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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古都头微微低着，两只眼睛左右转动，情绪激昂。
他刚刚自己说自己不是人，可别人说了……那就不一样了。
古都一身鬼气，森寒。
苏飞不以为意，继续道：“既然不是个人了，那就不要说自己有什么情了。”
“你有什么情？”
“把自己的父亲当成了血食，你父亲成为你跨入鬼修大门的垫脚石，哪里来的情？”
“你又懂什么是情？”
苏飞冷笑。
古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他一直手朝着苏飞伸去，整条手臂血淋淋的，如从地底刚刚钻出来一样可怖。
“你真想见她？”
听到苏飞这话，那条手臂猛然停住。
“不需要死气，我也能给你看。”
苏飞朝前走，走到了“坟包”前，他背对着古都，丝毫不担心古都会突然出手。
看了看“坟包”，苏飞又朝大海看去。
然后，喊了一声：“卓琼。”
咔！
车门打开了，卓琼竟然能够自己走动。
苏飞喊的这一声，她好像也不那样恐惧了。
她走到了苏飞跟前。
“小蝶是怎么死的？”苏飞问道。
“淹死的。”
卓琼回忆往事，泪水忍不住下落，她说道：“那一天，风和日丽，海边到处都是人，我知道她不会水，就没让她下，我自己一个人在海里游泳，而她在和一个孩子玩耍，后来我突然听到惊呼声。”
“不知怎么回事，那个小孩子和小蝶都落水了，小孩子得救，她……被淹死了……”
“因为……她拼命的托着那个孩子，拼命的托着……”
卓琼哭成了泪人，她蹲在了地上，抱着脑袋：“我就不该带着她来海滩的，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当然是你害死的！”
古都怒吼：“假惺惺的哭什么？你要真觉得愧疚，你怎么不去死？”
一条条阴森的鬼气如同黑蛇一样朝着的卓琼蔓延而去。
古都对卓琼的杀心从没减过，此时更重。
黑色的鬼气游走，可还没到卓琼跟前，便一条条的爆开。
“苏飞！”
古都声音沙哑的嘶吼：“你要拦我杀她？”
“你的阻拦，会害了整个东海。”
“别逼我再吃血食！”
古都裂开了嘴，鲜血流动，可怖万分。
看着他这张嘴，好像刚刚吃了生的血肉。
令人恐惧，让人作呕。
哇……
卓琼承受不住，呕吐不止。
苏飞面色不变，也不看愤怒的古都，他手在卓琼后背上拍了拍，道：“就是这边吧？”
“嗯，就是这里……”卓琼低声道。
苏飞随手一挥，冲来的鬼气被他捏的消散。
他转身，面向古都，道：“你配不上她。”
“嗯？”
古都两眼一睁。
“你不是个人，而她确实是个好姑娘。”
苏飞道：“一般人落水，生命受到威胁，哪里还会顾得上别人？求生的本能都可以将施救者拉入水中一起死掉，而她却在死之前都能托着一个孩子……”
“可见，她内心是多么纯善。”
“你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