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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头发哄她，“要不要爸爸替你出气？”
沈香香抬起委屈的俏脸，挽过沈沉的胳膊，“爸，你不都知道了，还装什么装？”
沈沉苦笑，“虽然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但我女儿的隐私……我可不敢打听。”
“爸，他可能喜欢上别人了。”沈香香揶揄着说。
“你说孟十洲？”沈沉突然严肃，站起来踱了两步，自言自语，“也好，也好……”
眼看着父亲的出格反应，沈香香跳了起来，吃惊地扯他胳膊追问：“爸，‘也好’啥啊？”
沈沉劝慰女儿，“香香，其实咱们也不一定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想过没有，如果十洲真的不能继承天启集团，那不只是你这十年花费的心血白费了，你和他就算结了婚，将来对沈家……”
沈香香打断了他，“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像老皇帝一样，要利用女儿联姻，来获取利益吗？”
“什么老皇帝？净瞎说，我看你是古风影楼去多了。”沈沉脸色一沉。
“爸，我们可是有言在先过，我是真心喜欢十洲，非他不嫁。你也说过时候会想办法帮他继承天启，这样咱两皆大欢喜。再说，孟放就十洲一个儿子，他的财产不给他难道给别人不成？”
沈沉紧紧皱着眉，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我说的不对？”沈香香发现了沈沉的古怪，突然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然，你对十洲的态度……”
“不错，有件事我很纠结是不是要告诉你。除非你能保证谁都不说，尤其是对孟十洲。”
“到底……什么事啊？”沈香香更加紧张了，但还是点头，“我保证。”
沈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盯着女儿很久，才开了口，“孟放有个私生子。”
沈香香怔了怔，“是谁？”
“不清楚，具体情况我还在调查。对了，你如果发现十洲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他记得留意一下，随时告诉我。”
沈香香皱了皱眉，“所以……你让我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是要我在另一棵树上吊死？”
“嘶，怎么说话呢？我和你说正事，你知道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沈香香不屑，“孟伯伯有私生子也正常，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换人。”
“唉。”沈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行，你就折腾吧。”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香香，你刚才说，孟放有私生子也正常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曾经发现过孟伯伯带其他女人在放园后头的那个建筑仓库……那个，那说明他本性就这样呗，有个私生子当然不算什么？
再说，他和婉兰伯母的关系也是真不好啊……我妈不老说，这离了婚的女人没男人可以，男人没女人就不行么？”
沈沉再次陷入了沉思。
“爸，你难得来一次锦官，晚上我带你去吃这里最有名的麻辣火锅好不好？”
“你当你爸还是小伙子啊，刚才差点砸死我，现在还想辣死我不成？”沈沉回过神来，笑了。
“那……那还是吃你最爱吃的日本料理吧，这儿有家樱花餐厅很不错。”
***
許临川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碍于面子，只能私下和当时参加开除大会的几人发短信说自己最终还是决定留下苏晓梦，再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现在，他最担忧的，是新年的业绩。
赵云集去办公室找他的时候，许临川已经一连抽了大半包烟。
发现了他正在火头上，赵云集趁机挑拨，先同责孟十洲不该威胁老板以下犯上，又说苏晓梦就算留下也该惩罚，否则老板的威信不存，名存实亡。
许临川虽然冷静，但是确实也感觉十分憋屈。被赵云集撺掇以后，在员工大会上当众又将两人批评一同，不禁让人唏嘘老板是不是到了更年期。
恢复了平静之后，许临川总算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是通过既定要实行的惩罚措施，他再次巧妙地替自己解围。
他缓和了语气说：“因为这次事件，影楼丢失了大量客户也影响了迷摄影的口碑和信誉，第四季度的业绩损失惨重。晓梦，我希望你能止损甚至将这些亏损填回来。”
说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孟十洲，似乎很笃定他会帮她。
现场员工窃窃议论。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的损失折算成人民币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要让一个小小的妆娘一个人赔偿，也太夸张了些。
“不是吧，老板还打压她啊……这不是逼着人走吗？”荟禾有些愤愤不平地对朱颜说。
“我相信晓梦姐姐，她不会走的。”
众人瞩目，苏晓梦却很平静，她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从随身包里拿出了一叠文件。
“我准备了一套完整的策划方案，不仅可以在短期内挽救业绩损失，同时从长远来看，对迷摄影的发展和品牌形象都会有至关重要的意义。不过，需要许老板的支持和大家的配合。”
许临川立刻露出了惊喜之色，“快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