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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字仲康,谯国谯人也。长八尺余,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绝人。汉末,聚少年及宗族数千家,共坚壁以御寇。时汝南葛陂贼万馀人攻褚壁,褚众少不敌,力战疲极。兵矢尽,乃令壁中男女,聚治石如杅斗者置四隅。褚飞石掷之,所值皆摧碎。贼不敢进。粮乏,伪与贼和,以牛与贼易食,贼来取牛,牛辄奔还。褚乃出陈前,一手逆曳牛尾,行百馀步。贼众惊,遂不敢取牛而走。由是淮、汝、陈、梁间,闻皆畏惮之。”
这些文字在吴晨心间一闪而过。典韦死后,许褚已是曹操军中最强的武者,不想竟在黄河上遇到他。
“篷!”
就在那人一拳及身之际,吴晨左拳疾挥,毫无花假的硬拼一记,就觉一拳像是打在铁柱上,顿时虎口发麻,整条左臂完全失去知觉,蓬蓬蓬,连退数步。那人倒退一步,轻咦一声,喝道:“好本事,怪道搞出这许多名堂。”
声音嘶嘎低沉,像是野火肆无忌惮的在原野中燃烧发出的声响一般。话音中,人影晃动,吴晨就觉身侧一暗,那人如山一般的巨体出现在身前。吴晨身材虽高,但比起这人仍是矮了半寸,如此庞大的身躯却是惊人的灵活,眼前黑影一闪,那人的右拳已由左上方疾轰而下,直砸向吴晨左额,若被击实,额骨肯定碎裂。吴晨箭步前趋,向他怀中冲去,右肩斜转,侧压重心,右肘撞向他胸口。那人估不到吴晨变招如此迅疾,哈的大笑一声,左手斜探,抓向吴晨肩头,右膝上顶,向吴晨小腹直撞过来,膝盖未至,右膝上顶的劲力掀起的暗流,将吴晨的衣袂吹得猎猎上飘,气势惊人之极。吴晨已不及撞向他右侧软肋,右手迅速下按,蓬的一声,一股巨力冲来,吴晨向船帆直冲过去。便在这时,右侧肩头一痛,已被那人左手抓住肩膀的护肩甲。铁甲在他手中便如木片一般,登时碎裂,甲片刺入吴晨肩颈肌肉,就像一把尖锥猛地刺入脑干,疼得吴晨几乎昏晕过去,而上冲之势也被这一抓抓了下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吴晨右手疾探,握住那人抓在肩膀的左臂,身子旋转,头上脚下疾翻了个,两脚一先一后,狠狠踢在他胸口。那人发出一声令人心寒的咆哮,将吴晨用力向船桅丢去。
蓬的一声,吴晨后背狠狠撞在三寸粗细的船桅上,五脏六腑几乎倒了个。便在这时,人影晃动,那人如山般的身躯已出现在眼前,一拳向吴晨胸口狂轰过来,方才用尽全力的两脚对他似乎毫无影响,吴晨心中一阵发寒,右手一撑船板,身子沿桅杆疾向上冲,就听蓬的一声,那人一拳打在吴晨方才处身的桅杆上。这一声暗哑沉闷,与方才至刚至强的一击完全不同,就在这一拍之际,整个人已弹身而起,凌空冲向吴晨。如此灵敏而强悍,当真是闻所未闻,让他放手进攻,吴晨只能束手待毙,探手抓住升帆的缆绳,纵身向那人反扑过去。
那人大笑一声,左手握拳,砸向吴晨踢向他面门的左脚胫骨,右手灰影闪动,探手疾抓吴晨左膝,那是砸断吴晨左脚胫骨后,再将吴晨生擒活捉之意。吴晨右手用力,身后的缆绳啪的一声,腾空疾起,向那人面门先扫了过去。这一下奇兵突袭,大出那人意料,左拳改砸为扫,指尖掠过,缆绳寸断,登时化成一片齑粉。就这一刹那间,吴晨放脱缆绳,纵身前扑,右拳狠狠砸在他右肩上。那人发出霹雳般的一声怒吼,身躯一摆,在空中疾旋,右手哚的一声钉入桅杆,跟着横腿一扫,踢向斜侧扑过去的吴晨后心。吴晨就觉一股巨力扫向背心,右手斜带,蓬的一声,足掌相交,立时如受雷击,空中失衡,坠向舱顶。肩头触到舱顶,一直麻痹的左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吴晨不惊反喜,心知左臂没事。就在这时,身下兵士大叫:“小心……”
吴晨长吸一口气,右臂反撑,身子箭矢一般向船尾的桅杆扑去,身后劲风狂涌,许褚如影随形一般紧追身后,吴晨眼见前方便是滔滔河水,大叫一声,纵身向前方扑去。这时离吴晨最近的船也在八丈远外,而任谁在空中也行不到八丈远的距离,那人大笑一声,叫道:“吴晨,你是想到河里送死么?”在桅杆的帆布上探足一撑,投石一般向身在空中的吴晨疾冲过去。
吴晨在空中大声喝道:“马成,投绳!”
吴晨遇袭时,赢天、马成都在另一条座船上,眼见吴晨危急却是豪无办法,此时听到喝令,当即大喜,长索在空中旋了几圈,向数丈远外的吴晨疾投过去。那人见绳圈飞出,立知上当,大喝一声,长袖振裂,碎布向吴晨背心疾撞过去。吴晨左手反拂,扫开铁板一般飞来的碎布,右手抓住绳索,厉声喝道:“放箭。”
座船两侧的安定兵早已将弓弦绞紧,只是那人追得太紧,怕伤到吴晨,这才一直不敢放箭,此时听到喝令,怒箭劲射而出。但听得嗤啦一声,那人水靠裂成两片,两手各执一片,舞成车轮一般,及身的劲箭被他一一击飞,身躯蓦地缩成一团,向水面疾沉下去。便在这时,一支羽箭闪电般蹿出,正射在那人身上,那人发出惊天的一声怒吼,横摔入水中。黄忠执弓踏上船舷,厉声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建忠、建智,给我入水去搜。”
“咚……咚……咚”
战鼓声从远处传来,吴晨循声望去,就见前面的河道上现出数十艘三桅大船。这些帆船散成扇形,几乎将宽约数里的河面占满,行驶在最前的旗舰上高高扬起一道大纛,上书一个“乐”字。
“是乐进。”吴晨隔着河面向黄忠喊道。黄忠虽然恨许褚入骨,但也知此时让建忠、建智下水疏为不智,向身后的人喝道:“将船靠过去,将使君接过来。”吴晨摇了摇头,道:“黄将军,论水上作战,我可是远不如你,这仗便由你指挥吧。”黄忠道:“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大手一扬,喝道:“升帆,后退。”
喝声中,船帆尽数升起。此时正挂的东风,大军从河阳顺流而下,正是顺水逆风,因此将船帆都降了下来,只借水力行船。方才一番扰攘,令乐进的船队靠了上来,缩短了水上作战的部署时间,因此黄忠才下令升帆后退。船桨从船身两侧舷洞探出,划向水面,牵起一个个漩涡,带动整个船队向上游驶去。
两船交错之际,从座船上探出踏板,将吴晨迎上帅船。黄忠先抱拳致歉,道:“全是老夫鲁莽,中了贼子的调虎离山之计,幸得并州牧吉人天相,否则老夫便是死百次千次也难赎罪愆于万一。”吴晨挥了挥手,笑道:“没什么,在凉州时我碰上的刺杀比这还要凶险百倍,早已经习惯了。”用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望着远处的乐进船队,道:“曹军的船都是战船,而我们都是粮船,这一仗怕是不好打。”
黄忠笑道:“这还是三桅战船,便是七桅战船,老夫也烧过十七八条。何况对面的曹军也不善水战,比之在柴桑、洞庭湖天天操练水军的周瑜、孙瑜、太史慈这些人,可是差远了。”
这是黄忠自到三辅后,第一次谈起和东吴的水战,也是吴晨黄忠第一次提起周瑜、孙瑜等人,吴晨对这位东吴名将极是仰慕,兴致登起,笑道:“老将军和周瑜、太史慈这些人打过水战?”黄忠笑道:“自然打过。自孙策横扫东吴以来,我们便年年交战,只在孙策死后两年,孙权接位不稳的时候没有打过。”指着对面的三桅战船道:“三桅过洞庭,四桅、五桅穿江河,帆船到了七桅,便是海里也行得。孙权接手东吴后的第二年,就曾出动了十余艘七桅大船进攻江夏。那一仗当真是极险,幸好黄祖防御得法,江陵、长沙两地援军跟着而来,率先击溃了太史慈的座船,令周瑜左翼现出破绽,否则江夏城挂得旗帜已经是孙家的了。而我们每次能击溃东吴,便是占据了上方水流之利,今日一战,也要靠它将曹操水军一鼓而歼。”
吴晨望向对面的三桅战船。曹军的三桅战船与行驶在渭河上的船不尽相同,最明显的便是战船的主桅上另悬小帆,此时河风正劲,吹得大帆小帆猎猎不已,战船直有乘风破浪、所向无前之势,吴晨暗暗赞叹不已,旋又想到,若不是黄河水道比之长江水道要狭窄得多,否则倒是可以一睹七帆楼船纵横水面的壮观场景。
对面的曹军战船眼见安定船队驶向上游,敲动战鼓,催促各战船奋勇向前。建智、建忠等人将木筏排起,用绳索连上,缓缓放入水中。吴晨和诸葛亮都是一瞬不瞬的望着黄忠有条不紊的指挥兵士,两人虽然好奇,但都没出声询问。片刻后,数排用绳索相连的木筏被放入水中,木筏上放置引火的柴草、油脂,四五个木筏被绳索绑为一组,被小船一字排开,就在黄忠的喝令声中,顺水向下游漂去。
这时对面的曹军也觉有异,战鼓声从旗舰响起,在各船上应答,蓬蓬之声,声震黄河两岸,河面上的渔船听到战鼓声,都向沿岸躲去。
木筏在水流中不住颠簸,渐渐的便靠近曹军战船,黄忠从身后取下一支羽箭,将一段油布在箭簇下绑了绑,喝道:“点火。”建智打着火折,燃向箭头下的油布,火苗跳了跳,立时熊熊燃烧起来。黄忠张开六石强弓,将火箭架在弓隼上,就听嗖的一声,火箭在河面上划过一条弧线,落在离曹军最近的木筏上。火苗在柴草中跳了几跳,登时烧了起来,曹军望见被点着的火筏,齐声惊呼。黄忠挥手,一排弓弩兵登上船舷,大弓张满,弓上都架着火箭,一声令下,点点火焰飞向水流中的木筏。火焰燃起,数十组木筏拉成数条火线,横摊在宽约三十余丈的黄河主干水道,顺水向下游卷去。曹军战鼓大乱,数艘迎在最前的战船,横舵向两侧水道让开,在其身后的一艘战船被前面的战船档住视野,到惊觉火筏靠近时,已来不及转舵,蓬的一声,船首的破浪顶住隐伏在水中牵绑各木筏的草绳,火筏被挂住,登时兜了过来,在船舷两侧熊熊燃烧。
帆船为全身木制,且建造不易,因此在船两侧入水处涂以桐油等隔水之物,而桐油却极易着火,火筏上的火苗被风吹起,不住燎烧吃水线附近的船体,噼啪声中,船体登时烧了起来。就见浓烟滚滚,从战船侧翼升起。战船上都有用以灭火的水桶、水缸之类的物什,眼见火起,船上的曹军大声呼叫着将水泼下。远处未着火的战船上的曹军耳听得这处叫得凄厉,心中一阵阵发寒。黄忠脸上豪无表情,将喝令一条条传了下去。绳索牵绊的火筏不断从船上放了下水,形成一道道火浪,卷向下游的曹军战船。但见浓烟蔽日,将河上笼成一团。就这片刻间,曹军水上战船已被烧十余艘,战鼓声急转,锣声响起,两条战船从浓烟中荡出,脱离战场,向下游疾驶而去。黄忠喝道:“建智,建仁,率船从左翼绕过去。”
冲天的号角声中,数艘斗船放下风帆,顺水向下游全速推进。
※※※
“蔡小姐在么?”
院外的篱笆墙上传来一阵敲门声,同时传来的还有孔融略有些高亢的男声。蔡琰放下手中的诗书,叹了一声,向丫鬟道:“小红,便说我今日有些不舒服,不能见客。”小红答应一声,走出书房,在院中道:“我家小姐说了,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不见客。”
孔融笑道:“这次不同,这次不同,是有老朋友来见小姐,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这次来的人与小姐渊源极深,小姐是一顶要见见的。”小红叫道:“我家小姐说不见客……唉,你怎么把门打开了,快出去,快出去。”孔融理也不理她,率袖步入院中,道:“蔡小姐,这人从泰山来见,远道兼程,可不能不见。”
蔡琰叹了一声,只得从书桌上站了起身,推开书房门,从身后拉上,温言道:“孔先生,你也是书香世家,也该知擅闯女子之家,为礼数所耻,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强闯民居?”
蔡琰从长安回来后,原本便是要回陈留故居,但曹操远征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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