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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沉声道：“我打听过，她来自凌云宗，剑圣的嫡传弟子，赵妃嫣，荒洲顶尖天骄，可惜这些百姓孤陋寡闻，只听说陈牧，却不知道这位真正的天骄，真是可笑。”
“赵妃嫣！凌云宗！难道燕王想借她给我们下马威？”
“凌云宗远在南荒，更不会干预俗世，殿下不用担心。”
“赵将军说的有理。”
青年叫周瀚，大周王朝的十三王子，雷鸣宗内门弟子，今年二十二岁，已经是五品剑宗初期，他有封王的潜力。
老者叫赵千雷，周王账下的老将军，这次陪同周瀚来大燕王朝商议和谈的事宜。
半个月前，周军在宿州大败燕军，燕王请和，周王提出三个条件，称臣，割地，和亲。
燕王同意割地和亲，绝不称臣，周王得到答复也没有得寸进尺，便派周瀚前来挑选和亲对象，顺便和燕王商量割地的具体方案。
“殿下，燕王邀请我们今天到王宫赴午宴，到时候，您要向他索要宿州和云州。”
“呵呵，我还要燕泷月。”
周瀚看着跟随在马车后的燕泷月，眼里的笑意愈来愈浓。
王宫，御花园。
燕王在花园里召见陈牧，周围站满王公贵族。
赵妃嫣独自在花园深处闲逛，她不喜欢和王权打交道。
燕王年迈，满头白发，他让太监端来檀木椅，放在陈牧身后，面带微笑道：“小友请坐。”
陈牧礼貌道：“爷爷让我感谢燕王，他们工作繁忙，无法亲自来王都，还请燕王见谅。”
燕王褶皱的脸上带着笑，陈牧的气质让他满意，郑重道：“无妨，你想要什么官？朕赏赐你。”
陈牧微微摇头，平静道：“无官一身轻，我不想要官。”
他谈吐清晰，面对一国之君都能如此从容，周围的王公贵族无不对他刮目相看。
“既然你不想要官，朕也不勉强你。”燕王笑着招手道：“蓉鱼，你们几个上前两步。”
几位打扮靓丽的公主来到陈牧身前，陈牧觉得氛围奇怪。
燕王轻笑道：“蓉鱼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没有喜欢的？”
大家都知道陈牧是绝世天骄，燕王想让他做女婿，虽然他还小，但是可以先订婚。
几位公主浓妆艳抹，只有燕泷月是素颜，她清纯绝美的容颜甩其他公主好几条街。
陈牧慌忙摇头，“我娘说我有婚约，多谢燕王的好意。”
这是他编的，唐婉根本没告诉他，被迫拿婚约当挡箭牌。
燕王没有问他婚约对象是谁，他也不在意，沉声道：“你看中谁，选做小妾也行。”
陈牧严肃道：“多谢燕王的好意，我心里只有剑，不想要女人。”
“......”
大家很难想象这话是从陈牧嘴里说出来的，周围的王公贵族无不震惊，难怪他是绝世天骄，原来心中无女人。
燕王轻叹。
他不想强迫陈牧。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噗通！
燕泷月突然跪下。
陈牧不知所措，就连燕王都是目光微凝，周围众臣都不知道燕泷月想要干什么。
“请你选我。”
燕泷月低头轻声道。
燕王沉着脸没有说话，周围的王族都不愿看燕泷月，下跪是很丢王族脸面的事。
虽然燕泷月清纯绝美，现在更是楚楚可怜，但陈牧不想被道德绑架，“对不起，我不能选你。”
周围出现不屑的嘲笑声。
燕泷月恳求道：“泷月愿意当陈公子的丫鬟，还请成全。”
其余公主都在小声嘀咕，眼里充满对燕泷月的鄙视，周围王族都在摇头，连燕王的脸色都不好看。
御花园里场面尴尬，燕泷月这样做肯定有原因，但陈牧不敢答应，现在答应燕泷月的请求，无疑是对燕王的不尊重。
陈牧还有看燕王的态度。
燕王沉默片刻后说道：“你如果想要泷月当丫鬟，朕同意。”
周围的王公贵族目瞪口呆，燕泷月是大燕公主，燕王最宠爱的女儿，居然同意她当丫鬟？
其余公主面带嘲笑，好好的公主不当，想给人当丫鬟，真下贱，她们都在远离燕泷月。
燕泷月望着陈牧。
她眼里泛着波澜，陈牧知道她有难处，恭敬道：“多谢燕王。”
王族成员全都震惊，还真敢答应，他眼里还有大燕王族？
燕泷月跪谢道：“泷月见过小少爷，多谢小少爷收留。”
陈牧微笑道：“公主姐姐，你快起来吧，地上凉。”
燕王轻声叹息道：“泷月，父王要剥夺你的贵族身份，你以后不再是王族公主，只是平民。”
“多谢父王。”
燕泷月拜向燕王。
周围的王族纷纷摇头，若是当妾他们还能理解，她宁愿失去王族身份，也要当丫鬟，难以理解。
燕王心情低落，淡淡道：“朕在玄武殿设宴，泷月，你熟悉王宫，带着陈小友转转吧。”
“诺。”
燕泷月恭敬道。
燕王离开御花园，王公贵族们都跟着他离开，王族成员对燕泷月满是失望的摇头。
不久后。
御花园里变得冷清。
燕泷月带着陈牧赏花。
陈牧疑惑道：“公主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