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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
酒坊门前,正要进门,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哀嚎谩骂,紧接着一道艳俗的身影窜门而出,腰间的配剑、玉饰挂的满满当当,钉钉作响,边跑还不忘回头骂上几句。
“死疯子,你给爷爷等着,若得哪朝鱼得水,爷爷当天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看着那艳俗的主,倒也不是别人,正是比他矮半截名号的赵家公子赵构,酱紫的袍子上系着碧绿的丝绦带子,若不是正主远见闻名,还真以为是哪家楼子里跑出来的龟公。
不一会儿,慢慢悠悠走出来一个乞丐,除了那一堆干黏的头发还略剩体面的用麻绳系了起来,浑身上下破破烂烂,脏脏兮兮,黑的发亮。背着的破布袋子鼓鼓囊囊,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走到徐三生面前,拍了拍徐三生的肩膀,裂开嘴说道:
“老三,老三,瞧见了吧,赵构那孙子,嘶!我也不稀罕说他了!”
徐三生淡淡一笑,装作饶有兴趣的问道:“杨兄,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
杨骂竹是个嘴碎的人,极其的爱念叨,从了小镇的部分风俗,有话没话都能扯出三十里路。听了徐三生的问话,将背着的破布袋丢在地上,随意的靠在上面,打开酒葫芦灌了一口,拉了拉徐三生的衣角,示意他过来一同歇歇脚。
“来,有话咱就别站着说了,一起一起,你别嫌这破布袋子脏,我也别嫌你眼瞎,我这里面可都是宝贝。”
徐三生摆了摆手,一脸嫌弃的笑道:“去你的,有屁赶紧放,你也别多想,我倒也不是嫌你那破布袋子脏,只是你身上的这股子味,小弟实在是遭受不起。你便这样说两句就是了。”
“啧!得!老三,也就是冲你,换了别人,赏他几十上百的拳头也不新鲜,赵大公子今儿不知又抽什么疯,起个大早到这破酒馆里找棋谱,身边连个随从都不带,刚好让我撞着,我好心上去打招呼,咱也没成想这孙子今儿是谁给惯出来的脾气,这才摘了他几枚玉佩就跟我叫嚷起来,你也明白,咱可是打小就没被冷落过的。啧!你看他那一身大紫大绿的打扮,脸上带点红,才显得尊重他自己的身份不是。再者话又说回来......”
杨骂竹越说越起劲,徐三生见状连忙挥手打断了他。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说说赵构今儿这是要干什么去就行了。”
“嗨!我说老三,今儿脑子怎么不灵光了,那孙子能去干什么去,净听他的话,兴说是要看看今日哪家的前辈高人会回来在山间野地里凝华造物。啧!谁不知道,这孙子是想看看他那傻哥哥回不回来。啧!哪个活人不知道那矮子死多少年了,这不是没由头的事嘛!也就是那疯子,换别人做不来!”
徐三生摇了摇头,杨骂竹就算了,正如商曲义所言局气不大,按照马老六的话说他便不是块料子。
至于那赵构,兴许未必赶得上俏寡妇家的齐有靠有用途。
“杨兄,不知今日你又有什么打算?”
“我?咱姓杨的行的正,坐得端,借那赵构的话,就是要去山头上瞅瞅,到底有哪家没羞没臊的敢在这露天山野里寻欢野炊。一来及时制止,二来咱也饱饱眼福不是。”
杨骂竹口中又哪里出得了什么深意,将其扒拉开便进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