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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国家,都要比中原大的大,多得多,东西战争一但真的被打开了帷幕,必然会引起更大的轩然大波。
比如其他的国家会不会涉及其中,江湖势力会不会浑水摸鱼,中原格局会不会发生改变,大军西征之下,中原是否还又会爆发七国乱战,这些都还不在计算的范围之中。
单单就说西征的路上,死去的东西两方人员,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十万之数。”
孟珺桐被二夫子说得一愣一愣得,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确实,按照二夫子涵光的说法,陆危楼以最小的代价,化解了一个巨大的危机。
十多万人一次性在死在楚国大军的面前,以楚国大家近乎全军覆没为重鼓重锤,砸响了中原所有意图染指西域的霸主的心扉。
“那十万人终究不是自愿殉国,人之生死从来不是可以拿来作交易的筹码!这个道理便是我这个儒教之外的人都懂,二夫子,你怎么能够以此来说服我!”孟珺桐比之过往要冷静的多。
二夫子一直在引导她去思考这个代价的问题,所谓值与不值,因人而异罢了。
拔一毛而利天下者,不为也,取一毫而损天下者,亦不为也。
凡事一码归一码,有来便有回,生死两判,从不该为他人所左右。
陆危楼是谁,他是大光明宫的掌教宫主,即使信者如云,他终究不是司命神灵。
若是他掷臂一呼,有十万众,愿意披甲为一域而战,孟珺桐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甚至还会觉得这陆危楼是一方雄主。
可是他却是派出弟子,施邪药,用恶术,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从头到尾,他全然没有尊重过那些普通人,无辜者的意愿。
当然了,在他这样的人看来,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那帮人在他的眼中,本来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或许日日看着这些人对自己的顶礼膜拜,那位掌教宫主的心态早就已经不一样了,他可能早就不将自己视作凡人,而是那一言可定人生死,可决国存灭的神灵。
二夫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不过随后又是出现了一抹欣慰。
孟珺桐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猛得站起身,愤怒得对着二夫子吼道:“你在试探我!”
二夫子同样起身,朝着孟珺桐施了一个儒家的礼,这是寻常的致歉礼数:“小孟不要见怪,只是一时心中痒痒,便想看看,萧潇的女儿究竟怎么样?哈哈,果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啊。
对于所谓的真理有着近于苛刻,执拗的偏执,在这一点上,你和你的母亲真的是像极了。”
二夫子这样说道。
孟珺桐闻言,怒火便也就散去了:“所以,你就是想试探一下,我会不会屈从于世人所最看重的代价二字?”
“有一部分吧,”二夫子说道:“世人取舍之间,多以代价衡量,这是一直以来我们都在设法想要引导的重要问题之下,世间的功利之风日益兴盛,如此下去,世道沦丧,必难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