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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更像是在……保护!保护袁尚离开!
若在其他人看来,在真相未曾解开之前,这个推论的确显得有些匪夷所思,按理说这哥仨为了那袁氏家主之位,应该争的头破血流才是,有机会少个人搀和,那还不玩了命的去将这人弄得消失掉才好。又怎么可能冒着得罪“盟友”的危险,去保护一个潜在敌人呢?可秦旭却是知道一些这哥俩的感情的,因此对于刚刚袁尚的举动,甚至将黑山贼骑之事全推到袁熙的头上,话里行间颇有说是刘备同黑山,黑山同袁熙,乃至于刘备同袁熙之间,多有猫腻的诱导xing话语,下意识的便有些疑虑之意。此番又听到袁熙突然冒出来的连田丰沮授也为之震惊的想要去见袁熙的话语,若是再想不通其中的关节,也枉为两世之人了。
这招叫yu擒故纵?还是若要取之必先予之来着?好好的计策,却让袁尚这歪嘴和尚给用错了地方。秦旭现在甚至有些理解刚刚田丰沮授为何会是那么一种神sè了。看来这两位貌似至今还没有交给这位年纪不大志气不小的袁三公子,什么叫做yu速则不达。
“显甫的心意,秦某已然得知,只是,袁熙同显甫之间,之前不是也颇有些误会么?秦某焉能眼看着显甫独身冒险呢?”注意到了田丰沮授眼中那股子恨铁不成钢却又在此处不便出言相劝的郁闷神sè,以及袁尚颇为忐忑却是希望自己能够答应的模样,秦旭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当下佯作出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说道。
“还望使君成全!”袁尚自是听出了秦旭的犹豫之意,眼眸中闪过一丝喜sè,也顾不上去看正不停给自己使眼sè的田丰沮授二人,长揖到地的恳求说道。
“罢了!既然显甫有这心思,秦某若是再不答应,也算是冷落了贤士报效之心。”秦旭不大不小的给了渴望肯定的袁尚一定帽子,嘴边含笑的看了眼也顾不得再藏拙,正用炯炯目光盯着自己的田丰沮授二人,一拍手掌对袁尚说道:“不若这样。袁熙虽与显甫有兄弟之情,但毕竟之前有过些误会,再加上之前显甫所言黑山之事,天知道其会不会因为误会了曹将军同秦某的意思,而连带着对显甫你有其他想法,若是因此连累显甫身入险地,却是秦某不yu看到的。为了避免难言之事发生,成廉将军!可否辛苦你一趟,带着秦某的仪仗,领本部兵马陪袁三公子,走这一遭?”
“末将领命!”成廉一副仿佛漫不经心的样子冲秦旭隐蔽的点了点头,示意听懂了秦旭的意思,依着规矩拱手接过了秦旭的调兵堪合,侧目看了眼身边眉头有些微皱,好像没有料到秦旭会有这番安排的袁尚,闷声答道:“秦将军放心!末将定然不会让袁三公子轻离身边一步,务必保得其安全回来便是。”
“如……如此多谢使君成全,多谢成将军,尚之安全,便托付成将军了。”秦旭的“贴心”安排,让袁尚的脸sè变得有些苦闷,可如今在军帐之中,秦旭的军令乃是比皇帝的圣旨还要管用的东西,调兵堪合一出,正所谓军令如山倒,袁尚yu要开口谢绝时,已然没了机会,无奈之下,也只能冲着成廉拱手称谢。
“三公子,你糊涂啊!怎能贸贸然提出这等要求来?”一场军议下来,虽然一句话没说,田丰沮授却是觉得比之在袁绍麾下还要累上许多。本是想借着这次秦旭军中议事之机,让自家公子以独特见解出彩留名,不至于没有存在感而在将来事成之后被秦旭所弃,却不料自家这位宝贝少主,却是在没有和两人商量的情况下,独自做了这么大的主。
“怎么,两位先生认为尚此番做错了么?”袁尚没有了丝毫在秦旭帐中时那种拘谨、羞涩之意,略显稚嫩的脸上,竟然还带着几分yin鸷的神sè,仿佛漫不经心的说道。
“三公子。二公子之事,某同元皓应该不止一次的对您说过,非到万不得已,切切不可过分透露出来。以免为jiān人所利用,而对二公子安全产生威胁。怎么今ri在那秦旭面前,三公子对我等的眼sè视而不见,竟然全盘托出,惹得那秦旭名为派兵同去,实际上却是有见机便要借着黑山贼之事发难的意图,难道三公子就看不出来?就不怕那秦旭此番……”沮授和铁面无私的田丰不同,这位仁兄不愧是曾经提出“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丝毫不知道加以掩饰的人物,xing子上也的确是火爆的紧。还没等袁尚在榻上坐稳,便探出头去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刻意压低了声音,却犹显得火药味十足呛人的质问道。
“要不怎样?”脸上挂着同这个年纪完全不相称的yin狠之sè的袁尚忽然打断了沮授的谈话,突然站起身来,厉声说道:“两位先生当初要我对秦贼说那些杀千刀的黑山贼子,乃是自我二兄处借道而来时,难不成以为什么事情往黑山贼那帮杀千刀的身上一推,便什么都安然无事了么?就没想过倘若秦贼当了真,岂不也是直接有了借口对冀州动兵,平原这万余骑兵,两位先生难道以为只是摆设么!?”
“三公子……”沮授着实没有想到为何之前说的好好的,在自己刚提到黑山贼时,自家这位平ri间说话颇为尊礼,的确做到了如师事之的三公子,就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那股子压制不住的暴戾之sè,在秦旭大营中一口一个秦贼的称呼,直令人心惊。之前好像的确隐约听说过自家这位三公子,曾经被黑山贼寇掳掠回山达两月之久,自被“赎回”之后变xing情大变的传言。不过沮授一直也没有当回事,只当是当时可能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因而特别对黑山贼愤恨才会如此,不料今天袁尚的突然“临场表演”,倒是让沮授看出来些别样的意味来。
“三公子!某同公与,此番陪公子来到平原所为何事,三公子不会忘记了吧?”田丰和沮授因为才学相近,志趣相投,一向是如后世所言“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好交情。眼见袁尚这般放肆的和沮授说话,眼眸中的不喜之sè一闪而过。本想替自家好友说上几句话,却被沮授连连的眼光止住,这才突然改换了话题,问袁尚说道。
“不是先生所言浑水摸鱼外加借鸡生蛋么?尚怎敢或忘?此番尚之所为,难道不正是如此么?”或许是当初袁绍无论出征还是巡视,总是喜欢带着脾气虽倔,但好歹也知道些进退的沮授,而不愿意同xing子同样执拗,却是整ri间板着脸的田丰同行的缘故,袁尚的几乎所有的蒙书都是眼前这位田元皓抽空所交。因此,袁尚敢对沮授发火,却是一点也不敢在田丰面前拿乔,见田丰发问,当即也收敛了脸上的yin鸷之sè,不过那股子怨气却是一时半会消散不了,沉声回答说道:“先前的法子两位先生不觉太慢了么?那曹cāo的实力如何,两位先生岂会不知?直到如今连秦贼都已经在平原了,其却仍旧在聚拢兵将,足可以看出这次曹cāo对我袁家基业的野心有多大。我那活该千刀万剐的便宜大哥,能不能抵挡住曹cāo的一轮攻势还在两可,若还是这般慢慢等下去,只怕是尚之杀父之仇,永远也不能亲手报之了。哼!两位先生不必劝了,左右那秦贼如今已是答应,说什么尚也是要去走一遭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