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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拉响汽笛,胡佛敲起钟。华尔街发出信号,美国往地狱里冲”的时候,再购买这些东西会省钱得多。但是这也意味着医学院的开设要拖延一年,而拖延一年也意味着培养学生的事情也要拖延一年。培养学生的事情拖延一年,培养乱党的事情不是也要拖延一年了?再说,这钱都是人家捐的,管他呢!
和宋子文见面只花了不过二十分钟,但是会见他的下一位客人可就不能只花这么点时间了。
就在和宋子文交谈之后的第二天,李谦在自己家里接待了一位来自北京的客人。
“梁先生,欢迎您。”李谦亲自在门口迎接他,并带着他进入客厅里,然后两人坐下来,仆人端上了茶。
“李校长,上次接到您的信件,说您对乡村建设很有兴趣?”那位梁先生开口道。
这位梁先生,便是梁簌铭先生。他这一阵子正在努力地想要实践一下他的所谓的“乡村建设”的思想。
在外国物资的倾销之下,中国的农村的经济,正在逐步的走向崩溃。这一现象也被中国社会中的不少人关注到了。在如何解决这一问题上,逐步形成了这样的几个派别,一类是根本不承认中国的农村自己有什么体制问题,而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帝国主义的侵略,所以他们认为,解决的办法就是全中国所有的人团结起来,驱逐了帝国主义的势力,就可以恢复中国农村经济的健康。
对于这类观点,李谦曾经这样评价说:“如果每一株小草都能长成一棵大树,那中国到处就都是森林了。但是要让小草长成大树,比让中国到处是森林困难多了。同样的道理,要让一个国家所有的人都团结起来,比去驱逐帝国主义势力,甚至比让自己也成为帝国主义,都要困难得多。我从来就没见过哪个帝国主义国家做到过这一点。另外,说这话的人大概是没有认真的学习过物理学,他们不知道要增加一个系统内部的有序性需要什么代价。”
至于第二类观点,自然就是“乱党们”的观点。简单地说,就是打土豪,分田地,然后靠这个举动获得的负熵,来组织起农民,然后打更多的土豪,分更多的田地,获得更多的负熵……最后解放全中国。这意味着要将整个中国社会的基础全都改一遍,嗯,所以他们是“乱党”呀。
第三类观点呢,是承认中国农村纯在问题的。理论上应该通过改革土地所有制的方式来加以解决的,但是实际上咱们什么事情都不会干,只是嘴上说说,甚至嘴上说说也还是因为总理说过要“平均地权”。这就是如今的KMT了。
还有最后的一派,那就是以梁漱溟为代表的所谓“乡村建设派”了。
他们一方面认识到了农村存在着巨大的问题,不加以改革是绝对不行了,农村的问题却不能再无视,再拖延下去了。但是他们也反对采用激进的,打土豪分田地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毕竟再他们看来,土豪们的田地,那也是合法的财产。而且在他们看来,那些土豪才是改造乡村最能够依赖的力量,毕竟他们都是受过一定教育的,懂得道理的“乡贤”嘛。
所以梁漱溟提出了这样的理论:
中国是一个“伦理本位”、“职业分立”和精神上“调和持中”的社会,中国的问题是“文化失调”,应从乡村建设入手,然后扩及整个社会,恢复中国儒家伦理。
梁漱溟的乡村建设理论指出,中国是个伦理本位和职业分立的社会,主张从事以恢复法制礼俗和维持社会秩序为任务的乡村建设运动,避免武力。
而他的同路人晏阳初指出中国落后的根本原因,是农民的“愚、贫、弱、私”。主张用教育手段改造社会,即以文艺教育救“愚”,以生计教育救“贫”,以卫生教育救“弱”,以公民教育救“私”。
虽然他们的理论在李谦看来是漏洞百出,根本就不可能解决问题。但是相比其他人,他们至少是在认认真真地打算在实践中解决问题。虽然他们的实践肯定会因为各种社会问题,而难以推广甚至难以进行。但是失败本身,就是一种教育。让那些学习赤脚医生的学生,去参与这样的工作,实实在在地看到农村的悲惨,实实在在地感到改良主义的越改越凉,他们又怎么会发自内心的认识到只有人民革命才能救中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