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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达到两百万甚至三百万四百万一亩的时候,这不过也就是一千亩地的价值,而要让本身只有几万块一亩的土地增值到几十万再到几百万一亩,基础设施建设就是不可或缺的。
听起来土地财政在前世中也是被人不齿,但是就目前来说,或者说作为丰州城市经济发展的一块基石,却是必不可少的。
作为过来人,陆为民很清楚里边的利弊。
从制度上来说,这是土地所有制概念模糊的一种弊病,政府拥有从农民使用的土地中征收上来并将其转化为国有土地并卖出的权力,那么这种权力便可以迅速转化为财富,没有哪一级政府会对摆在自己手中可以随手转化为财富的权力视而不见,而这些转化为政府的财富可以通过自己之手用出去转化为政绩,当然,在缺乏有效制度监督之下,很多人从中为自己谋取私利也不少见。
在这种模式下,一方面政府对这种权力——财富——政绩的转化模式乐此不疲,甘之如饴,同时也弱化了通过发展二三产业来强化税源培养的意愿和能力,另一方面则是土地的被征收者产生了严重的心态失衡,导致了干群关系的紧张,不满情绪的日益增加,如果再在社会保障上没有跟上,这也成为日后底层民众尤其是失地农民对政府产生反对情绪的最大要素,也导致日后很多不稳定事件的发生。
这种情况在前世中十八届三中全会之后高层已经意识到了,并积极的通过几大制度其中也涉及到户籍和土地制度的改革来加以解决,陆为民虽然很清楚其中存在的弊端,但是就目前来说,他身处其中,也无力逆转,同样也只能随波逐流,就他个人来说,他能做到的只能是在补偿和保障体系上做得更好一些,而尽可能的让这种转化模式更好的为人民群众服务。
在他看来,最好的回报就是尽快让丰州发展起来,尽可能的让普罗大众享受到丰州经济发展带来的好处,这就是一级政府该做的也应当做到的。
在上官深雪很知趣的先行离开之后,会客室里只剩下了陆为民和宋大成,房间里一时沉寂下来。
“专员,您这是当真的?”宋大成打破沉寂。
“当然是当真的,丰州的发展不能只依赖于下边几个县的县域经济发展,否则丰州市就不成其为丰州市,还是一个地区,作为城市经济的核心,丰城区、双庙区、伏龙区以及经开区理应找准自己的定位,确定自己的位置,而丰江以西基本上还是白地,尤其是缺乏有效产业支撑,难度很大,但是再难,我们也得走这一步,正因为它们都很难,所以我们更要走这一步,为它们的发展创造更好的条件,这是作为日后的丰州市的责任。你不能只是朱笔一画,成立三个区,让人家自个儿去折腾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双庙和伏龙怎么发展,我们起码要为它们创造一个最基本的发展条件,再说难听一点,人家区委区政府修在哪里,招商引资来几家项目能摆在哪里,起码我们要把桥修好,路修通,土地区域规划好,水电气给人家通上吧,让人家赤手空拳去折腾,这得要猴年马月才能折腾出样子出来?”
陆为民的话让宋大成也低头叹息,陆为民所说的没错,双庙和伏龙怎么来发展,说实话,他都觉得头疼,条件太差了,阜头那时候难,但毕竟阜头是老县,固有经济摆在那里,起码的基础设施还是有的,也就是一个怎么起飞的问题,而现在双庙和伏龙,什么都没有,连粗框架都没有,两眼一抹黑,连脚往哪里放都不知道,委实说不过去。
但是陆为民提出的构想也实在太“豪华超前”了一点,两座大桥,一环线,然后沿江的三条路,这几乎就把伏龙区和双庙区的核心区域全部包揽进来了,污水处理厂,这还不包括陆为民没有说出来的其他许多公共基础设施,城投集团吃得消么?
宋大成知道陆为民手腕不凡,信誉卓著,像陆海集团、民德集团这些企业哪怕是垫资都愿意干,但垫资始终也要付清啊,陆为民有如此信心,要么就是对日后的丰州财政增长拥有绝对信心,要么就是对城投集团以土地为资源的运营模式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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