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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朱更是目瞪口呆,却也是顿时跪地,痛心疾首:“求王上不要相信这龙胤王爷的甜言蜜语,将小公主送入火坑。”
百里聂心里叹了口气,成见,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云彩此举,本来就是算计自己。
可是这雅朱统领,反而便误会自己这样儿老实人,有心算计——
算计那个五岁的桃子。
他纵然自认自己并非一个极好的人,尚无如此癖好。
云彩已然压下去方才那么一股子因极尴尬而升腾起的一抹红晕。
“殿下身份尊贵,容貌出色,又是那等满腹锦绣,人品高洁之人。桃子也十分喜爱他,当娘亲的,为她挑了一门绝好的亲事,又为何不可?”
雅朱素来是带云桃的,情分一向都是不浅。
桃子才五岁,又懂什么?
雅朱急得眼珠子都是禁不住泛起了泪光,一时之间,却也是禁不住泪水盈盈。
她是下属,又素来敬重王上,纵然不大理解云彩所为,却绝不肯去质疑云彩。
就好似后宅争宠,那妻妾通常不去恨男主人,而将注意力放在相互竞争的女人身上也似。
雅朱那杀人般的目光,顿时也是恶狠狠的落在了百里聂的身上。
是他,一切都是百里聂的错。
顶着那么一张极出挑的面容,兴风作浪,委实可恨。
那一双眸子,蕴含了浓郁的杀意,盯得百里聂都禁不住有些心疼自己个儿了。
龙云更禁不住脱口而出:“王上欲图将桃子许给他?”
黝黑的脸颊,却禁不住涨红,却是打心眼里面不乐意。
桃子这个女儿,如此可爱,他自然如雅朱一样,可谓是极舍不得了。
云彩那冷锐的目光,却顿时落在了自己夫君脸上,那眼中流转了森森寒意,蕴含了浓郁的恼怒。
就是他,刚才丢人现眼。平时龙云还算懂事的,她这个当妻子的,哪里知道龙云心里面那么些个弯弯道道。
这咬人的狗不叫,龙云平时沉默寡言,没想到那心里面倒有那么多的想法。这些日子,自己接见百里聂,他居然都想歪了去了。
刚才可还真落了自己脸面!
这可真瞧不出来啊。
那龙胤王爷自以为是也还罢了,谁能想自己这夫君居然也都信了。
想到了这儿,云彩笑容更是冷了几分:“王夫可有什么意见。”
龙云自是一时词穷了,毕竟平素,怕老婆也是习惯了。
方才他以为云彩打别的男人主意,自然极为气愤。如今知道自己搞错,那所谓的勇气早就不知晓丢到哪里去了。
只不过饶是如此,龙云还是不甘愿。
“是有些不合适,毕竟老了点。”
他嗓音不大,言语却是那样子的尖锐和恶毒。
恶毒得百里聂唇角,都是轻轻抽搐。
雅朱更好似抓住了落水的浮木,毫不客气的狠狠的踩上一脚:“不错,待阿桃公主亭亭玉立时候,他,他都年过半百了。求王上,为了公主的幸福三思啊。”
百里聂不自禁无奈的轻品酒水,你们苗人说话儿真直接啊,真不懂委婉含蓄啊。
云彩却充耳不闻,淡黄色的面颊之上,犹自浮着浅浅笑容:“这男人年纪大一点,又有什么不好?年纪大,就会疼人。桃子是我们苗族公主,挑婚事,自然也是要挑个能够对她千宠万宠,极爱惜她的。”
雅朱无可奈何,气得眼泪都出来,心中充满了对百里聂的恼恨。
百里聂,百里聂!他到底给自家王上下了什么样子的迷药,居然是让王上如此的糊涂。
她心疼啊!
百里聂也心里冷笑两三声,云彩糊涂?那才见鬼了。
这女人只怕是整个苗族最有心机的人。
桃子才五岁,什么都不算。纵然联姻,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
就好似雅朱所言,等桃子长大,也还有十多年。
整整十多年,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等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这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只怕也是会被无情踹飞。
如今,他百里聂可利用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
定州苗族多年来已然是跟睿王府和李玄真不和,早便接下血海深仇。借着联姻,至少可以缓和与龙胤的关系。如果情势有变,还可以将自己拿去送人头,对东海表忠心。
连苗族的驸马爷都舍得送,难道还不能表达人家诚意?
当然,可能云彩还不至于如此贱卖自己。
她欣赏自己的才能,盼望自己教导苗民,提升苗族整体实力,将自己描绘的种种美好前景就此落实。利用中原的文明,提升苗族实力。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远见。
不过无论云彩是什么打算,终归便是要利用自己的。
至于那位尊贵纯洁兼美貌的苗族小公主,云彩吹得天花乱坠如此诱人,只怕到头来,自己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摸不到。
谁说定州的蛮夷没脑子的?
不过说来,百里聂竟似有几分坦然与习惯。
皇族的婚姻,本来就夹杂着缕缕不单纯。
拒绝起来,似乎也是轻车熟路。
他的眼前,仿佛又浮起了青麟那英姿飒爽,又艳丽动人的身影。
他心里默默念叨,阿麟,阿麟,现在我可能又要借你用用了。
他想,自己毕竟是有主的,这样子的感觉真好。
百里聂面颊之上,却也是透出了极虚伪的抱歉之色:“王上如此厚爱,实在是让阿聂受宠若惊。只是,我早便有了心上之人,更有那未婚的妻子。只怕,女王那一番好意,我便是不能够领受了。若我负情,以后又如何能真心待桃子公主。”
云彩却不以为意:“殿下是中原人,和我们苗族的习俗自然是不一样的。我们苗人,虽然是一夫一妻,可是听说你们汉人,却是三妻四妾。殿下身为皇族,身份尊贵,自然也是不一样。妾身也不是那样儿,不通情理的人。那个阿麟,就做个妾。要是她嫌委屈,便做个平妻,和桃子平起平坐,桃子是个大度的人,定然也是容得下。”
云彩如此夸赞自己五岁的女儿,铁了心,非得要做百里聂的岳母。
百里聂心里默默想,只怕阿麟没你五岁的女儿大度。
他唇角又浮起了那寻常常有的动人心魄的迷人笑容,言语更是动人悦耳:“我心匪石,不可改也。这世上总有许多男子,三妻四妾,有很多个女人。然而我,却只盼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有一个心爱之人,便是余愿足矣。只怕,此生也是绝对没法子,再对第二个女人好了。”
雅朱却好似受了天大的羞辱,极为恼怒说道:“大胆,我苗族公主这般尊贵,你居然如此轻慢。”
百里聂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却任由那清风轻轻的拂过了自己的脸颊。
人性,复杂的人性啊,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
雅朱不是一直极厌恶自己,不乐意让自己娶了桃子公主。
怎么现在,倒是生气起来,一副极为气恼的样儿。
雅朱不屑的扫过了百里聂,心中自是郁色不平。
不错,这龙胤皇子,哪里配得上桃子公主?
只不过要拒,也得桃子公主拒绝,哪里轮的上百里聂。
说得好似他瞧不上云桃也似。
云彩一瞬间,淡黄色的面颊之上,一双眸子却透出了冷锐凶狠。
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言语之中却也是禁不住有着一股子说不出惋惜味道:“殿下应该知晓,我们这些苗民,性子直接,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妾身可以不计较,你拒绝公主,让阿桃遭辱。妾身虽然心疼女儿,可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阿桃,王爷哥哥,他不肯要你的。”
别的话儿,云桃也听不大懂,只是那句不肯要你,她总归是听懂的。
女娃儿那双眸子,瞬间凝聚了泪水,煞是可怜。
云彩心里面叹气,瞧瞧,百里聂这心肠狠的,让孩子多伤心。
“妾身也为桃子伤心,可到底知晓,婚姻之事不可勉强。但殿下亲口允了,说会送石玄之人头做苗民之礼。妾身纵然爱惜殿下才华,可是,也不得不说话作数,留不得殿下——”
百里聂盯着眼前自称单纯的苗女,怎么就觉得云彩是那么样儿无耻呢?
这言下之意,可不就是指,要是百里聂不肯应,她就要斩了百里聂的头?
这心肠,果真是极狠辣的样儿。
苏颖不过是想逼死阿麟,洛缨是想天下陪葬,倒是这女王云彩,竟似这般的干脆利落。
你不肯应,便斩了你脑袋。
百里聂目光却也是不觉落在了桃子身上,好一番感慨。可怜的孩子,长大后可别像你亲妈。
他不动气,却也是微笑反问:“王上又怎知,我会食言而肥?”
云彩不动声色的瞧着眼前这容貌极出色的男子,若是寻常女郎,只怕也是极难抵御眼前男子浅浅笑容,动人姿色。
可她到底并非是那等寻常女子了。
这世间若有一件东西能抵御男女之欲,那便是权力。
好似云彩这样儿打小便长于这算计之中的苗族女王,自然不会为百里聂这绝色姿容所动。
那双看似老实的面容之下,竟似隐匿了一股子说不出的狡黠,一股子近乎朴实的狠辣。
云彩眼底水痕流转,一双眸子之中,竟似透出了那么一缕若有若无的试探之意。
不错,她是咄咄逼人,百里聂肯应了这门婚事自是极好,若然不肯,这样子逼迫之下,也能从这位长留王殿下口中,掏出那么几句实话。
如今东海的局面,是如此的微妙,各方势力可谓是错综复杂。
既然是如此,这位长留王殿下,何至于来定州。
这些日子,言语交锋,百里聂就好似深不可测的深潭,让人也是瞧不见底,更不知晓深浅。
就算是现在,百里聂也只是微微苦笑,好似在看一场说不出可笑的闹剧。
鬼使神差,竟似让云彩内心忽而浮起了一个念头,要不要,真将百里聂给宰了。
眼前绝美的男子,眼中光彩摇曳,如此深不可测,令云彩心中竟似涌起了一股子极为浓郁的警惕之意。
云彩心里面这般盘算着,唇角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那么一缕和煦的笑容:“并非我不信殿下,只不过青州如今已然是流言纷纷,只说那定远侯苏定城,纳了前朝逆贼之女,已然是决意背叛朝廷,有心投靠东海。如今情势,可是与龙胤极大不利。殿下又决意怎么样,除掉石玄,又用哪里的兵马?”
这还是云彩,第一次直接逼问百里聂。
她觉得自己还算是沉得住气了,不动声色,可没想到百里聂比自己更沉得住气,更是能忍。
事到如今,云彩自然也是不免挑破这个话头,一双眸子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几许深邃。
“哀兵可用啊,想来王上也是听闻过石玄之屠城之事。本来以前的任知州忠心于朝廷,不肯顺从逆贼。可是没想到,却被叛徒出卖。而这些东海的逆贼攻破了燕州城中,不但灭了任知州一家,还屠杀了燕州三分之一人口!那可是尸山血海!而这样子的仇恨,更绝对能让当地百姓恨透了东海的逆贼。不错,石玄之麾下有五万精兵,可是如今燕州还有三十万人口!如果有人,点燃了这些燕州百姓内心之中的怒火,那绝对不可小觑。”
燕州城中,一系漆黑的披风,轻轻的遮掩住那么一道婀娜身影。
一双修长的手掌,轻轻的拢开了披风,露出了那么一张极可人的面容。
那张俊秀的容貌,一双眸子盈盈生辉,流转了坚毅的华彩。
这是短短时间内,青麟第二次潜入了燕州城了。
上一次,她作为杀手前来,斩杀了叛徒,包括李知州的那个爱妾。
然而这一次来,自己的到来,却也是并不是为了区区刺杀!
她极俊美的面容,却也是蕴含了一缕冷冰冰的杀意,一双眸子之中,更是泛起了寒光凛凛的杀伐光芒。
上次虽然安全的离开,可是青麟离开时候,内心之中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一缕屈辱。
明明知晓叛军肆虐,明明知晓对方屠杀百姓,双手染血。可是自己除了刺杀了一个叛徒,其他的居然是什么都不能做。一想到了这儿,青麟内心之中,顿时也是布满了极为浓郁的怒火。
这一次,自己的到来,也绝对不是区区的刺杀。
她的到来,是为了在燕州城中点燃了熊熊的烈火。
她已然是整整两天没合眼,可是犹自说不出的亢奋。
只因为这些日子的准备,便是为了今日的反杀!
在燕州发动一场反抗,将东海逆贼逐走,将石玄之的头颅斩下!
湘染亦如影子一般跟随于青麟身边,眼中渐渐流转了一缕坚决。
他们这些杀手精锐,只不过是百余人,虽然可能是极为厉害的刺客,可是再精锐的刺客,面对庞大的军队,其实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也没什么用处的。
可是,至少能护住青麟的安危。
她那一双眸子落在了一旁的副将王坎身上,王坎本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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