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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月挂在树梢，穆府内一片寂静。
程未晚的屋外，白静和莫失守在门口处。
因为程未晚的坚持，祁沐寒住在她的隔壁，白静和白落轮流守夜，至于莫失和莫忘，自然是祁沐寒派来的。
随时时间的流逝，时辰渐渐接近子夜。
“殿下这次竟然没有派你们去玲珑谷。”白静不自觉地瞥了莫失一眼说道。
这次上次白落打趣两人不了了之之后，白静就没怎么再见过莫失了，也没有再说过话，两人之间就像是有一层薄薄的膜隔着，看不到摸不着，但真真实实存在。
前两日都是白落守夜，白静没有单独跟莫失相处过，此时她不得不找话聊，一避免沉默的尴尬。
“嗯，因为比较远，所以殿下派了其他人。”莫失点了点头，“我相信娘娘好人有好报一定会没事的。”
“娘娘一定不会有事的。”像是说给自己听的，白静又重复了一遍。
两人之间又没了话，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流淌。白静不再理会莫失，只是安静地注意着屋内的情况。
莫失的目光从地上移到了白静的侧脸上，他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紧紧地盯着白静，他的目光越来越炙热。
白静的面上没有变化，但是她能感觉到莫失炙热的目光，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血液流动的声音。
脸上越来越热，白静握紧了拳头。
“静静。”莫失终于是开口了，他的声音也有不自觉的颤抖，“其实我，我对你...”
“砰。”就在这时候，屋内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是娘娘。”白静一惊，连忙站起到了门口处轻声喊道，“娘娘，娘娘你没事吧？”
屋内没有回答，白静有些急了，伸手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闩住了。
“怎么办？你快去喊殿下。”白落紧紧地咬着唇，“已经是子夜了。”
子夜，是九日绝发病的时间，虽说前两日程未晚都没什么反应，但是难保今夜不会发作。
“你别着急，去许是有什么东西落地了，我去看看窗户有没有开，如果...”
“静静，我没事。”莫失的话还没说完屋内便传出了程未晚的声音来，“别喊殿下。”
程未晚的声音不难听出其中的隐忍。
“可是...”莫失有些犹豫，“娘娘你的状况，殿下断然不会安心。”
“别，莫失你别去喊殿下。”白静连忙扯住了莫失的袖子。
“静静？”莫失不解，娘娘现在在屋内应该是很难受，为何不告诉殿下？
“砰。”屋内又有什么东西掉地，还伴随着程未晚翻滚的声音和难耐的隐忍声，可见程未晚有多难受。
“娘娘她，不想让殿下看到她这样。”白静声音低低的，“现在九日绝没有解药，就算殿下来了，娘娘还是疼还是难受，那不如让娘娘安静地度过。”
虽然白静并不能完全理解程未晚的想法，但是她知道程未晚并不想祁沐寒看到她现在的模样，所以她选择了遵循程未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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