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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率军从侧翼攻击,一定能将他消灭干净。”苏则吃惊道:“明公……”吴晨道:“这次我们的人不能带多,否则就算截住他,咱们冒雨跑了一阵,无论体力还是士气都不是他的对手。人不能多,所以我必须去,而且只有向敌军纵深退军,他才不会怀疑是我军的计策,否则,他绝不会追来。”转过身,向王翦道:“王大哥,这次又要劳动你这个超级向导了。”王翦朗声笑道:“荣幸之至。”
众人原本进山不远,此时顺着山路下走,来到山脚下。这时雨下得更大了,全军人马尽皆湿透,雨水却仍是不间断的打在脸上、手上。
漫天风雨中,电光不住闪动,照得天地一片煞白。雷声隆隆,在头顶不住炸裂。苏则领着三千人马顺水而去,转眼间,滂沱的雨水就将这些人的背影掩去。吴晨轻叹一声,低声喝令全军渡河。
狂风卷着瓢泼一般的雨水,薄纱一般在天空飘舞,掩映的整个天地一片苍茫。众人沿山脚而走,一路向东。这么大的雨,就算山上有伏兵也要被冲下来,因此靠山而行反而更安全一些。
连着数日的干旱,地上早已积起一层尘灰,雨水从林木间隙砸落,在厚约数寸的尘土中打出一个一个泥洞,干燥多日的土地渐渐湿润。但随着雨水不断下落,土路慢慢变成泥浆。山林中的溪流明显变宽,卷着混浊的泥浆从山上流下。再走一段路,从山上淌下来的水流越来越大。吴晨担心上次雍城之战时泥石流的事重演,下令全军向南走,离开山地半里有余,才重新向东北而去。
雨水不间断的从天空落下,打在身上,浇得浑身冰凉。吴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向前面带路的王翦叫道:“王大哥,夏侯惇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落脚?离这里还有多远?”
王翦道:“这也说不准,要靠夏侯惇行军的速度和启程的时间来推断。”用前襟擦了擦脸上的雨滴,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条条雨线中,天空一片水色,皱眉道:“而且现在雨太大,什么也看不清,不是在武功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难免会迷路。如果夏侯惇迷了路,就更不好找他了。”
吴晨道:“哈哈,夏侯惇要是迷路,那倒是件有趣的事,只不知道会不会和咱们碰上?”王翦笑道:“他从美阳到武功,如果是抄近路,应该走山地。只是雨水这么大,他胆子再大,也要从山里钻出来。咱们沿山而走,应该能碰到他。”吴晨打了个手势,身后的任晓纵马而出,不多时已没入雨幕中。众人继续向前行。
下了这一阵雨,天色渐转明亮,乌云再非像刚才一样沉沉的压在头上。雨滴渐小,雨势却愈趋绵密,视线到数十丈外就只能见到茫茫一片,再看不到其它景物。
又向前走出数里,猛听得前方隐隐传来一声长啸,听声音正是任晓的。吴晨喝道:“任晓碰到敌军了。全军掉头。王大哥,你和我去前边看看。”纵马冲出军阵。身后蹄声急响,是王翦跟了过来。吴晨记挂任晓的安危,踢踹马腹,纵马急奔。茫茫水色中,前方数十人向前急奔而来,依稀看得冲在最前方的那人正是任晓。
“前面又来人了,活得抓不住,死得也要。放箭,放箭……”一人大声喝道。
“嗖,嗖——”数声尖锐的鸣响直扑而来,猛听得前方啊的一声惨呼,任晓翻身坠落马下。吴晨厉喝一声,挥舞手中长枪,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拨开,数息之间,已赶到任晓处,右臂探出,将他提上马背。腰还没挺直,呼呼两声,两只长矛扑面而来,长矛高速运动,激的雨滴四溅。
吴晨左臂探出,抓住左边急刺过来的长矛的矛柄,向身前急拉,身子跟着左压,让开右方那名都伯的一矛。左面那名兵丁长矛被他拉住,急忙用力回拉,吴晨顺手将枪柄前送,砰的一声,正撞在那兵士的胸口,兵士惨叫一声,翻身坠马。吴晨跟着右足反踹,踢在右方电刺而来的长矛上。那都伯虽然一身蛮力,但吴晨这一脚却踹在最难着力的尖、柄交接处,那都伯只觉手臂发麻,长矛再也拿捏不住,嗡的一声,直冲向天。那都伯惊叫一声,拨马而回。吴晨正待追击,三名持盾的步兵由右方攻了过来。三人都将盾牌高举在头顶,侧身斜滚,长刀分砍战马左右前腿。
吴晨大喝一声,长枪疾探而出,砰的一声戳打在冲在最前的一人的盾牌上。那盾牌厚约半寸,是极坚硬的石木制成,被吴晨真力一撞,倒翻而回,喀喇一声,兵士的手臂当即断折,盾牌跟着撞在他前胸,撞得他狂喷鲜血,软倒在地。
另两名兵士一鄂之下,僵在当场。吴晨一拉缰绳,战马仰天长嘶,人立而起,蓬蓬两声,前蹄猛踏在两面盾牌上。那两名兵士倒翻而出,滚出数丈,眼鼻之间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呼!”
便在此时,前方的雨幕中一杆重矛电射而出,直插吴晨胸口。雨水在重矛高速运动带起的劲风激荡之下,钢针一般先扎了过来。如此威势,显见对方是一员超卓猛将。吴晨心中一凛,长枪从下斜标而上,后发先至,逆着对方枪势直刺而上。那人惊呼一声,侧骑避开。两匹战马交错而过,那员战将从雨幕中现身而出,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骨骼雄壮,身材却是极其瘦削。吴晨哈哈笑道:“你是曹真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叫夏候惇来。”
曹真暴喝一声,重矛毒龙一般狂攉而至。吴晨一夹马腹,战马向前直冲,枪柄扫出,将两旁冲来的三名盾牌兵远远挑开之后,再往曹真腰侧刺去。
曹真一枪扎空已知不妙,侧踢马腹,战马向侧斜退数步。吴晨长笑一声,单臂执枪,遥遥锁定曹真,气势并不为曹真不住后退而有丝毫减弱,猛地大喝一声,枪尖急速旋转中电刺而出。不住下坠的雨水缠绕在高速旋转的长枪身周,便如水龙般向曹真扎去。曹真想不到吴晨的速度竟然如此惊人,眼见一枪刺到,急忙压低重心,身体前倾。吴晨长枪刺空,顺势砸下,蓬的一声,正砸在曹真背脊上。曹真虽然有铁甲护身,仍经不起吴晨蕴满真力的一击,背脊当即一片麻痹,胸腹之间更是气血翻涌,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胯下战马吃不住力,后腿当即坐在地上。但也正是如此,才将吴晨下砸之力卸开。曹真单臂用力拉扯马缰,战马惊声长嘶,前肢奋力前扒,急蹿而出。
吴晨长啸一声,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曹真背后刺去。猛然间,身侧暗流如山洪爆发,狂涌而至,若被击实,必然五脏六腑寸裂而亡。吴晨立知是夏候惇到了,侧踢马腹,战马斜退两步。但被遥遥锁定的感觉却丝毫不减,猛听得呼的一声,劲风扑面,密密麻麻的雨线似乎陡然之间凝滞在空中,而暗流却丝毫不停,怒潮般从四面八方狂啸而至。
雨滴自然不会凝滞在空中,吴晨心知如此幻觉,正是心神被夏侯惇气势压制的结果。夏候惇趁自己全力对付曹真之时,趁虚而入,优势已成。如果再让他气势升至颠峰,自己决无幸理。当即暴喝一声,长枪逆流而上,破开风雨,刺入雨幕中。
“蓬!”
两人擦肩而过,毫无虚假的硬拼了一击,吴晨胸腹之间如遭雷亟,右臂一片麻痹,好似整条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心中不禁骇然。若不是这十余日在山谷中不住和夏侯渊交战,有如利剑经火之后不住捶打,致令自己武功大进,否则夏候惇这一矛便已让自己身受重伤。
“小贼,再来。”夏候惇暴喝一声,便在此时,一条闪电从天空急掠而过,天地一片煞白,跟着轰隆一声,巨雷在头顶炸响。夏候惇踞立战马之上,狂风急雨之中战袍猎猎狂摆,喝声与雷电交响呼应,威势雄浑之极。
吴晨朗声笑道:“夏候惇不亏虎将之名,只是今天你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走了。”猛夹马腹,朝斜侧冲去。夏候惇怒喝道:“就我一个也收拾了你。”重矛挥出,直刺吴晨胸前空当。矛势如泥河载沙,凝滞厚重,却是似拙实巧,吴晨如继续前冲,夏候惇一枪必然刺入他腹侧。
吴晨厉啸一声,猛夹马腹,战骑人立而起,长枪跟着刺出,风雨被枪势带起,化成一片水芒,先枪而至,撞在夏候惇巨矛之上。夏候惇的巨矛在前刺中气势不断累积,正是要在击上吴晨的一霎那达至巅峰,吴晨用水波先撞上他的巨矛,虽然不能伤他半分,却激得他的气势先一线达至巅峰,蓄势已久的劲力怒潮般狂泻而出,吴晨的长枪慢了一线刺在巨矛上。
高手相搏,一线之间实有决定性的作用。
“蓬”的一声,枪矛撞击,夏候惇身形晃了一晃,后续枪势再难展开,吴晨纵骑而过,在战马上晃了又晃,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匍匐在马上,两人一骑向远处不住逸去。王翦长枪急扫,将身旁的兵士迫开,紧追在吴晨身后没入雨雾中。
夏候惇厉声喝道:“追!”
战鼓声响,原本在山下避雨的兵士纵身跳上战马,向吴晨逃离的方向狂追而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时浓时淡的雨雾中,隐隐间有数百人马向南面不住远离。
夏候惇厉声喝道:“贼子就在前面,追上去宰了他们。”刘晔大声叫道:“追不得,恐怕有诈。”夏候惇咆哮道:“小贼向槐里逃跑,正是贼军仓皇失措,亡命狂奔的明证。槐里一片平原,小贼还有什么招数?什么都怕有诈,干脆不要来打仗。追,宰了吴晨。”后面一句却是喊向身后的兵士。
青州军昨日晚间被吴晨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兵折将,窝了一肚子火,而且吴晨与夏候惇硬拼数招,受伤而去,更是亲眼所见,当下士气大震,气势如虹,高举长刀,狂叫着“宰了吴晨,宰了吴晨”,追在安定军身后掩杀。战骑踢踏泥地,发出轰轰的闷响,与云层中不住回荡的闷雷呼应,在天地间不住轰鸣。
任晓伏在吴晨身后,急速喘了口气,说道:“夏侯独眼追来了。”
吴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仰天笑道:“就怕他不追来。他追来最好,这一仗,一定会让他毕生难忘!”
纵马向烟雨笼罩中的诒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