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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伊尔戈伯爵,如果您喜欢直接面对问题,我当然不会耽误您宝贵的时间。”黛薇儿伯爵又行了一个大大的礼,之后更加恭敬的说道“把一个如此温和的家族,世代负责耕种和上税的家族放在一个骁勇善战的家族身边,我想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家族的好运到头了,如果这个家族自己不明白自己的实力的话,那么等待他的估计就是死亡的命运。”
伊戈尔伯爵大手一挥,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无意侵占你的领地。”
“谢谢您,我亲爱的大人,但是您虽然无意侵占,情势所迫之时,恐怕我的家族连一个村庄也不能保住。”黛薇儿伯爵说的言辞恳切,也确实是当下的实情。
“你需要什么?一个保证,一个承诺?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伊尔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需要什么,我的大人,我来是向您送东西的,并不是要东西的。”黛薇儿伯爵笑着说道。
“送东西?”伊戈尔邹起了眉头,刚毅的性格让他不习惯接受礼物。
“是的,我的大人,我,比斯特王国的黛薇儿伯爵,南望海城的所有者,在此,以诸神的名义起势,效忠于伊尔戈家族,我的领土将是您的领土,我的剑将为您挥舞,我的盾,将为您竖立,我将按照约定上税,我将出兵协助您守卫领土。诸神见证,此荣誉时刻。”说完,黛薇儿伯爵拔出佩剑,双手呈上,跪了下去,他身后的孩子们,也都跪了下去。
伊戈尔看着黛薇儿,死死地看着黛薇儿,静静地看着黛薇儿,大殿里十分安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南望海城有三十万人口,近百个村庄,每年上缴四千个金币,守军五千人。
屋脊山只有两个家族,黛薇儿和伊戈尔。
黛薇儿伯爵一点也不慌张,他跪在那里,神情淡定,他向伊戈尔伯爵效忠,这属于叛国,莱恩国王可以立刻治罪,但是此刻他一点也不紧张。
他在大殿里效忠,这个消息会立刻传遍屋脊山,之后传递到国王的耳朵里,他甚至没有密谋,没有书信,就直接这么做了。
黛薇儿伯爵身边的大儿子,史帕尔骑士,和他的父亲一样温和而淡定,他抬起头,平静的看着伊戈尔伯爵:“伯爵大人,能否让我给您简单的说几句呢?”
伊戈尔伯爵从大殿上走下来,到了史帕尔身边,俯身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食物“说。”
史帕尔骑士确保周围人听不清楚,用较小的语言说道:“战争就要来了,大人,弱小的家族总得活下去,国王保护不了黛薇儿家族,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保护”他又笑了,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们总得效忠于强者,国王也罢,您也罢,当然,别的什么人也可以,但是,我想,效忠于您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伊戈尔伯爵的鹰眼死死盯着史帕尔:“你在威胁我!”如果黛薇儿家族效忠了别的家族,对伊戈尔家族就形成了合围,等待伊尔戈家族的,只能是削弱和灭亡。
史帕尔骑士一点也不害怕:“您是说我在用我的性命威胁您么?”他笑着继续说道:“倡导和平的家族在乱世只有死路一条,您接收我们,您将是屋脊山的主人,您将是北方最有权势的人,您不接受我们,即使我们仍然忠诚于国王,讨伐完日出丘陵的王子,一定会来削弱您的力量,大王子的执政理念,您比我清楚。”
伊戈尔看着这个年轻的骑士,现在他似乎别无选择。
“墙头草也未必软弱,顺风倒是大势所趋。”伊戈尔伯爵拔出佩剑,放在黛薇儿肩头:“我接受你的效忠,忠诚于我,你将受到我的庇护,诸神的祝福,背叛我,你将受到诸神的诅咒,你的家族将粉身碎骨。”
说完,他高举阔剑,呐喊他的族语:“疾风闪电,俯瞰大地,于我之上,唯有苍天。”
大殿里的所有人,包括黛薇儿家族,都高举佩剑,齐声呐喊:“疾风闪电,俯瞰大地,于我之上,唯有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