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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说罢,扬长而去,再不管她。只留着元青在原地,脸色发青,心想这人倒真是个顽固,怪不得年近而立还无婚配。既他这般坚持,便就随他了,索性也不与他相干,说罢紧随他身后,也一起出了门子。
且说那吴王府中,是一派宾主尽欢,推杯换盏鼓上花,吟诗作赋各显风采,临到后来竟有男女互相较量好不热闹。沈宁安与欧阳瑜少不得也同他们一起,总归不能传出个傲慢的名头,惹人生议论。那怀宁公主早已被宫里头催了几回,说是皇帝思想女儿,偏偏又是赖着不走。萧景云无法,只得唬道:
“我们兄妹要见面,什么时候不能,你只管回去,又惹父皇担心做什么。改日有些什么好事定要想着的,大不了我去宫里头瞧你去,这样可好了?”
萧蓁蓁怏怏不乐,憋着嘴只得起身,临走之际还不忘说道:“那三哥可得记着,再不能将我撇下,你自个儿吃喝玩乐。倘是真要这般,我可定不会依的。”说罢,就随着那前头引路内监走了,徒留吴王在后头一脸无奈。
众人照旧是玩笑几回,眼瞧天色不早,莺燕成行飞过,云翳裹红霞,浮光落堤阳,吴王府中才是慢慢散场,各家自有轿子在外头候着,随意寒暄一番,就分道扬镳去了。
可巧沈宁安他们因离家近,并未有轿子等候,二人同行兴致缺缺,只想往家去。不察便被人叫了去路,回过头来,竟是宋南诗,却见她一脸娇羞无状,慢慢移步而来,近到跟前,瞧四下里无人,便拿出了一个香囊,低眉顺目道:“我与宁哥哥相识已久,从未送过什么。你既有玉佩予我,少不得南诗也要回礼,左右拿不出像样的物事,这是我亲手所绣,虽实在粗鄙不堪入目些,好歹是份心意,还望宁哥哥能够收下。”
沈宁安一脸怔愣,心头如遭雷击,莫非真让欧阳兄说中了,前头虽已然信了,到底还有几分侥幸,如今都到这个份上,如何还能说服自己,只见她侧头往欧阳那边瞧去,只见那人一脸暧昧望着她,好似是说他也无能为力。沈宁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指望他了,瞧宋南诗万分诚恳,也不好驳她面子,只得面露笑意,说道:
“南诗妹妹那里话,既是你亲自所绣,哥哥又岂能嫌弃。如同你说的,我们二人如兄妹一般,如何能这么客气,改明儿再不要送这些东西,恐生分了。”
说罢,接过那香囊,如同她所说针脚确实不甚细密。宋南诗听罢心内咯噔,原以为宁哥哥是对她有情的,不曾想竟是兄妹,她如何能不伤心,只能强行压制情愫,面上依旧得体笑道:“宁哥哥既是喜欢,那便再好不过了。”
说罢,对二人微微一笑,便转身寻自家轿撵,心内却还堵着一口气,郁结不散。
他们二人便也不再管了,只各还各门,欧阳瑜忍不住揶揄道:“那宋姑娘如此一个美人在你跟前,还同你送香囊,你也半点不心动,还说这样的话,扎她心窝子,倒真是狠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