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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刘大汉拿到的是假节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看刘大汉一帮人也是呆愣愣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刘大汉拿着竹仗翻来覆去的看,想要从中看出毛病来,却没有一点头绪,不由怀疑道:“是不是你就不熟悉这东西?你在汉使帐中拿的不是这一个吗?”
莲影肯定的摇头:“不是!绝对不是这一个。”
刘大汉丧气的放下了竹仗,不知如何是好。那边两人的打斗却已经接近了尾声了,两人虽然本领高强,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如此的折腾了,加上两人的拳猛脚重,打到后来,两人就是道行高深,也是抵受不住强大的冲击力。两人的拳脚自然慢了下来,呼呼喘气不已。到了这个时候,两人心中其实都有了悔意,只是一来对对方恨之入骨,二来知道对方了得,不敢先自停手。
孔几近曼声道:“丁零南山中,有女恍若梦。身披绿萝衣,坐骑斑斓虎。顺流丁零水,隐入层云里。峭壁千寻高,洞深渺可循。藤蔓迤逦下,冰挂芳可亲。”众人不明白他唱的什么,胡连子、荣成子两个却忽地互击一拳,两人反震退开了三步,同时转身盯着孔几近,齐声喝道:“在丁零不是?”孔几近点点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发声跳起,穿透了坚如厚甲的帐幕顶,几乎不分先后的飘忽而去!看的大伙呆愣愣的,不能相信曾经有人来过。
莲影却没心思注意他们的离开,哭丧着脸,低声啜泣,伊一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安慰她。孔几近面露沉思,忽然对刘大汉道:“那一天你们并没有受伤。”
刘大汉脸上羞赧,愧疚的说道:“我们只是想尽早脱离了纠缠。没想到你还是救了我们。不过,我们真的受伤了,只是没有见到的那么严重,只是皮肉伤。加上……,呃,医术通神,也不是我们有意骗你的。汉使已经没有了希望,只好自行想法了。”
“现下呢?诸位还见不见汉使了?”伊一和莲影惊奇的看着他们,忘记了自己的事。唏女却抚着老虎,打起了瞌睡。
说到汉使,众人都是一惊,伊一叫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刘大汉好像下了决心,对孔几近道:“我等还是要回到大人那里的。只是希望孔兄不要泄了我等身份为是。”眼睛里满是祈求。孔几近点头。反对伊一道:“今天所见的,到此为止,我们什么都没有见到过!没有见到刘大汉,也没有找到节仗。”伊一和莲影若有所思的点头。莲影讷讷道:“那、那节仗怎么办?”
孔几近一笑。“包在我身上。可好?你能不能信得过阿叔我?”莲影只觉得这个人神秘莫测。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本领,但最后总是能够化险为夷的。看了伊一一下,伊一点头,她也跟着点头。孔几近一笑,觉得两人挺有意思。
大伙出了帐幕。只见太阳已经偏南,快到了正午了,心中一沉。刘大汉招手,有人牵来了几匹马,对几人说道:“你们先到。我马上就来!”孔几近等人上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都去看汉人和匈奴人的蹴鞠大赛去了。大伙纵马向着人多的地方而去。唏女骑着猛虎在后面跟着。一起到了单于宫前。
只见到处是人山人海,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也不知几千几万人,围堵的水泄不通。几人转了几圈。发现没有可以进去的路,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能站多高站多高,往里面看,却什么都看不到。唏女在驾下白虎头上打了一掌,白虎吃怒,发出了怒号,吓得堵在前面的马屁滚尿流,人一个个脸上变色,大气不敢出,躲得远远地,不敢往这里看,却早闪出了一条宽可容人马的路。唏女挺身往里闯,孔几近、伊一、莲影在后面跟着,远处有人叫道:“等我们一下!”回头看门先生等气喘吁吁的赶来了。大伙一起跟在唏女的后面挤进了垓心里。后面“哗”就把路又给堵严了。
大伙来到里面,只见一个长宽各有六十多步的一个场子,四角竖着一根巨木,两头各有四个小小的方门。场上有十几个人在奔跑跳跃,不时就有刺耳的惨呼传出,有人跟着倒下,身边就有人高声欢呼叫好,还有人低声嘟囔:“第五个!”孔几近看不出场上发生了什么,回头问那人:“第五个什么?”
那人大笑:“第五个死的!哈哈哈!”
“死人了有这么好笑么?”
“死人不好笑么?”孔几近一愕,不知该怎么回答。
原来,蹴鞠是从巳时正开始的,张骞带着铖铁旋等人来到了鞠场,伊雉邪等了一会也出现了,身边侍卫林立。张骞过去跟伊雉邪见了礼,伊雉邪笑道:“你可能已经听说了,匈奴的蹴鞠是没有规矩的,活下来的就是胜者;死的就是败的。怎么样,你的人凑齐了吧?”
“是不是不管怎样,大单于都是不会让我走了?”
“嗯!没有的事!只要你能够走出鞠场。”
张骞退了回去,众人都是面色凝重,这游戏竟然像是上战场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伊一等人又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只好仗着铖铁旋他们这些老将的经验了。
等到呼延季盟带着他的鞠手出现,场边的观众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众人心头更凉了:只见匈奴鞠手都是清一色的西番人,一个个身高体壮,最矮的也有八尺上下,膀阔腰圆,头上没有头发,都是剃得锃光瓦亮的,脸上涂满了红的、黑的颜料;上身没有穿衣,露出了一身的疙瘩肉,胸前的毫毛半尺来长,胳膊上满是黑的、黄的毛;下身都是鹿皮裤,毛在里面,皮板在外面,刷了油,光亮可看出人影。脚上都是一色的鹿皮靴,钉着铁掌,走起路来“咔咔”作响,响声震慑心神!
呼延季盟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来到了场地中央,眼睛四下观瞧,大伙住了声。他才微微一笑,大声说道:“各位,今天是我大单于荣登大宝的日子,因此上,我们匈奴壮士和汉人壮士一起,为大单于助兴!两方各有八人登场,生死罔顾,不怨天,不怨地。壮士开始进场!”
八个西番壮士进了场子,三脚猫、铖铁旋、姜字峒、吕之堠、甘父、铖乙、庚制铜、梁少敖身上只穿着短裤,精赤着上身,走进场子。一字排开站好了。呼延季盟拿着一个牛尿泡,里面塞满了牛羊毛,扔到了中间,大手一挥:“开始!”急速闪身离开了场子。
一个脸上涂着全黑颜料的一脚踢起了鞠球。一个半红半黑脸色的双拳却向着三脚猫打去。三脚猫身子滴溜溜一转。那人双拳落空,旁边一个脸上涂着白彩的脚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亏了铖乙伸腿挡住了。场上乱作一团。鞠球在头顶急起急落,双方的人扭打做一处。开始时汉人这边还能依靠着身手灵活和一身的小巧功夫与敌周旋,能防着身上不被人击中,眼看着鞠球飘飘悠悠在头上飞过。心里着急,上前想要拦截,冷不防底下就有人出了一脚,急忙闪开。鞠球就飘落身后,被人三倒两倒,一脚踢进了场边的小门!
一开始就出现了汉人队被动挨打的局面,防了人。防不住球;防了球,人就吃亏了。不到盏茶功夫,汉方的鞠门被攻破打进了两球。众人心头窝火,忙中出错。庚制铜被两个壮士夹击,来不及逃脱,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身子一软倒了下去。铖铁旋上前想要救援,一个脸上涂青的一脚把庚制铜踢起,白脸的跟上去一脚,庚制铜就落到了场边,身子扭动了一下,就不动了!匈奴人和西番人都发出了极度兴奋地嚎叫,一众汉人却是脸上默然,张骞脸上变色,坐立不安。
铖铁旋大怒,对着身边黑脸人就是一掌,对方嘻嘻一笑,绕开了,他自己却感到身后风声,左边也有人打了过来,一个旱地拔葱,跃起,身后的脚走空了。这么一会功夫,张骞已经看出了对方是有着严密的组织的,总是两三个人同时向着己方一个人下手;己方的人却是散乱的,没有任何的章法,各自为战,可就吃了大亏了!鞠球在头上翻飞跳荡,几乎落不到汉人头顶,只是被一众西番壮士顶着在场上飞奔,只要落下,就被人打进了球门,汉人球门!小半个时辰里,被人打进了四球。
庚制铜遭了秧之后,吕之堠和姜字峒、铖铁旋加上铖乙四人,决心找回面子。一人跑动,其他人上前相助,那边甘父、三脚猫、梁少敖三人也是心意相通,拿定主意,要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任由对方拳打脚踢,只是守住自己的阵脚,不求反击,只求保命。这下子场上变成了匈奴队围着汉人不停地进攻的态势。球重重的,雨点般落在几个汉人的身上、头上,每一下都听到了重重的“咚”的一声巨响。伊雉邪对着张骞微笑,摇头不已。场边的匈奴人大声地喝彩,手中的帽子扔的满天飞。
几人又苦苦支撑了一会,姜字峒被球实在的打在胸口处,身子一软一口气没有上来倒下了,一个黑脸和红脸的看吕之堠身边出现了空当,上前夹击,想要把他也干掉了。铖铁旋身子凭空飞起,跃出有一丈多远,恰好落在黑脸人的左边,那人还没有来得及转身,铖乙也飞跃过来,父子两个一起发声“嗨!”四只拳头打在黑脸人肋上,众人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响,那人犹如一滩泥般一动不动的窝在场边。
红脸的这时候也冲到了身边,手搭上了铖乙的肩头,铖乙身子一错,铖铁旋身子游转,想要抓住对方一条胳膊,给他撕下来,只是对方身上滑不留手,根本没有着手处,在他愣神着急时,身子一紧,被人抱住了!发力想要分开,双腿又是一紧,也被人捉住了,两人一起发力,大喝一声把他抛向空中,两人四只拳头一起打向空中,只听得“砰砰啪啪”声响,铖铁旋的身子“噗嗒”掉落地上,不能动了!铖乙急红了眼,怒吼着冲来,一个不防,脚下被人绊住了,“噗通”倒地,几个人飞身上来,张骞脸上已经没有了人色,伊雉邪却是得意至极,呼延季盟等匈奴、还有各国的贵人都看得荡气回肠,眉飞色舞。这时候正是孔几近等人来到了。
好个铖乙危急中不慌不乱,眼看两条腿踢来,身子轻飘飘的跳起,在对方的一条腿上一点,大鹏展翅落地处已经是一群人的身后了,三脚猫、甘父、梁少敖三人摆脱了围堵的敌手,已经到了他的身旁,一个花脸的身子稍慢,三人拳脚如飞,那人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孔几近看的目瞪口呆,门先生等人也是脸色焦虑,伊一和莲影两个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在一起,都是汗津津的。只有唏女,却是兴味盎然,不时地还发出兴奋地叫声。
场上此时还剩下五个汉人,六个西番壮士,还算是势均力敌的局面。三脚猫和甘父的防守显的有点捉襟见肘了,对方严密的章法和攻防转换使得两人再也难以形成有效地防守,被人分割开来。场边的胡人都发出了大声地呼喝:“打死他!打死他!”声音震耳欲聋。孔几近的眼睛不敢看场上了,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一堆尸体上,他的眼睛突然亮了,有尸体慢慢动了靠近场边的伊雉邪,伊雉邪和他的武士被死亡所激,都陷入了疯魔状态中了,往前移动,渐渐靠近了鞠场,没有注意到这惊人的变故!
先圣有心制鞠戏,腾挪闪转控声息;南橘北枳只可叹,鞠场竟要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