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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阿莱和一众好友都惊呆了。
刘东平惊讶之余,脱口就问,“友尽了?”
他们是不是理解错了魏舒义的意思?
阿莱也看着魏舒义,明显的没理解过来他的意思,阿莱都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魏舒义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今天这样的惊吓。他修养再好,在恼羞成怒时,也忍不住朝阿莱他们那伙人咆哮,低骂,“你们都他妈要作死,做什么还要拖上我!老子根正苗红一社会好青年,我活到29岁还没谈过恋爱,今晚上老子差点就被那几个女的猥亵失身!”
说来,魏舒义就想起了皮带差点被解开的恐惧。
阿莱被他吼得一愣,其他几个兄弟也是一愣一愣的。看魏舒义这反应,他似乎,并不知道那间酒吧今晚要秘密举办派对啊…
“不是魏帅,你不知道那酒吧今晚要举行派对?”威哥总算是回过味来了。
魏舒义冷哼,“我不知道很奇怪?”
魏舒义活到29岁还是个单身狗,他要知道了才奇怪。
威哥不再说话了。
阿莱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又觉得魏舒义这人不够意思,就说,“魏帅,这也没多大事吧,那些女人也没把你怎么着,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这么在乎贞操?”
阿莱那丝毫不在意的口气,让魏舒义愕然。
他终于也反应过来了,阿莱明天就要结婚的人,明知道那酒吧今晚要举行派对,还把他们都约到酒吧,必定动机不纯。想通这一切,魏舒义再看阿莱,目光就充满了不满。
瞧见魏舒义那鄙夷的眼神,阿莱也来了火气,“你那什么眼神儿?”
魏舒义冷哼,不留情面讽刺阿莱,他说,“既然做不到对思思一心一意,那还是趁早分了好。趁还没结婚,现在分手来得及,别祸害了人家一好姑娘。”
阿莱先是一愣,随即爆发怒火,大吼,“还是不是兄弟呢?你咒我呢?嗯?”
魏舒义冷笑,“抱歉,跟你这样的人做兄弟,我高攀不起。”
阿莱一下子就冲了起来,朝着魏舒义跑过去,看情形,是要打架。
威哥和刘东平他们齐齐跑上去拉架。
一墙之隔的走道里,吴佳人听到魏舒义跟阿莱的对话,反倒笑了。
康辉摸摸鼻子,跟她说,“你家那人,看来真是被冤枉了。”
吴佳人哼了哼,看了康辉一眼,快步走出去。
警棍在拘留室的铁栏杆上敲了敲,吴佳人面无表情看着里面闹事的一群男人,冷声说,“聚众斗殴,罪加一等。”
阿莱还拽着魏舒义的衣领子,没有松开,但也迟迟没有打下去。
魏舒义之前被吴佳人打过一顿,这会儿已是一只半死不活的惨狗了,面对阿莱的攻击,他显得无力招架。吴佳人这时出现,无异是在帮助他。魏舒义侧头朝外面看去,对上吴佳人阴冷的目光,他只觉得心虚。
“阿莱,算了,这事是我们办的不妥,魏帅也没多大错。”
“再说,你明儿就要结婚了,再闹事是要被拘留的!”
魏舒义心想:没人来保你,你聚众嫖,娼也是要去看守所住几天的。
明儿结婚四个字,总算是敲醒了阿莱的理智。
阿莱松开魏舒义,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走到原地,坐了下去。
其实阿莱心里明白,今天这事,的确是他连累了魏舒义。只是魏舒义那看不起他的样子,有些伤到了他。
这一夜,断断续续有家属和亲朋好友来警局认领他们这群人,到最后,几间拘留室里面,只剩下十来个人了,也有几个在酒吧乱搞被逮到现行的,被处以半个月的拘留,还罚了钱。
阿莱迟迟不见人来保自己,也有些心慌,其他人见他脸色难看,也觉得糟糕。
早上六点,阿莱的女朋友王思思来了。
大冬天的,她穿着一身正红色的秀禾服,头戴凤冠,外披羽绒服。进了警察局,王思思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这身打扮,明晃晃写字三个字——
新娘子。
“我是王思思,昨晚你们从盘丝洞酒吧带走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宋莱的?”
吴佳人加了一宿的班,本来已经有些累了,这会儿见了王思思,她多看了几眼她身上的婚服,心里生出同情来。
“有。”
吴佳人说完这个字,就看到王思思的俏脸白了几分。
王思思身形摇了摇,才说,“我来保他。”
她没有问吴佳人,昨晚带走阿莱的时候,阿莱到底在做什么。她不想问,也不敢问,更加怕问。
阿莱听说王思思来保他了,他脸色也有些尴尬和愧疚。
来谁不好,偏来了他的准新娘。
阿莱从拘留室被带走,王思思一看到他,先是问了句,“还好么?”
阿莱一愣,他以为迎接他的会是王思思的滔天怒火。
可王思思这体贴的关心,更让阿莱愧疚。
读大学时,就是王思思追求的阿莱,早些年,阿莱虽然也乱来过,但近些年也算有所收敛。王思思知道他对自己的爱不深,可当阿莱得知她怀孕,并且跟她求婚时,她还是激动地哭了出来。
阿莱不爱她,但她爱阿莱啊。
今早,她天未亮就起床梳妆打扮,穿好了衣服,才听说了阿莱被警察带走的事。而他犯的罪,竟然是聚众乱,淫!
那一瞬间,王思思心里的某种东西,彻底碎了。
阿莱轻声说,“还行。”
“那就好。”王思思点点头。
阿莱刚想说对不起,却见,王思思动手摘下了手上的戒指。那是阿莱向他求婚的戒指,她一直戴着,洗澡都舍不得拿下来。阿莱瞳孔微缩,看见王思思将戒指递到他面前,并说,“还给你,你的戒指,我佩戴不起。”
说完,王思思也不管阿莱是何反应,直接将戒指塞到了他的手指上。跟着,王思思解下头上的凤冠,大概是头发盘得太繁琐,不太好解,她一开始的镇定,忽然变得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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