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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般想着,忽地有衙皂慌忙跑来,大喊:“大老爷,大老爷,不好了。”
杨子谋回头一看,就觉得头疼,每次都是这个衙皂跑来大喊不好了,总是会出什么事。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杨子谋不悦怒斥。
“不是,大老爷,林师爷出事了。”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杨子谋大惊。
“是,大老爷,林师爷被发现在家里……死了,你、你快去看看吧。”
子谦死了?
他的幕友死了?
杨子谋晕头转向,顾不得询问细节,连忙向着大喝乘轿,赶紧向着林师爷家里而去。
林师爷住所离衙门并不远,他本人不是下亥人,老母老父也早已去世,拙荆前几年也去世走了,也没给他留下孩子,除了他之外,一个院子内仅有隔三差五来收拾的老嬷子。
发现事情不对的正是老嬷子,这些日子来,因为杨子谋要逗留在清正山陪伴宁王,每日的衙门要事都是林师爷来处理,随后经整理后再送往清正山。
是而他一般出门都很早,老嬷子来的时候,却诧异发现林师爷的房门紧锁着,她凑近过去一看,隐约透过窗棂见到床上躺了个人,以为林师爷病了,大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又嗅到一股子的血腥味,立马知道不对劲。
连忙出来寻了衙门的衙皂几人,过来强撞入门,才发现林师爷死了。
不是死于什么疾病。
而是他杀!
杨子谋轿子一落下,看到林师爷的院门外围了一批附近的百姓,都被捕役拦在外面,等他到来,周遭的百姓一哄而散,怕大老爷发脾气拿他们出气。
“情况怎么样了?”
快班的班头宋捕头还在“方寸观”当值,此时来到此处的,是壮班的班头马桥,见了杨子谋连忙行礼,“县尊大人。”
“里面情形复杂,仵作还在验看林师爷尸身。”
马桥犹豫道:“县尊大人,若无必要,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怎的?本官好友丧命,你叫本官不进去一看?”
杨子谋吹胡子瞪眼,推开马桥,大步走入院子,见有一厢房被捕役守着,径直过去。
两守门的捕役连忙行礼。
等进去一看,杨子谋立即转身夺门而出,马桥则已经提前端着盆盂守在门口了,呕吐出来的污秽落入了盆盂内。
“你、你这马桥,怎的不早点说?”
杨子谋快被气死了。
“县尊大人,小人还没得及说,你就进去了。”
马桥可不敢辩解自己已经劝过你了。
“可恶至极,到底是谁干的!”
杨子谋气得满面通红,他的幕友,林师爷死状太惨了,全身四肢被割了下来,这等惨状,他何曾亲眼见过。
等两个仵作验看完毕出来,向着杨子谋跪下,“县尊大人,林师爷应是死于昨夜寅时左右,四肢皆断,创口多血花鲜色,及有血荫,该是利刃所断,但创面净洁干整,非是寻常手段所能伤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