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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这、这该怎么做?”
想起在李家,那仵作可是用刀子割开了一点头皮才总算把银针拔了出来的,当时看着已经觉着很可怖了,如今亲眼目睹,竟有点不寒而栗。
卫主事见他们都聚拢过来,又议论纷纷,他便有些疑惑而张皇地问:“我的头上也有银针?可……我为何毫无感觉?”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说什么好,林森又查了会儿,突然叫道:“等等,有点怪!”
蔡采石忙问:“怎么?”
林森皱眉:“你们看,李光的头上是三根银针,为何卫主事这里像是、像是四支……是我眼花了吗?”
蔡采石赶紧凑过去低头细看,随着林森的手指所点,他也不禁愕然:“没有错,是四根?!”
无奇敛眉不语。
回来的路上她本来就在为此事而烦忧不解,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卫主事头上的银针竟比李光多一根……而卫主事至今并没有发病过,谈吐举止也都非常正常。
难道是这多了一根的银针的功效,还是说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厉害后招?
卫主事伸手想要去试探,却给林森拦住:“主事大人,不敢乱动。”
蔡流风沉吟着问:“这银针有多长?”
“对了,在这里。”蔡采石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竹筒,打开后,是个棉布包着的东西,他抽了出来,想了想,却特意避开了卫主事,在蔡流风跟钱括面前打开。
蔡流风一看那针,赫然竟有半指之长了,这么长的针刺入头顶,几乎完全没入,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怪不得蔡采石不想让卫主事看见,一般人若是看到这么长的针插在头顶,恐怕不被吓死,也要惶恐不安的。
别说是当事人,就算是他们这些旁观看着的,也觉着窒息。
看钱括的脸色就知道了,钱副司的两只眼睛瞪得极为突出,几乎可以跟没拔针之前的李光相比了:“这个东西在……”
他指着那细细地针,又指了指卫主事,简直无法出口:“可、可这么长……”
在他看来,这么长的针刺进脑子,卫主事居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这简直是太过可怖。
蔡流风沉默片刻,看向无奇道:“你确信,卫大人跟李光是一样的?都是这些银针?”
无奇道:“我只能说,十有**。”
蔡流风沉默片刻,压低了声音问:“那、能不能取出?”
无奇摇头:“不知道。”
蔡采石想到跟无奇在马车内说的话,小声说道:“哥哥,小奇担心这针若拔出,会有什么影响。”
蔡流风顿时也明白过来。
此刻卫主事茫然道:“你们在说什么?”
蔡采石忙道:“是了还有一件事,明大哥已经去找人回瑞王府禀告,想拜托瑞王殿下的关系,请太医院的太医过来替卫大人诊看呢。”
“什么?”卫主事有些吃惊:“太医、给我看?”
蔡流风皱眉道:“明大哥?”原来他尚且不知明朗此人。
林森趁机说道:“明大哥也是王爷身边的人,因为春日姐姐有事儿临时不在,就叫他暂时替着了。”
蔡流风想了想,并不很在意,只道:“请太医来看看也罢。寻常的大夫只怕瞧不出什么,太医院人才济济,也许可以研究出解决之道。”
蔡采石看看无奇,说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钱括听说请太医,啧了声道:“居然还能惊动王爷……还要调太医院的人,这可真是……”
他回头看了眼孟先生的公事房,却见不知什么时候房门已经给掩了起来。
钱括不由地想:这老狐狸是不是知道事情不好办才叫我做的?
说话间,林森帮着卫主事暂时将头发又整理起来,又问:“主事大人,您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卫主事摇摇头:“就算你们都是这样说的,我还半信半疑呢。对了,听说你们派人去找跟我的小陈小郑了?可有消息?”
林森道:“韦大人亲自去了,看看时候也差不多该有回信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间差人飞奔来报说:“太医院的姚副院首突然来到!说是来清吏司的……”
除了这屋子里的人,其他吏部众人都不知道为何太医院副院首突然来到。
钱括精神抖擞,太医们常年在皇宫之中,身份可是别样矜贵的,钱括时常想结交却不得其门而入,没想到今日竟歪打正着。
于是格外殷勤,倒是感激起孟先生叫他代为行事来。
钱括跟蔡流风率先迎了出门,卫主事跟在后面,远远地看见了姚副院首带了两名官袍鲜明的太医进门。
两人快走几步,然后双手交握向前,俯身行揖礼迎接。
卫主事在无奇等之前,也跟着行礼。
无奇一边忖度这太医院的人来的好快,一边抬头看看明朗是否也跟着回来了,谁知明朗没看见,却正瞧见了蔡流风俯身作揖之态,却见他袍袖微微摆动,腰身却端正的很,果然仪态极佳。
而看旁边的钱括,大概是要向着太医们表达自己的殷切尊敬,钱大人的这一揖,差点儿形成头重脚轻屁股朝天的姿态,看着倒是有些好笑。
旁边的蔡采石趁机轻声道:“果然明大哥很是能耐啊,就算是现去王府禀告,王爷在不在府内且不论,纵然在,不敢想就答应的这么痛快了。到底不愧是王爷的心腹,以后对待他要更加客气敬重些才好。”
无奇“哦”了声。
两拨人都行了礼,入内坐了,姚副院首非常的客气,先询问是什么症状,然后请卫主事散了头发细看,又看过了蔡采石带回来的三根银针。
三名太医面面相觑,脸色都甚是凝重。
半晌,姚院首道:“其实银针插顶,倒也不是什么古而不闻的,当初三国之时,曹操头疼,神医华佗便曾经以针灸之术治疗,后来未能除去病根,便跟曹操进言,要行开颅之术……却因此惹怒了曹操,觉着华佗要谋害自己,从而招致杀身之祸。”
姚大人说完后,又道:“所以说,如果医术精湛到一定地步,或者对于医术有相当的自信,不管是开颅还是在头上刺入银针,都是可行的。”
这些理论无奇也知道,而最难得是,这下针的人是怎么造成的李光疯魔。
可偏偏卫主事的情形似乎还跟李光不同,毕竟他如今一切正常。
蔡流风便请教:“大人,那……不知能否将这些银针取出?”
姚大人跟其他两个太医交流了眼神:“本来或可一试,但……”他看了眼那三根从李光头上取出来的银针:“按照你们所说,李光七窍流血的症状,只怕这针不能取。”
“为什么?”钱括问道。
姚大人道:“能导致七窍流血,这银针之中一定有一根压刺着颅内的血管,不知对方用的是什么精妙手段才保证人安然无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将针拔出,那血管就会破,到时候……”
他没有说下去,人人却都知道了。
不愧是内症高手,太医院副院首,一下就想到了关键。
蔡流风看向无奇,无奇跟蔡采石林森目光交流,都沉默。
只有钱括眨巴着小眼睛道:“这么说的话,难道卫主事就得一直顶着这几根针了?这如何了得呢,姚大人,有没有别的法子?”
姚大人道:“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到插入了这些针的人。毕竟只有他们才最清楚他们做了什么,以及后果。至于我们,自然也会再想其他法子,只不过未必那么快。”
看在瑞王殿下的面上,副院首的话说的很客气,要是在别的地方,只怕只有一句话而已,那就是——救不得。
大家都无语。沉默中卫主事笑道:“罢了,既然不能拔那索性就留着,横竖我并没有觉着任何不妥,就当扎了一根刺罢了……”
他说了这句后,又看着蔡流风道:“再说句不好听的,倘若我卫某人真的像是李光一样下场,各位要如何处置,不必留情。”
无奇看了他一眼,隐隐地觉着哪里有点不对。
蔡流风却道:“卫大人,不必说这些丧气话,放心吧,有姚大人他们在,我们也会想法子的。大家齐心协力,一定会无事的。”
姚副院首听人之命忠人之事,当下又给卫主事诊脉,商量开药方,以及也用针灸等法子。
蔡流风跟钱括陪侍。
无奇对着蔡采石林森使了个眼色,三个人便趁人不注意悄悄地退了出来。
到了廊下,无奇说道:“叫我看,太医们只怕也没好法子,当务之急是找到凶手。”
林森道:“可是毫无线索,又向哪里去找?”
蔡采石道:“唯一庆幸的是,卫大人目前无事。不过,历史上飞将军李广虽是自刎,但卫青却是病故的,所以卫大人倘若真的发作起来,倒也不至于像是李光一般那样行事激烈。”
无奇凝神听着他的话,最后冷笑道:“你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蔡采石跟林森一起问。
无奇道:“李光把喝醉酒的家奴当成了得罪他的霸陵尉,将其杀死。倘若卫大人发了病,他一生致力于对抗匈奴,兴许也会有两三不入眼的仇家,你说他会不会把别人……”
蔡采石的眼睛瞪得圆溜溜地,他窒息道:“你是说卫大人若发病,也会错手杀人?”
无奇放低声音道:“别忘了,他回来的时候满身鲜血呢。”
蔡采石扭头看向门口:“那他身边的人岂不是危险了?大哥……”蔡采石担心蔡流风,赶紧又跑了回去。
无奇本要叫住他,再跟他解释几句——就算卫主事发病、或者想要杀人,那也得有个触发他起杀意的“点儿”,不会立刻就动手的。
可见蔡采石这般情切,便并没拦着他。
正跟林森面面相觑,却见前方角门处,明朗站在那里,笑微微地向着她抬手一招。
无奇迈步走了过去,上下扫了眼:“明大哥,你果然说到做到,不但请了太医院的人,而且还是副院首呢。”
“姚录是内科的好手,他来是应当的。”明朗随口说了句,问无奇:“他们怎么说?”
“你怎么不亲自过去看?”无奇问。
明朗道:“我是王府的人,我怕他们看见我战战兢兢的反而坏事。”
无奇笑道:“明大哥,你粗中有细啊。”
明朗正要自得,忽然皱眉:“什么叫粗中有细,什么粗,什么细?”
林森在无奇身旁站着,听到这里便也取笑无奇:“唉你这话可说的差了,男人嘛怎么能说什么细,只有粗好吗?”
明朗闻言更加皱起眉头,眼神冷冷地瞪向林森。
却听无奇笑道:“你这张狗嘴里再吐不出象牙的。就你这副模样,别说烂桃花,就是别的花也都给你吓跑了。”
“呸呸呸!你别瞎说!”林森致力于捍卫自己的桃花运,竟没顾上接收明朗凛然的眼神,他自顾自地说道:“孟先生说你的正牌桃花要到了,你就得意起来了是吧,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趁着这个机会你实话跟我说一句,你那正牌桃花,是不是那个给你银白色荷包的那个?”
无奇神情微变:“你、你说什么?”
明朗在旁边也断没想到林森竟冒出这么“神来之笔”,一时双眼也难得地圆了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森,身不由己地跟着无奇重复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声音却略略地有些发抖。??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