起眉毛:“是舅妈特别嘱咐让我教导平平女红的,你又捣乱,看?我不告诉舅妈!”
她抬出了阮夫人的金牌令箭,三江就有点不敢造次了,忙陪笑道:“何必大吵大嚷的呢,我也是因为有急事嘛。”
秀秀才道:“到底什么事?你且说来我听听,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
三江知道她刁蛮脾气上?来也是很难对付,心想:“反正她迟早也会知道,说了倒是无妨。”于是便又看?向?无奇:“流风护送着端王妃已经回京了!”
“什么?”这一句着实惊到了无奇:“当真?”
“千真万确。据说现在已经进宫去了。”
无奇定了定神?:“那端王世子……”
三江摇了摇头,道:“我是回京路上?听说的消息,本来想找小蔡他们再细问问,谁知拐到清吏司一打听,才知道小蔡跟小林子没有同流风兄一块儿回来!”
无奇微怔:“为什么没有同行?”
郝三江迟疑了会儿,道:“我说了你可别着急,只是隐隐地听随行的人说,小林子在复州回京的路上,受了伤,所以才落在了后面。”
“木头?!”无奇脱口叫了出来。
连秀秀听到这个都呆了:“小林子怎么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郝三江唉声叹气地:“那些人没跟我说,但我想要是伤不重,自然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秀秀跟无奇都变了脸色。
郝三江安抚道:“别忙,我再去打听打听,要是等到流风兄就好了。他当然知道底细。”
皇宫。
在皇帝的寝殿乾极宫中,太子赵徵跟瑞王赵景藩站在左侧,赵景藩垂首,而赵徵正忧虑而焦急地看向?在他身前的两个人。
一个,正是才从复州紧急赶回来的蔡流风,另一个,却是死里逃生的端王妃。
只见王妃身着素服简衣,并没有盛装打扮,满脸悲戚神?色憔悴,抽噎着跪在地上。
蔡流风才将复州之行的经过跟皇帝说了一遍。
原来在蔡流风等人赶到之时,复州地方的守备军已经将山贼剿灭,残留的活口甚少,自然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口供。
端王世子跟郡主已经遇害,幸而在山上?找到一息尚在的端王王妃。
只不过就在救出了端王妃当夜,他们歇息的驿馆便遇到了刺客,蔡流风审时度势,恐怕事情有变,便叫蔡采石假扮他仍留在复州,而他带了心腹,星夜兼程护送了王妃回京。
皇帝听完之后,默然不语。
端王世子在复州地界出事,地方官自然脱不了干系,他们着急剿灭贼匪,想要将功补过也算是意料之中。
但到底是想真的将功补过还是杀人灭口?
而且倘若山贼尽数剿灭,为什么会又有此刻想要刺杀蔡流风端王妃等人?
皇帝看?着面前的端王妃:“说罢,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端王妃之前?失陷于贼巢,经历过什么可想而知,加上?子女皆丧,简直痛不欲生。之前?勉强逃了性命,却仍是命悬一线,一路上蔡流风命大夫日夜照看,好不容易救了回来。
听了皇帝发问,端王妃跪在地上,哭道:“皇上?,求皇上?为臣妾主持公道。”
皇帝道:“残害世子的山贼不是已经给剿灭了吗?”
端王妃道:“山贼虽然已经剿灭,但只怕背后指使他们的人……还置身事外安然无恙。”
皇帝眉头微蹙:“你说什么?有人指使山贼?端王妃,若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不要随意乱说。”
端王妃泣不成声:“臣妾本来早该一死了之的,只所以留着一条命,就是为了进京面圣,想当面跟父皇诉说明白,求父皇为我们做主。那天山贼突然发难,杀死世子……将臣妾、将臣妾……呜呜,臣妾也是无意中偷听到他们私下里的话?,的确是有人指使他们这么做的,臣妾苟且偷生,就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哦?你说是什么人指使的?”
端王妃哭了一阵,猛地抬头看?向?旁边的赵徵,悲愤交加地叫道:“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指使他们做的!”
太子赵徵本来正也等着端王妃揭秘,谁知道居然揭到自己身上,顿时睁大双眼勃然色变:“端王妃,你在说什么?!”
而在太子旁边的瑞王,却微微抬眸,他看?的不是端王妃也不是太子,而是看向?在端王妃身侧的那个人,蔡流风。
对于端王妃所说的,赵景藩并不觉着很意外。
主要的是他想看看?蔡流风是什么反应,事先是否知情。
可是蔡流风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是七分凝重跟三分惊疑,叫人看?不出什么来。
殿内除了端王妃的哭泣跟太子的惊问,再无别的声音。
皇帝只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底下的众人。
端王妃望着赵徵,流着泪道:“太子殿下,自从王爷去世,我们便远离京城,自问没什么痴心妄想,也从没做过违法乱纪之事,为什么您就不肯放过呢……非得逼着我们进京,这样不说,还非得斩草除根,世子只是个孩子,他能对您有什么威胁,他好歹也是您的侄子!”
她哭着说到这里,闭了闭双眼道:“你的用心太过歹毒了!早知道这样,当初王爷去的时候我就该跟着他一起,只是我当时舍不得丢下孩子,如今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赵徵早给惊呆了,颤声道:“端王妃,你误会我了!本宫从没有起过害你们的念头,更加不曾做过!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要不是亲耳听那些歹人说起,我又怎么知道你的用心如此狠辣呢,”端王妃深深呼吸,回头看向?皇帝:“父皇,儿臣没有脸面再苟活于世上?,刚才的一番话尽数告知父皇,已经是我最后的心愿,只求父皇秉公处置,如此狠毒之人怎么配为太子,世子再怎么不受宠也是您的孙儿,您要为我们报仇啊!这样……臣妾就算死也瞑目了!”
她说完之后起身,竟是向着旁边的柱子上?用力撞去!
太子已然魂魄出窍,僵在原地无法反应,蔡流风虽在旁边,却也慢了一步。
危急关头,是赵景藩疾步上?前?及时地张手一挡,端王妃一头撞在他的身上,这才阻住了玉碎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1-2422:49:51~2021-01-2522:52: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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