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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贾母众人赏花之后想要回府,宝玉却沉睡不醒,任谁呼唤也无济于事。
秦氏说道:“老祖宗尽管放心,等宝叔醒来后我让人把他送回去也就是了。”
贾母素知秦氏办事妥当,也就放心地带着邢夫人和王夫人回去了。
等宝玉醒来后已是掌灯时分,回味起刚刚的那场梦,宝玉不觉汗颜。看到秦氏时,宝玉的脸更红了,幸好有夜色的掩护,秦氏不曾发现。
“宝叔用完膳再回吧!”秦氏说道。
“好意我心领了,在这里叨扰半日想必已经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不打扰了。”宝玉答道。
宝珠和瑞珠心想:“妈的,光麻烦吗?老娘我差点被你玩死,幸亏有我们姑娘抵挡,不过看姑娘的神色好像还挺受用。”
秦氏道:“既然宝叔执意要走,那就不强留了。瑞珠,通知人安排马车。”
不一会儿瑞珠说马车安排好了,宝玉跟着瑞珠向院里走去,却隐隐约约听到叫骂之声。
宝玉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儿正在车上骂着宁国府的管家赖二,说赖二欺软怕硬,光给自己苦差事。
一群人都装作没听见,不理焦大。宝玉这才想起《红楼梦》中那个千古一骂的焦大。
“您是焦爷爷吗?”宝玉欣喜地问道,因为他突然想起,或许可以从焦大的口中问出甄化的事情来。
焦大正骂得起劲,不想被人喊了一声爷爷,低头一看,知道这个就是荣国府的公子宝玉。
“是我焦大,你能把我怎么着?”焦大对宝玉喊道。
宝玉一点也不生气,呵呵笑道:“太好了,我就喜欢坐焦爷爷的车,走吧,把我送到家我请您老喝酒。”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宝玉一口一个焦爷爷,把焦大哄得屁颠屁颠的,乐呵呵地把宝玉送到了荣国府。
“倪二,赶紧去拿好酒来,今日咱们跟焦爷爷来个不醉不归。”宝玉到了倪二的屋里,对着倪二喊道。
焦大怎么好意思呢,赶紧对宝玉说道:“宝二爷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哪有主子请奴才喝酒的道理,老奴不敢呀!”
倪二劝道:“焦大爷,您就别推辞了,宝二爷本就不是个按世俗规矩办事的人,您就放心大胆地喝吧,我再让厨房给做几个菜。”
宝玉又让倪二把旺儿和兴儿也都叫来作陪,把焦大感动的老泪纵横,狠狠地把宝玉夸奖了一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宝玉问道:“焦爷爷可知道甄化这个人么?”
焦大本身天不怕地不怕,当初跟着宁国公出兵打仗,九死一生,是从死人堆里把宁国公背回来的,所以才敢骂这个骂那个。别人不敢说的话,他可不在乎。
当听到宝玉问甄化时,焦大就说起了甄化的故事。
原来这甄化十五年前是荣国府的管家,允文允武。指导宝玉的哥哥贾珠学习,十四岁就中了秀才,指导贾琏习武,十二岁就学有所成。
然而甄化心气太高,竟想娶贾代善的小女儿贾敏为妻。
贾代善强烈反对,贾赦贾政俱都反对,就连宁国府的贾敬和贾珍也表示主子不能下嫁奴才。
贾敏最初是同意这门亲事的,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嫁给了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