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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保住了妻儿老小,可是这钦差至始至终没露个面。最后跑的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茶馆最阴暗角落一个身影披着蓑衣独占一张桌子,埋头喝着茶水仍凭村民们说什么始终未插一句,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只当最后一个村民说到那钦差的时候,竟抽搐一般猛的抬起了头颅。抬的也是那么低,阴暗的光芒下半张粗犷的面容,深冷的目光。
劈啪,一道闪电划破苍穹,一个身影突然站立在茶馆门口,一闪而过的电光划出精瘦的身影,头顶一个巨大的斗笠掩盖了整张面孔,后背上背着一根长长的物器,黑布包裹看不出是何物。沙沙沙,身影慢慢的走进茶馆。一股异样的气氛弥漫在破屋内,所有的村民莫名的停止了交谈回过头怔怔看着这身影,只有最阴暗角落出身批蓑衣之人依旧深埋着有喝着自己的茶水,仿佛眼前的一切依然和自己无关。
迈动的脚步走过桌子走过村民,脚步虽慢却没有一丝停留,径直走向最阴暗角落处,最后走到那张只有一个茶客的桌子前。‘客官你要喝茶,还是找人?’老板急忙赶过来问道,‘找人’冰冷的声音好似来自深寒地狱,所有的人听在耳里不禁一丝冷颤。这已经是夏日哪怕是在狂风大雨中依旧闷热难当。
只有那蓑衣人还是深埋着头颅,‘你就是依鲁卡!’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精瘦之人紧紧盯着蓑衣人,巨大的斗笠下阴暗的光芒中看不到他的表情。茶馆内爆发出一丝小小的喧哗。那还是是喝茶的村民刻意压制下的惊呼,‘听说那钦差不就是叫依鲁卡吗!’一个村民忍不住还是一声低呼,没想到这人竟然逃到了这三不沾的偏僻小山村来。
“你认错人了,我只不过是一名恰好路过这里的流浪者。”低沉的声音从蓑衣下缓缓传来,依旧是深埋着头。
一张纸,白色的纸。从精瘦之人衣袖中飘落出来,最后飘落到桌子上,蓑衣人的面前,白色的纸张上封头三个黑色的大字‘通缉令’,封头下一个巨大的头像,头像下又是一个五个黑色小字‘十万两白银’,最后落印处既不是官府的印章也不是五大教的符印,而是两个黑色的大字‘天合’。
“你想拿这十万两白银!”低沉的声音继续从蓑衣下传来。
精瘦的身影冷冷看着蓑衣人没有一丝晃动,一股气息逐渐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茶馆,肃杀的气息浓烈的几乎让人窒息。匡当,滚烫的茶壶从老板手中砸倒地上,滚烫的开水洒满一地,老板转身撒腿就往门外跑,这气息这‘通缉令’不用说就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紧接着又是一阵稀里哗啦声,十几个喝茶的村民同样瞬间明白了什么,紧随着老板撒腿就跑了门外,眨眼间消失在狂风暴雨中,只留下一片死寂和两个黑色的身影。
“想拿这十万两赏银,估计你是找错人了。”
一声暴喝从蓑衣下陡然传出,不再是那低沉到颓丧的腔调,深埋的头颅猛然抬起,犀利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身影。
凝视的目光下深寒的剑光划破阴暗的角落从蓑衣下直插站立在眼前的精瘦身影,速度之快似如电芒,出奇不意坐立的身影纹丝不动看不出一毫攻击的举动,只有紧握‘风剑’的单手紧随剑光冲出蓑衣。斗笠下的身影雕塑一般依然如故的注视着眼前的猎物,如此迅疾的近身攻击仿佛来不及做出反应,对于剑光更像是视如无物。
凌厉的剑光直直刺入精瘦的身体,却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喷出,依鲁卡双目一凝刺出的‘风剑’好似插入一片空无毫无感觉,惊骇之中稳坐的身影仓促的欲要凌空倒飞。斗笠下一丝冷笑诡异的浮现在嘴角,一只手伸向后背,黑布包裹的器物落在了手中,轻轻一抖包裹的黑布随风飘散而去,一根长长的尖刺显露在半空。
锋利的刺芒黑光闪耀黑气袅绕,摄魂噬魄的气息弥漫在阴暗中,这竟是一根‘魔刺’,就在魁梧的身影正欲倒飞出去的刹那,雕塑般的身影终于行动了,高举的单手凌空刺下。扑哧,一抹鲜血飞溅而出,黑光划过刺芒深深插入坚实的胸膛,刺透心脏,从后背插进从前胸而出,穿透整个身体露出的刺芒鲜血滴答流下。
瞪大的双目震骇之下难以闭目,五重境界之初的修炼却在对方一击之下轰然倒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斗笠之下的身影究竟是怎样一副躯壳,如此的空若无物。单手往后一拉,毒刺从身体内抽出,扑通,魁梧的身影重重倒在地上,永远的倒在了地上。
腰慢慢弯了下来,一只干枯的手伸向倒地的脑袋,五指伸张抓住天灵盖轻轻一扭,咔嚓,脑袋诡异的旋转一圈,筋骨完全断裂瞪大的双目依旧没有合眼,恐怖空洞的瞪着上空,震骇之下的不甘心随着离去的灵魂永远埋葬在冥狱中。五指又是一扯,头颅生生从身体中脱离,鲜血淋漓流淌在地板上。
做完这一切精瘦的身影转身而去,手抓头颅风一般飘出破败的茶馆消失在狂风暴雨中,只留下那张‘通缉令’飘在茶桌上。
距离小小山村两百里的地方,有一个独立的小小诸侯国名曰‘墨笛’,地处海伦帝国和龙瑟帝国接壤之处,夹杂在两大帝国的小小诸侯国,因为五百年前黑龙圣皇飞升时一纸恩封得以独善其身至今。‘墨笛城’乃是这个小小诸侯国的都城,同样是这个小国唯一的城市。
茂密的森林覆盖之下,一条小小的石板路横穿而过蜿蜒曲折伸向遥远的城市,石板路边一块大大的青石界碑矗立在草丛中,界碑上‘墨笛’两个班驳模糊的黑色大字深刻其上,过了这界碑便是‘墨笛’的领地。
暴雨过后雨露天晴薄雾弥漫在森林中,沙沙沙一个身影行走在小路上,巨大的斗笠下一个精瘦的身影,一只手骇然提着一个头颅,旁若无人的走在路上。走到界碑前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一眼那石碑,然后转身走进了界碑后的丛林中。
丛林深处一间小小的木屋掩映在高大的树木下,古铜色的圆木墙沧桑而坑洼,走到这小木屋前精瘦之人又停下脚步,沉吟片刻又继续向着小屋走去。吱嘎,木门打开,一缕阳光撒进木屋,空空荡荡的小木屋没有一件东西,灰尘铺满四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