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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马未动,粮草先行。
在军队出发之前,卡西奥雷斯就带着六个民兵小队,提前走一遍开战后粮草运输要经过的路线。
而韦斯特道格则带着军团进行最后的准备。
“明天,明天就是我们要打的第一仗了,这场战争的背后,站着阿卡迪亚的人民,他们在注视着我们。所以,不要轻敌,干净利落拿下他们。”
士兵们起声大吼:“为了人民!”
在另一边的新村,民兵埃利斯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他们小队作为自愿参战的队伍,要和军团一起集合。
灰蒙蒙的雾气笼罩在民兵队员的头顶,他们的步伐声细碎而急促。
海风夹杂着湿气扑面而来,屋檐上绑着的风铃清脆又细碎。老农夫拄着手杖,推开窗户,树上的乌鸦被吓到了,在树枝剧烈的摇晃中消失纷纷飞走,盘旋地越来越高,消失在了埃利斯的视野中。
老农夫的声音中带着不悦和一丝怒气:“你真的要去送死,我管不着,但你还欠我的六个铜币,这次就一笔勾销了,如果你能活着回来。”
老农夫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离开之前,是否也是这样,不吭不响就走了,连告别都没有,而这一去,就永远留在了阿德里安堡。
但埃利斯只是朝老农夫挥了挥手,并没有在意老农夫语气里的复杂情绪。
因为他这几天总是做噩梦。
每当他放空脑袋,进入梦乡的时候,总会听到若有若无的谈话声,声音时而温柔,时而冷酷。时而稚嫩,时而沧桑。有时候这声音还夹杂着低沉的风声和清脆的落水声。
这几天,这些声音越来越清晰,同时愈发的尖锐,灌入大脑时毫不留情,时刻刺痛着神经。
埃利斯终于听清了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嘶吼声:“保持阵型,拿起你的刀,不要后退!我们顶上去!”
一睁眼就是沙场,身旁是死去战友的尸体,他望了望四周,除了他,没人活下去,斜着的鹰旗插在地上,旗上血迹斑斑。
队长就躺在旗帜下,身上的铠甲破碎不堪。
为此他专门去找了神父祈祷,但神父听到他梦中的景象,也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多说什么。
埃利斯只能从学习中寻找答案。
上次听了维可的课之后,埃利斯知道梦是自己内心的映射,自己白天担心什么,在夜晚就会梦到什么。
所以他尝试剖析自己的内心,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呢?明明已经做好准备要上战场了。
民兵队长看他白天训练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没办法帮助他,只好请来了维可帮忙看看。
维可第一次当“心理医生”给士兵们疏导情绪。
“你这只是压力太大了,做好准备上战场是一回事,因为不知道战场上要发生什么而恐惧,是另一回事,这两者是不同的,你没必要质疑自己的勇气,睡不着,那就不要睡觉了,起来围着村子的主干道跑步,一圈,两圈,三圈……直到跑到你能睡着为止。”
维可很清楚这种矛盾心理产生的原因,毕竟她也曾经有过这种状况。
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但自己并不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灵魂好像被自己亲手放逐,躯体内存在的仅仅是理智的余烬。
但维可很久没有过这种心理失衡了,在上一次失声痛哭里,韦斯特道格拉了她一把,像是医生一样把她拉出了负面情绪。
这些士兵和以前的她一样,都需要一位医生来将他们从纠缠在一起的网中拉出来。
埃利斯站在维可的办公室外,这里有一面铜镜。他站在镜子前一阵恍惚。苍白的脸颊,颧骨处略微浮肿,丝毫没有活人的朝气,仿佛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一般。
如果这样度过剩下生命的每一天,好像活着也没什么意义?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微微上扬。
埃利斯有些懂了,他确实应该多跑跑。
所以他开始在晚上拉着队友们一起夜跑。
这让民兵队长有些恼怒,但维可阻止了他去斥责埃利斯:“他只是个年轻人,有恐惧也正常,但通过他,我们知道,这群没上过战场的年轻人能够提起自己的勇气——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应该庆贺才对。”
民兵队长转身,抖了抖灰蒙蒙的斗篷,推开门离开。
身后是维可的最后一句话:“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战争的本质之后,依旧能鼓起勇气,拿起剑向前走。”
几乎没有朋友的民兵队长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只食用少量储存的腌肉,鱼干和黑麦面包,从来不喝酒。日出而起,日落之后在教堂橘黄色的烛光下继续祈祷,虽然没人知道他在祈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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