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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是站在规则之外的。
苏飞明白，这是因为自己身体中的同源气息比较少的缘故。
一进死塔，就有死塔的同源气息进入他身体，如果没有《长生造化诀》，自己是否也要睡去？
很有可能。
这是一种规则，死塔里的规则。
睡下了，会发生什么？
苏飞一边思索，一边道：“很美，不过，缺少了一些东西。”
“缺少的是什么？”
天晴好奇发问。
“缺少了一些生气。”苏飞道。
“生……”
天晴抿了抿嘴，有些失落地说道：“这里就是这样啊，晚上的样子，一成不变。”
“别人都能睡觉，我睡不着，每个晚上我都自己走出来，这里的一切我都看过，都很熟悉。”
“它们是一成不变的，我知道是因为没有生气。”
“可这里的晚上，就该这样子的。”
“为什么就该这样？”苏飞问道。
“因为，这里是死塔啊。”
天晴说道：“死塔没有死寂，那就不是死塔了。”
“那为什么白天会略显热闹？”苏飞再问。
“生与死是不分离的。”
天晴道：“没有了生，那就不是死，没有了死，同样也不能称之为生。”
听了这话，苏飞脑海突然发出一声轰鸣。
这话……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没有修为的女子可以说出来。
生与死，确实是不能分割的。
这两个对立到极致的，却是分离不开。
生中有死，代表生命的终点是死亡。
死中有生，那就是一线生机。
苏飞身体里生机浓郁，而他拥有着阴阳间里的死气。
彼此似乎是分割的，然而同在一个身体中，也并未出现什么可怕的排斥。
“如此分明吗？”
苏飞看着死寂的夜空。
“当然呀。”
天晴说道：“生与死不分明，那便是混沌了。”
“混沌……”
苏飞看着天晴，道：“你说的是再往上走？”
“嗯。”
天晴说道：“那里很不好，生死不明，各种都不明，所以，是混沌一片，进去是活不了的，只有特殊的生物才可以在其中行走。”
“你也不行的。”
“要能活着，必须要跟这里一样，生死转换的明显。”
“来，咱们往前走。”
天晴说道：“前面有更漂亮的地方呢，而且很特殊。”
她恨不得将一切自认为的美好展示给苏飞看。
两人沿着溪水走。
走着走着，上一座山。
溪水居然朝上流去。
到了山顶悬崖处，一面瀑布就很好看了。
站在山顶上，没有风，除了天晴的声音之外，再也听不到别的。
苏飞往下看，眼里的宫殿更显得死寂。
而这里，那种死塔的同源气息更多地进入苏飞身体。
全被《长生造化诀》给转化了。
所以，自从进了死塔，他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多，实力增长，境界小有进步。
而且是时时刻刻的。
天晴总会偷偷地去看苏飞。
她看的是苏飞何时被同化。
“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天晴忍不住发问。
苏飞收回目光，看向天晴，他道：“有。”
“真的吗？”
天晴大喜。
“那气息进入我身体，正常情况下，我会变成什么？”
苏飞问道。
天晴心里咯噔了一声，然后她有些慌乱。
她怕苏飞知道了会生出反抗的念头。
反抗心思一出，一个不好，会被死塔里的规则抹杀的。
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