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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一时心软又想问他要一个解释。
有了解释又能怎么样。
四年前她就有过，像是无情的大手把她推进了泥潭。
她侧着头紧紧盯着地面，继续说道。
“你是乐乐的父亲，原本我觉得我没有剥夺你们见面或者亲近的权利，但现在看来，我和乐乐还是走远一点比较好。我可以带着他去离开A市，去哪里都可以，出国也可以，只要你同意。”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同意把乐乐留在宋家。
特别是在知道，这是宋元默即将订婚的未婚妻的想法之后。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善良，没有女人可以把丈夫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当作亲生来养。
宋元默原本还算平静的面色，逐渐阴沉到能滴出水来。
他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生怕自己突然爆发吓到兰莹。
憋了好一会，哑着嗓子低沉地道，“我不可能同意。”
兰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
宋元默见状，翻腾的怒火已经抑制不住地冲出口。
“不可能，你别做梦了！”他低吼道。
说着，蹭一声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兰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兰莹对上他斗兽般的目光，后面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对视了片刻，便挪开视线。
哑着声音道，“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了。”
和来时一样急匆匆地离开了别墅。
车还停在院子里。
这样的天气，短短几分钟时间连发动机都还没完全冷却，又被人启动起来。
宋元默开着车往外走了几公里，脑子里渐渐冷静下来。
想了想，给管家打了电话。
“刚才我母亲过来，跟莹莹谈了什么？你不知道，就把今天值班的人都叫到一起好好问问，晚上我必须知道答案。”
他去而复返，把杨秘书搞得有点头晕。
想把剩下的文件拿给他签字，却发现他一直心不在焉。
导致他只能抱着一叠签完的文件，磨磨蹭蹭赖在桌边不肯走。
宋元默皱眉看他，“还有事？”
杨秘书把最上面的那份文件，重新摆在他桌上。
“签错位置了，宋总。”
“......”
宋元默昏昏沉沉地过了整个下午。
终于也体验了一次员工们等下班时，度秒如年的心情。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他老早就收好东西准备回家。
杨秘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眼墙上钟和手腕上表，确定自己没有老眼昏花。
钟表的时间一致没什么问题，但是宋总好像出了点问题。
竟然会在还有一堆事没处理完的时候，选择准点下班。
可能太阳真要打西边出来了。
宋元默并不知道秘书已经把他的行为归结为反常至极，他这两天过得真的很不顺。
原本以为兰莹能回来，是美好生活的开始。
没想到像是崩塌中的古建筑，一切都只会朝坏的方向发展。
到家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管家调查的结果。
管家尽职尽责地汇报。
“宋夫人，太太，还有林小姐三个人在客厅呆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但是没让人靠近，不知道她们具体聊了些什么。”
宋元默焦躁得差点没想把书房给拆了。
脸色阴沉不定，吓得管家战战兢兢地建议。
“如果不想问太太的话，不如直接问问林小姐，她全程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