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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让婢女先稳住他,到隔壁房间,将深渊寒灵草放在掌心,再度驱动真元,双手轻搓,红色如鲜血一般的汁液,滴滴答答的落到杯子里。
天材地宝种类不少,但如深渊寒灵草这般,对人的记忆或者思维有所帮助,强神健识,也是极为罕见。
以真元之力揉成汁液,才能发挥它的最大功效。
“噗……”
当花冬草尝了一小口后,居然吐了出来,满嘴都是红色的汁液。如此珍奇的天材地宝,错过这机会,哪里还能有?
方凌连忙接过茶杯,柔声道:“娘,这东西对你身体好,不要吐,快喝下去……”
似乎是被苦怕了,花冬草皱着眉头,瘪着嘴巴,咝哈咝哈的吐着舌头,眼泪汪汪的摇着头。
看来这碗红色的药汁,只怕极是难喝。方凌轻轻尝了一小口,瞬间一股如刀子一样的热流,在嘴里飘散开来,转而散落全身,苦的让人恨不得割了舌头,还辣眼睛,连他自己都有些扛不住,难怪花冬草会这幅姿态。
方凌心中不忍,不过这是为她恢复记忆的罕见机缘,只得硬起心肠,轻拍着她的后背道:“娘,快喝!乖,听话,喝了你的身体便好了!”
花冬草眼泪汪汪的连连摇头,意态甚是坚决。
方凌说了好几个借口,她只是拒绝,无奈,只得吓唬道:“娘,你要是不喝,那就不疼我,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见你了!”
“啊啊……不,疼你的!我喝……喝……”
花冬草吓的脸色大变,一边摆着手,一把抓住药汁,慌忙倒进嘴里,登时满脸痛苦之色,将药汁咽下去后,还舔了舔嘴唇周围,生怕浪费一点,惹得儿子不喜。
然后,她才看向方凌,大约是想邀功的。不过深渊寒灵草乃是天材地宝,庞大的药力瞬间席卷她全身,眼前一黑,软软的昏了过去。
方凌的右手立即贴在她后心,徐徐输入真元。花冬草没有修为在身,既需要以真元压制药力,也要以之融化药力,助她吸收。
房内一时安静下来。方凌不疾不徐,继续输入真元。才为杜亭治病,此刻又为花冬草渡真元,铁人都扛不住。
方凌咬牙强自坚持。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直安静昏睡的花冬草,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好似遇到了极恐惧的事,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最诡异的是,一股奇怪的力量自她体内涌出,将方凌输入的真元反弹出来。
“不!不!来哥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花冬草陡然大声尖叫,整个人都在乱颤,嘴里胡乱叫道:“来哥哥,你若死了,我岂能独活?你不要死,我一定要救你……”
方凌心中乱跳,震惊的看着她从未出现的古怪情形。
他知道,应该是深渊寒灵草有了效果,唤醒了花冬草的部分记忆。
“什么弥陀经?我不要!和你比起来,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什么用处?来哥哥,不要离开我……”
花冬草嘴里低低呓语着,才平静了片刻,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来哥哥,永别了……你放心,将凌儿养育成人后,我再来陪你,你要等我啊……”
说到这里,花冬草尖锐的叫声陡然停歇,整个人像死过去一般。
方凌心头嘭嘭乱跳,从花冬草这段梦语中,他已经约莫猜到,娘亲嘴里的来哥哥,只怕就是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
这一次,花冬草彻底安静下来,再不说一句话。
方凌一边恢复元气,一边静静等待。
足足两个时辰,一直到天色昏昏,花冬草的眼皮才略略动了动。方凌激动的看着她,又半响,她才睁开有些失神和虚弱的眼神。
“娘,你怎样了?”方凌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