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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伸，就将杨玉芬面前的遥控器拿过来，调到了外婆看的台上。
“白芍，你……”杨玉芬满脸怒容，张嘴要大骂，瞥到她旁边坐着的老人，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噎住。
白芍冷眼看着她，“我怎么了？”
杨玉芬将到嘴边的脏话止住，心平气和的问了一句：“你干什么把台换了？”
“你也好意思说？”白芍割了她一眼，“刚刚分明是我外婆看的电视，你换什么换？不知道先来后到？尊老爱幼？”
杨玉芬脸色铁青，白芍话里的讽意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握了握拳，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哼了一声，转身向二楼走去，一边低声咒骂道：“死老太婆，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死……”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白芍和外婆的耳朵里。
白芍心尖一颤，朝外婆看过去，就见她气得浑身发抖，沧桑的眼眸里泛着泪光，颤颤巍巍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要向杨玉芬那边走去。
她赶紧伸手拉住外婆，冲她摇了摇头，拿了块苹果给她，“外婆吃苹果，我去。”
外婆看着她，点点头。
白芍扯过纸巾擦了擦手，站起来，脚步轻快地朝着杨玉芬走去，她走得又快有轻，杨玉芬并没有听到身后有人跟上来。
直到一双手拉住她。
杨玉芬下意识的挥开，却不料那手的主人力气很大，拽着她就往后面一拉，她在楼梯口上，被这么一拉，整个人都没重心的掉在了地上。
发出“咚”的一声响。
杨玉芬叫了一声，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孩，气得大叫：“白芍！你干什么？”
“干什么？等等你就知道了。”白芍冲她冷笑一声，蹲下身，捏着她的脸：“你说你，嘴巴怎么这么不干净，早上起来的刷牙了吗？怎么这么臭？”
杨玉芬不敢相信她打了自己，捂着那张被打得生疼的脸，瞪着眼前的女孩，“白芍，你竟然敢打我！？”
白芍嚣张道：“姑奶奶打的就是你。”
杨玉芬大声冲沙发那边坐着的外婆吼道：“死老太婆，你听的没有？你外孙女打我，你还不来管……”
第二个管字还没说出口，又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杨玉芬尖叫一声，疼得说不出话来。
白芍神色冷冷的看着她，两手扯着她的脸，用力向两边掰开，“杨玉芬，张口闭口就是一句死老太婆的，你肯定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吧？素质这么差？”
“不过没关系，你娘不好好教你，姑奶奶教你怎么做人！”白芍一脚踩在她的小腿上，只可惜是拖鞋，踩着也不怎么疼。
当然了，只是白芍这样认为，杨玉芬却是疼得眼泪打转，毕竟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疼痛。
“白芍，你快放开我！疼……”杨玉芬大叫，伸手把她推开，但白芍的力气很大，推不开。
“你也知道疼了？”白芍冷笑道，伸手扯着她的头发，向下使劲儿的拉，看着女人疼得惨白的脸，冷声道：“当年你们那样对我妈的时候，有想过她也会疼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