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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咬人之后,这些小虫子便会顺着伤口爬进身体,因而很难根治。”
她一边解释,一边用医用棉球蘸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红肿处。
奇痒无比的感觉消失了,一抹清凉从脚底直窜上男人的心头。他躺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满意地咂着嘴。
将药膏上好之后,罗一苇又用纱布在男人脚上缠了一圈。随后,她从空间里取出一盒药丸,装入小瓷瓶中,递给躺在地上的男人。
“你这病光靠药膏无法根治,必须内服药物,才能将体内的虫子清理干净。这药一日三次,一次一颗,和水服下,忌食辛辣油腻,忌酒。”
男人接过那药瓶,喜极而泣,感激道:“谢谢大夫啊。不过,我这什么时候才能碰水啊?”
知道他问的是洗澡之事,罗一苇收拾药箱,答道:“今日暂时不可。明天,如果脚上的红肿消了,那就可以碰水,只是不能泡久了。”
“那这药膏还有没有啊?多少钱我都愿意买啊。”
“这药膏既是解药,也是毒药。它能杀死伤口上的虫子,也会使肌肤溃烂。我今天给你用的剂量,已经到了极限。”
男人一听这话,不敢再多言,知足地回到了屋里。
治完了这个人,罗一苇和司徒清没有多作停留,继续朝着下家赶去。
夏天,日头正盛,两人并肩走在桑树底下,觅得一片阴凉。
接着走过了几个村子,也没见到什么客人,两人只好悻悻而归。
开张第一天,生意如此惨淡,罗一苇却并不气馁。
名声和客户,都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各个村落消息闭塞,人们又怕上当受骗,这门生意要做出来,看来还得依靠熟人介绍。
既然如此,她便应该首先找到那些人际关系广泛之人,逐个击破,再以一传十,方能事半功倍。
这样想着,她便重新打起精神。
下午,两人正准备出门,却迎面看见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背上扛着一个大竹筐,里面放了个三四月大的小娃娃。
这小娃娃看着很难受的样子,脑袋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
那妇人忧心忡忡地放了竹筐,小心地把孩子抱出来。
“我是住李大柱后面的那家,你应该就是今天上午来看病的那位罗姑娘吧?”
罗一苇快速扫了一眼婴儿,回过神来,答道:“正是。”
“罗姑娘,您快帮忙看看我们家明儿吧。他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从今天中午就不对劲,喂他奶也不吃。他也不哭,不吭声,哄他睡觉也睡不着。”
听了妇人的描述,罗一苇大致摸清了情况。
这孩子嘴唇有些发紫,可能是误食异物。不过家长发现及时,应该是有惊无险。
接过孩子,罗一苇推开门走进屋里。
她简单学过海姆立克急救法,只是从没在孩子身上试验过,不知道力度应当如何。
将孩子脸朝下放在腿上,一只手托住他的颧骨两侧,手臂放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扶住后颈,用掌根拍击肩胛之间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