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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为什么在这儿?她来这里要做什么?”
郭修的脑海当中闪电般地闪过这两个疑问,但是却不敢表现出分毫,生怕被对方察觉出什么东西。身为欧美一代最负盛名的高手,十二使徒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强横,虽然中国武术由上而下有着几千年的历史,但是从欧洲文明发蒙到如今,也是积累了上千年的时间,其中所积累的东西其实不比华夏的武术要差到哪儿去。
现在有的皇汉主义者,注意认为华夏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而其他国家都是蛮夷。这虽然是对自己文化极度自负的表现,但是说到底这也是有些畸形的变态观点。
任何一个文明的起点都是完全一样的,在发展时间相同的情况下,根本没有谁先谁后的状况,只是风格不同罢了。
十二使徒所使用搏击术源自于基督教初创之时的护教武术,即便是中国最厉害的武术大家也不能以一人之力穷其尽头,只是单纯地以自己这些年和伊甸等人交手的经验,估算出对方的风格罢了。
而且和华夏武术当中的宗族门派相比较,伊甸组织的内部对于血统的纯净更为在意,他们认为自己都是上帝的子民,一般的凡夫俗子都不能和他们通婚,因此他们一直都是互相联姻,一直到今天,伊甸内部已经变成了一个牢不可分的整体。
而在伊甸组织当中的长老议会,便是由十二使徒所在的家族把持的。
传说当年耶稣传教之时,收了一共十三个门徒,分别是西门彼得、安得烈、雅各布、约翰、腓力、巴多罗买、多马、马太、亚勒腓的儿子雅各布、达太、奋锐党的西门、及卖主的加略人犹大。
后来犹大背主,为了金币出卖了耶稣,从而被剔除出了门徒的行列,公认的使徒人数就变成了十二个。
当初耶稣在传教之时不但受到世俗的阻碍,更是受到许多统治者的迫害,而他的十二门徒在这其中为了保护耶稣,出了不少的力,也在争斗之中渐渐总结出了一套护教武术来,一直传承至今。
按照现在的说法,十二门徒的名字都被视作圣名,只有家族同辈当中最出色的人才能继承那个荣耀的名字,而当圣名拥有者被家族当中的另一人打败之时,则是会自动放弃掉圣名的所属权,重新取一个普通的名字度过余生。
因此,门徒的生活看上去十分令人羡慕,受着万众的敬仰和爱戴,并且享受着许多其他人享受不到的特权,但是同时,他们也承担着自己的责任,一旦家族有需要,他们便要责无旁贷地挺身而出,从而为家族解忧。
这正是为什么郭修看到了芭尔多萝玛会感觉十分惊骇的原因,十二使徒一般不出户,一旦出来了,就代表着肯定会有大事发生。毕竟十二门徒的意义不同凡响,更是有传言说道,他们不但是有着深厚的实力,其中一部分人更是有着从上古流传下来的种种神通。
关于神通之说郭修是怎么都不信的,一般人们对于超出自己理解的东西全部都会将其神秘化和复杂化,按说郭修在自己没有修炼国术的情况之下,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人的躯体之中竟然是可以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
至于杀意之波动之类的东西,则更是让人难以理解了,毕竟以自己的精神来干涉物质,这可是传说当中的仙神才有的手段。
但是这些事情郭修并没有打算让其他人知晓,倒不是因为他不信任他们,只是有些事情并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如果一旦在芭尔多萝玛的面前露出了破绽,那郭修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个芭尔多萝玛,就算是十个郭修也抵不上。毕竟可以比拟五脉绝顶高手的实力,已经远远不是系统可以弥补的差距了。
几人泡了一顿舒爽的温泉,又在里面的浴场当中洗了一把痛快澡,当众人慵懒地从浴室当中出来的时候,顿时感觉自己今天奔波一天的疲劳都完全被洗净了。
回到雷阿大叔所居住的小楼,因为地方足够宽敞,郭修竟然可以分到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临街的窗口开着,郭修躺在竹席之上享受着窗外习习湿润的晚风,一时间有些忘记了那些种种烦心的事情。空气中传来泥土湿湿的香气,倒在这异乡的小楼当中,郭修就好像全身都沐浴在了清澈无比的海洋里,随着风浪来回飘荡,不去想什么,不去做什么,就像这样,一直地飘荡下去……
不对!
郭修猛然惊醒,脑海当中的那些迷糊感觉顿时消失不见,意识也是在刹那之间变得无比地清醒起来。
“想你这种境界的小家伙竟然能够挣脱我的幻境,这么多年来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寂静无比的房间当中传来一阵清脆的拍手声,郭修望向空无一物的窗台,然后他的视线当中突兀便出现了一个窈窕有致的人影,夜光映衬着对方那耀眼如火的红发,好像在房间之中点亮了一盏不会熄灭的明灯,一时间竟是将郭修的眼睛照得有些发花。
“芭尔多萝玛……”郭修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对方真的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郭修倒是不怎么紧张了,一股叫作冷静的情绪像是一杯清茶迅速地浸灌到他的心田,让他的面色很快就平定下来。
对面的女郎此刻身上早就不是那惹火的比基尼,反而是换上了一身修身有致的旗袍,大腿处的分叉开口处隐约露出一抹黑色的轮廓,映衬着她嫩白如雪的肌肤,倒是让人感觉十分心痒难耐。
这种女人,生来就是尤物。
但是此刻,这个尤物的心情却像是不大高兴,她不耐地冲着郭修挥了挥手:“别叫我芭尔多萝玛,我讨厌这个名字。请叫我贝金赛尔小姐。”
“那么,贝金赛尔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么?”郭修眯了眯眼,立刻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并且开门见山地问起对方的来意来,“我想,在大半夜闯入一个绅士的房间,可不是什么淑女的选择。”
芭尔多萝玛面对郭修的质问,非但没有感觉到紧张,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奇怪的是,虽然对方发出的声音很大,但是却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好像在这个寂静的深夜当中,全世界只有郭修这一隅还活着一般,其他地方,全都陷入到了无边的死寂当中。
“我没有看错,你果然很有趣,”等到笑够了,芭尔多萝玛缓缓地平息住自己的笑声,海洋一般透彻的眸子来回闪动着,“有趣到……我现在都不怎么舍得杀掉你了。”
对方说起取人性命的事情,就好像吃饭喝水一般的简单,这种毫不在意的口吻当中,所蕴含着的,是对生命无比的淡漠。
郭修对于对方的这种态度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目标,竟然就是偶然碰上的自己。
一时间,无匹的压力顿时从芭尔多萝玛的身体当中喷薄而出,有如海啸一般就压向了对面的郭修。
在那一瞬之间,郭修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对方霍然一扫而空,以至于自己的呼吸都成了难题。面对对方的压迫,郭修却是连动都不敢动,因为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只要他稍有异动,对面的那个家伙便会毫不开玩笑地轻松抹杀自己。
“骨气倒是不错。”芭尔多萝玛看向郭修的目光当中显露出几分怜悯,“可惜,有时候,骨气并不能当饭吃。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刚刚不是挣脱了我的精神压制么,只要你再突破一次,那么我今天晚上便放你一条生路,而且这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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