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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壮汉的身体似乎是晃动了一下。
应该...
没错，就是晃了！
原本那有些呆滞的眼神中都闪过了一抹神采！
他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桥上的书籍凭空消失，而他的目光也落在了王烨的身上。
这人的目光，有些冷。
王烨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发寒，似乎在这人的目光下，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停止了流通。
仿佛被一种可怕的存在盯上了一般。
过了片刻。
“你...很...好。”
“欠你...一...个...人情。”
这红袍竟然直接开口说话，只不过似乎是常年沉默的原因，组织语言都用了很久的时间。
但王烨却有些激动了起来！
这波，赚了！
不对！
王烨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撕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其实这才是我的脸，前辈别记错了哈。”
那红袍没有再说话，只是黑乎乎的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那个，我不是挟恩图报哈，也不是着急，就是...”
“外面太危险了，我都有点活不下去了。”
“前辈你不知道，我为了进来，九死一生啊，身负重伤才勉强来到你面前。”
“我真怕下次来给你送书的时候，还没等到，就死在路上。”
说着，王烨搓了搓手，不再说话，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红袍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带着一丝茫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大概一分钟左右，这红袍终于回过神来，对着王烨挥了挥手。
王烨腰间的布袋自行解开，那只破碎的毛笔凭空飞了出来，飘在红袍的面前。
王烨怔了一下，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红袍伸手，将毛笔抓在手中，隐隐发出一声叹息，眼神中带着追忆，感慨之色，手轻轻的在毛笔上划过。
原本已经布满裂痕，随时都有可能损坏的毛笔，在手掌划过后，裂痕消散了许多，看起来充满了古朴之感。
做完一切后，红袍将毛笔丢在王烨的怀中：“善...待。”
“谢前辈赏！”
王烨模仿着张子良那骚里骚气的样子，对着红袍毫不犹豫的说道。
“冒昧的问一下，前辈名号...”
王烨将毛笔重新放在布袋之中，看着红袍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果能在这位身上得到一些线索，或许可以借此查证更多的讯息。
红袍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眺望远方。
如果不是之前这家伙回复就很慢的话，王烨甚至一度以为他并不想搭理自己了。
但过了足足五分钟...
好吧，这次是真不想理自己了。
王烨深吸一口气：“晚辈告退。”
说着，王烨缓缓退走。
就在王烨即将彻底退出桥上的时候，那红袍才终于回过神来：“想...起...来了。”
“我...姓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