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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起眼，几乎要与墙壁融为一体，要不是他明确的指出来，洛云倾根本都发现不了。
她快速起身，转而翻起书包，完全无视掉背面黏糊糊的血迹。
手机，钢笔，书……男士香水？
“还挺精致啊。”洛云倾诧异地朝肖慕言挑了下眉梢，“你的？”
“不是，这书包是我在教室随手拿的。”
肖慕言也开始蹲下身子，帮忙找起了东西。
洛云倾认真端详了他两眼。
英气逼人的侧脸散发着男性独有的魅力，干练简短的黑发耷拉下来垂在额前，遮挡住他身上一半的野性，看起来乖顺可人，却又隐隐透露着上位者才有的凌厉。
她按压两下泵头，凑近闻了闻香水的气味，浓郁刺鼻，带着劣质工业香精的味道，熏得她忍不住想吐。
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他会有的。
两个人没一会儿就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顺带着还找了几件趁手的武器。
肖慕言掂了掂手里被折成两半的木质拖把棍，心里还是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外面那么多丧尸，这玩意儿能行吗？”
丧尸爆发的时候正是上课时间，全校近三分之一的人都在这栋楼里，光是他们所在的二楼，就足足有近三百人。
除去被关在教室里的那些丧尸，走廊上估摸着也有几十个。
他们就两个人，哪里能敌得过这么多丧尸？
洛云倾也是心里打鼓，“有总比没有强。”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肖慕言，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不过好在她觉醒了异能，虽然刚刚觉醒还不到一阶，但牵制住外面那群家伙，从这里逃出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洛云倾走到门口，一把扯下粘在上面的窗户纸，一颗满脸腐肉的丧尸脑袋就贴在玻璃的另一面。
整张脸都被撕咬得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咬痕上爬满蛆虫，右眼眼珠已经完全凸出眼眶，似乎下一秒就要掉出来。
肖慕言大跨两步上前，夺过洛云倾手中的纸就要贴回去。
“放心吧，他看不见我们。”洛云倾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肖慕言有些不敢相信，“是吗？”
“嗯。”
看洛云倾回答得如此坚定，肖慕言这才试探性地重新将纸揭下。
果然，丧尸只是用脑袋机械性地撞着门，咚咚咚很有规律，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没有丝毫反应。
“你怎么知道？”肖慕言疑惑道。
洛云倾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是她从前世得来的经验，只模棱两可说了句：“猜的。”
肖慕言呆愣地点点头。
丧尸自诞生之日起，就拥有了超越人类千百倍的听觉与嗅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对方的警觉。
但在末世初期，他们的视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零。
在阻隔嗅觉与听觉的情况下，就算是与他面对面站在一起，他也无动于衷。
洛云倾把手里的男士香水递给了他，“喷点吧，可以盖住你身上的气味。”
肖慕言乖乖照做，即便他并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用途。
“我们出去后要去哪啊？”肖慕言问。
“当然是先去3号公寓附近的那家便利店了，离咱们最近，而且我还想顺便找个人。”
洛云倾稍微停顿了一下，“当然，如果你也要找什么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或者出去之后分道扬镳也行。”
“不用。”肖慕言摇摇头，回答得很是利落，“我没有什么要找的人。”
洛云倾点点头，用手指戳了戳玻璃上丧尸的那张脸，“前提是，我们要先把他赶走。”
顺便把走廊里的那群丧尸，也引到与他们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