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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出来了。”
「黑爷。」
这位就是在道上与张起灵齐名的南瞎北哑中的黑瞎子。
张落虞没有在意黑瞎子的称呼，谁让黑瞎子之前挺照顾她的呢。
而且张落虞是张起灵妹妹的事道上知道的人不多，偏偏黑瞎子是其中一个。
面对黑瞎子的调侃，除了张落虞礼貌性地点头打招呼，张起灵压根就没理他。
见张起灵不理自己，黑瞎子也丝毫不在意，反而转头和张落虞搭起话来。
“小虞儿竟然还记得瞎子。”
说是调侃，但其实也有询问在里面，张起灵有失魂之症，每隔十年失忆一次，张落虞身为他的妹妹，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失忆的情况。
「黑爷之前对落虞的照顾，落虞怎会忘。」
之前张起灵下墓的时候，黑瞎子总会帮忙照顾张落虞，虽然张落虞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但她还是挺感激的。
这一个回答，黑瞎子是知道了张落虞没有失忆，没有失忆也好，要不然跟哑巴张一样，到处寻找记忆，多难受啊。
“小虞儿要是真要谢瞎子，不如直接折现吧。”
张落虞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从黑瞎子的嘴里蹦不出什么话，果然还是钱。
张落虞本想直接说自己没钱，没想到张起灵竟然直接掏了一张卡给黑瞎子。
很显然，张起灵虽然让黑瞎子照顾张落虞，但也并不想让张落虞与黑瞎子牵扯太多。
这下轮到黑瞎子说不出话了，本来只是一句调侃的话，结果张起灵这个闷葫芦直接当真了，不过有钱不收可不是他黑瞎子的风格，当即接过卡刷了起来。
“谢谢老板！”
黑瞎子一事了，张起灵也不带着张落虞多逗留，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这哑巴，还是老样子。”
黑瞎子看着张起灵和张落虞离去的背影默默感叹。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长生，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他也正是不想和那些人有什么牵扯，所以才事事以钱做结算。
不过想来这长生者中最痛苦的人当属张起灵了。
别看张起灵还有个妹妹陪着，可黑眼镜知道，张落虞如果不尽快除掉体内的因果业障，随时有可能陷入沉睡，永远无法醒来，最严重的可能会直接死去，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而张起灵习惯了张落虞在身边，当张落虞走后，不知道张起灵又会成什么样子。
明知张落虞会死，他却无法救她，这双眼睛看透了太多，也给他带来了太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