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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程很快收手，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说得对，对付人渣，可不能打一顿就算了。”
瞥一眼抱着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赵阳，兄弟两个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巷子。
张娟看到儿子伤成那样，接到医院通知时，差点没晕死过去，抱着儿子哭，一边哭一边问赵阳，是谁打伤了他。
赵阳以往可是小霸王，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
拉着张娟的手恶狠狠地道：“妈，是沈程，沈家人，是他们打的我，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沈程？
一听是沈家人，张娟瞬间萎了，她们怎么还敢得罪沈家。
公司都已经被收购了，她还在想办法怎么求得沈丽的原谅挽回公司局面呢。
这个哑巴亏，也只能吃下。
*
阮清清这两天就跟吃了甜蜜饯儿似的，心情甜如蜜。
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准备去找江衍。
正好遇见要出门的阮成渝。
轻呼一声：“呀，谁惹你了，脸那么臭。”
看她打扮得漂漂亮亮，阮成渝哼了一声，别开脸，下一秒又转回来，上前两步，张开手抱住她。
阮清清莫名其妙，缩在他怀里：“你失恋了？嗷呜……”
阮成渝屈起手指弹在她脑门儿上，阮清清捂着脑门儿瞪他。
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阮成渝哼笑一声。
“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听着，你暗恋的男生，哥认可了。”
单凭江衍对阮清清的维护，以及事发后不愿意让他妹妹听见那些，就足够阮成渝把他当成自己人。
那种话阮成渝不想让阮清清听见，但是……想让她明白她暗恋的人，为她做了什么。
奇奇怪怪的阮成渝，让阮清清感觉自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他能接受并认可江衍，她很开心，但总得有个理由吧？
“哥，你到底怎么了？”
“哟，知道我是你哥了，有事就知道找沈程，哼，他才是你亲哥吧。”
这醋来得莫名其妙，但阮清清马上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你知道了？”
“哼，比你知道的还多一点。”阮成渝傲娇道。
拍了拍她的脑瓜：“江衍打赵阳，是为了你。”
“为了我？”阮清清惊讶地看着阮成渝，知道他不是在撒谎：“哥，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江衍打赵阳的原因对不对？”
江衍不是冲动的性格，阮清清事后也问过江衍，但他就是不肯说，只是抿着唇倔强地扭过头去不看她。
那意思就是不想说。
阮成渝“嗯”了一声：“那些话太难听，哥哥不希望你听见，你也别去深究，知道江衍打赵阳是为了你就行了。”
*
女孩走在路上，表情有些茫然，穿着白色吊带长裙，外罩米色风衣，一头长发披散在腰间，柔美温婉。
青涩的脸庞满是胶原蛋白，彰显着青春的美丽与朝气。
路过她的许多男生女生，都控制不住朝她回眸。
风有些凉，阮清清站在一家服装店门口。
里面的模特，穿着一件非常好看的休闲装，阮清清停下脚步，看着里面的衣服发呆。
之前她就一直在猜，江衍为什么会打赵阳，惹出事来还不愿意告诉她原因。
原来都是为了她。
阮成渝都不愿意让她听见的话，应该是十分难听了。
阮清清忽然就想到了上一世的江衍。
那个沉默着为她改变梦想的男人。
那个靠在她墓碑上沉默死去的男人。
眼眶变得很酸，很涩，心里却又很甜。
伸出手轻轻对着玻璃窗描绘模特的脸。
她想，江衍穿起来，一定更好看。
那是人体假模特，她的少年，有血有肉。
看着看着，阮清清笑出声，声音有些沙哑，清凌凌的双目染上雾气，似有泪水萦绕。
“江衍啊……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那种情况，说出来赵阳侮辱她的话，虽然不会对赵家人有什么影响，但他该知道，说出来，她的家人会不遗余力帮他的呀。
可是他没有……
什么都没说，宁愿被惩罚，也不愿意让她听见哪怕只言片语不好的评论。
“小姐，您想要这套衣服吗？”店员看她一直在橱窗看，出来礼貌地问她。
正好一阵风吹来，阮清清感受到一阵凉意，想到她的少年还穿着T恤，笑着点了点头：“对，我要，给我包起来。”
人体假模特的身高和江衍差不多，江衍又瘦，压根不用问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