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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升一声令下，礼堂中响起成片写画的刷刷声，不多久，厚厚几摞纸就放到了吴升面前。
“老狗你去，整杯咖啡来。”
吴升一边吩咐，一边查看起交上来的画。
只看一眼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随着翻动看到的越来越多，吴升的眉头也是越皱越深。
交上来的作品整体质量良莠不齐，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画的吴升是非常正常的，五官都在该在的位置，身高比例也很合适。
至于画的那五个人嘛......
难以形容，画得和毕加索附身似的，从人体比例，到五官的数量与位置，乃至整体的形状全都对不上号，要多抽象有多抽象。
一个人这样可能是捣乱，全都如此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人眼的视觉感知是通过接受反射光来确定物体的形状与颜色，莫非伪人在这一点上有所不同？
吴升正低头思索，一杯咖啡递了过来:
“尊师，您的咖啡。”
是老狗回来了，刚好问问他。
“我说，你们是靠什么来确认人的模样的？”
“我们使用灵能透镜来模拟视觉。”
老狗蹲在吴升身边，毕恭毕敬回答道。
“模拟视觉？你的意思是你们看到的东西和人眼没什么两样，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按理来说是这样没错，但是，您也看到了，在观察人类的时候，似乎就会出一些问题，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也是最近才发现……”
老狗指着吴升手中的画，有些犹豫说道。
伪人之所以无法准确变成想要变成的样子，不是因为能力受限，完全是因为他们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抽象的样子。
吴升在加斯林给的书上看到过，地球上的普通人类灵能总量极少，日常生活中，灵能既不外放也不内敛，而是如同胶质一般附着在体外。
这样的胶质，自外可以隔绝一些弱小灵体的窥伺，自内又能够隔绝人类五感之外的第六感，免去很多麻烦。
现在吴升正是联想到了这一点，他要进行实验来确认。
“都抬头，盯着那五个人给我看。”
吴升一边说，一边聚拢自身灵能定向释放，他计划用这样的方式去吹散几人身上自带的灵能屏障。
几秒钟后，吴升停止了灵能释放。
低头在一张纸上画出了一个简笔画的人形，虽是简笔画，但是身体比例很严谨，五官严格按照三庭五眼的位置去绘制。
吴升把刚刚画下的内容投影到了幕布上，朗声询问:
“如果你们刚才看到的人体结构与我现在展示的类似，就举手。”
几乎没有犹豫，很快第一只手举了起来，接下来是第二只第三只，几乎全场的人都举起了手。
吴升嘴角勾起笑容，闭眼昂头，双臂微抬。
预想中的掌声并没有响起，吴升面色一沉，无形有质的念力凝聚，狠狠给了老狗一巴掌。
“啪!”
那动静，像是在他脸上放鞭炮一般。
老狗马上反应过来，大力鼓起掌来。
台下的伪人们很快有样学样，也跟着鼓起掌，很快大礼堂中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