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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脸还要惨白。
身后远远地传来了几声脚步声，吓得雀儿一溜烟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拉着林婉兮，“小姐，我们赶紧走，再不走就要被人发现了。”
“死……怎么会……”
“赶紧走吧。”雀儿强迫林婉兮起来，生生将她从湖边给拉走了。
好在被旁人发现之前吗，雀儿带着林婉兮回到了别院。
回去之后，两个人都吓得不轻，雀儿倒还好，以前她就有听说过这湖里埋死了不少的人，只是林婉兮。
一张脸依旧刷白如白纸，林婉兮瑟缩着肩膀，整个脑袋都窝在脖颈处。坐在床榻上，一个身子涩涩发抖着。
“小姐。”雀儿端着一杯茶水给林婉兮，“喝点热水，压压惊。”
林婉兮接过这杯水，就一直捧在掌心，一双手不断冒着冷汗，就是杯子里的温度也无法升起她身体里的寒意。
“小姐，我给你洗洗脚，这样你会舒服一点。”雀儿蹲着身子，抽开林婉兮脚上的鞋子，触手的刹那，林婉兮缩着脚，“不，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雀儿为难着一双眼睛，“那，奴婢就告辞了。”
端着一盆热水走出卧房，临了，将门给带上了。
空旷的房间之内，林婉兮一个人木然地坐在床边，目光空洞，脑子不断闪回的是在湖边看见的那一暮幕幕。
被扔进湖里的麻袋，被打开的麻袋，还有麻袋里面那可怖的人脸。
林婉兮搂紧自己的双臂，和衣斜躺在了床上，闭上眼，那些画面就如山呼海啸一般可怕地涌来。
吓得林婉兮不敢闭眼，只敢睁着眼睛，望着头顶处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除了雕刻的纹样之外，什么也没有。
无甚可看，林婉兮却硬是睁着一双眼，从黑夜到白天，一宿到天命。
直到天空发白，微微泛着鱼肚白的时候，林婉兮才觉着自己的脑袋昏沉地厉害，缓缓闭眼，昏睡过去。
院子之内，雀儿探着脑袋不断朝房间里头张望着。
“奇怪，小姐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起？”雀儿抬头望了眼日头，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林婉兮却还没有要起的打算。
雀儿紧巴着一张脖子，半边脸斜靠在门沿上，床榻之上只看见林婉兮抱着被子躺着，雀儿于心不忍，只好砸吧着嘴巴回去忙自己的事。
想着昨天林婉兮那般受惊的样子，看来，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去休息。
雀儿转过身去，正准备朝外头走去，走了几步，在看清面前的来人之后，骤然停下了脚步。
“夫……夫人……”雀儿口齿不清，一双圆溜溜的眼眸瞬间就被内心生气的恐惧所包裹着。
“嗯。”站在雀儿面前的是尹夫人，穿着一身暗黑色绣着别致墨绿色牡丹花纹的修身旗袍，旗袍过膝，膝盖以下露着的是被肉色西洋袜包裹着的细直长腿。
尹夫人虽然年过将近半百，但是一张保养得当的秀气脸蛋，透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更显得那句老话，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尹夫人轻斜着细眉，眉眼之间盛满了不屑，“你家夫人呢？”细细观看，尹夫人没有看见林婉兮所在的身影，旋即将目光落在了卧房的方向。
脚步微抬，就是要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