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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了!”想到此后一路不用再受那多苦楚,顾磊赶忙站起身郑重行了一礼。
“我姓赵,以后就叫我赵姐姐好了。”
“是,赵姐姐。”
此后几人都无心再说话,倒是小荷包与小森在一边玩耍的挺好,气氛倒也不显局促。
小荷包玩心大小森年纪小一见到挺投缘,看小荷包照料小孩那熟练劲定是平日做熟了的,可赵姐姐模样年岁也不像有孩子,估摸是家中弟妹之类的。
忽然桥头方向起了一阵喧哗,顾磊坐不住转出马车站在车辕上看去。
原来是一些行商见水位久不退去,沉不住气与双桥镇看护桥的青壮起了冲突。
行商打尖住店都有规划,此时不能过桥就可能误了下一站的时间,尤其是在大雨过后路上更是不好行走。
远远看到阿福也站在桥头前,只是他年纪不大身量小只能在人群边上跳脚,帮腔向那些激动地行商解释着。
还好那些大客商和走老了这条路的都知道该相信双桥镇河工的判断,两边劝着冲突很快平息了下去。
阿福长出了一口气,真怕那些不要命的强行冲桥,还好那些行商里的老人明事理。此时平静下来突然想起小石头和小木头两兄弟,也不知道他俩有没有遇上好人搭上车?
急忙来到一个高处向车队后方寻摸,终于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看到了,欣喜地向着顾磊挥着手。
顾磊也很高兴挥手示意,明白阿福这是关心挂念自己,心中暖暖的,于是转回马车里对赵婉儿说道:“赵姐姐,我想带着小森去向朋友告别,可以吗?就一会不会耽搁了行程的。”
“你们在这里还有朋友吗,小姐,我们也下去走走吧!”
“去吧,嗯……车里气闷的紧,我们也下去走动走动。”赵婉儿应道,至于下车走动也许只是不想那个像极了自家小弟的小娃离开自己的视线。
得到允许,小森开心抓着哥哥的手就要下车去,顾磊倒是沉得住气领着弟弟行过礼后方退出马车厢,两人下车后一路向着阿福的方向奔去。
小荷包给自家小姐披了一件长衣出了马车厢,踩在车把式搭好的木凳上下了车,看似四下走动,可主仆二人的眼光一直追寻着那两兄弟的身影。
就见两娃快步走向一处高地,那站着的一个男孩倒是识得,正是这几日住店送水送饭的小伙计。
两方走到一起相拥欢呼雀跃,又激动地互相说着什么,过了一会也许是知道终须分别,顾磊上前再次拥抱了阿福,分开后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将书中那封信重新收好后拿着书对阿福说:“阿福哥,这本书给你,以后遇到有学识的住客你有机会就请教他们,总有一天书中的字你都会认得了。”
“这是小木头识字用的,我不能要!”阿福连忙推脱。
“小森字都识得了,只是不明其意,以后我自会教他,书对你更有用。”顾磊握住阿福的手将书塞到他手中,劝道:“识得字,算得帐,阿福哥你拿着,别忘了我们!”
说完顾磊牵着小森向回走,虽然不舍可前路还有要完成的事情。走了不远就听阿福在身后大声说道:“我已经认得那两个字了,一个是磊,一个是森,可我就算将书上所有字都认得,你们还是小石头,小木头!”
顾磊转身对着阿福大声答道:“是啊,我是小石头。”
“小木头是我!”小森也声音哽咽喊道。
这一幕让四下众人感慨暗起,分别更能使人思念相聚,一些长期在外的行商旅客又有些待不住了。
好在这时一直坐在一块大石上观察河水听着后辈子侄回报的老河工陈九公站了起来,长年在这条路上行走的人立马明白这是有结果了,也动了起来。
不大一会一些双桥镇青壮就沿着队伍清点人数并规劝众人再次检查车辆状况,说是再过一到两柱香的功夫就会迎来水位的最低时间点,只是延续的时间不长,希望过桥的各位保持次序快速通过。
顾磊会和了正在马车边溜圈的赵家主仆,小荷包就上前蹲下用手帕给小森抹去泪水,嘴里嘟囔道:“什么情况呀!给我家小少爷……小娃弄成了花猫脸了。”
顾磊正疑惑自己弟弟啥时候成了小荷包嘴里的小少爷了,就听见旁边囚车里的老人说道:“这位磊小哥儿,可否将你所带之物借老夫一观?”
原来是刚才赠书时将脖子下挂着的铁牌带了出来。
顾磊思索了一下,老人慈眉善目而且先前颇有善意应该没有贪图自己物件的意思,况且这块牌子黑不溜秋除了是自己与父亲相认的信物之外自己也丝毫看不出有何值钱的地方。
取下脖中的铁牌递了过去,顾磊说道:“夫子请观,小子也不知来历,难道有什么不凡之处吗?”
此时赵家主仆带着小森也靠了过来,小荷包好奇的咋呼道:“小姐你不是说这位杜夫子是金石大家吗!难道磊哥儿这物还是个什么宝贝?”
这一咋呼连边上两个衙役也来了兴趣上来一起围观。
杜夫子一上手就知道这真是那物,心中泛起惊涛骇浪面上缺丝毫不显,假意对着日光上下看了几眼,便说道:“顽铁牌子不是什么好材质,倒是这雕工不赖,磊哥儿家中有人擅长雕刻吗?”
“许是长辈所做,小子此次是要去投奔亲戚,正可以此做个信物。”
第二章
“那可要收好,莫误了事。”杜夫子看似随意将东西递了回来。
顾磊双手接过在脖子上带好,又将牌子塞回怀中,到没有察觉杜夫子话中深意。
边上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就都散开做着开拔的准备。可赵婉儿毕竟是官宦人家出身眼界不凡,看出那可不是什么顽铁而是陨铁,世上也没有那么好的刻刀可以在陨铁上雕刻,那是秘制药水在牌面上腐蚀出的凹字,一面是个‘骄’,另一面是个‘定’,虽然不知道杜夫子为何要如此说,但赵婉儿也无意揭穿。
“我们也回马车上吧,莫要一会队伍动起来就手忙脚乱地。”向杜夫子微笑施礼赵婉儿就催促着几个孩子回去。
远远又一阵喧哗声传来,这次到是东桥那边传来的,不一会有个双桥镇的汉子快速跑来,边跑边喊道:“九公,东面有人冲桥了,西面几时可以通行?”
“有人冲桥,他们不要命了!”这边等待的人都鼓噪起来。
此时水位虽然已经眼见退去,可还是有没过小腿高,水流速度大一般壮汉根本站不住,此时冲桥无异于搏命,大伙都伸长脖子向后看,实在好奇是什么人赶着送死。
赵婉儿赶着几小回到马车上,这时扈二也拨马立在车窗边上说道:“小姐,来的人马不少,恐来意不善。”
“嗯,多做些戒备。”赵婉儿到是不慌,淡淡吩咐道,便从坐垫下面摸出一把长剑提在手里。
隆隆的车轮压在石板路的轰隆声渐大渐进,几个小的好奇坐不住都把头挤在车窗口观望。
车队估摸着至少十多辆,每辆前面不仅有健马拉车,两边还有几个青壮汉子随行,肩上挎着绳套,绳子连在马车上,这些大车应该是在健马呵壮汉的共同牵拉下才能过得桥,奇怪的是马车上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而是一个个幼童,男娃女娃都有。
这些幼童面有几分菜色,衣衫也有些破烂,每辆车上还有妇女负责照料,所以收拾得也还算干净。
只是如此一来车队不像行商到像是人贩子,透着几分诡异,顾磊赶紧将小森扯离窗口藏到身后,侧着身子继续观察。
几个双桥镇的汉子早早在先前队伍的尾部等候,正处在赵家马车的外面,看见那些人来了就迎了上去。
“各位好汉,前面还未通行,还请将马车引到队尾……”
“不用了!”一个头领般的精壮汉子将绳套取下,走上前来大声说道:“我们只是来办事的,事办好了估摸还得在这双桥镇盘横几日。”
“好汉爷所办何事?有用得到我们的请尽管说话。”
“那敢情好,听说这几日都没有通行,那押解东京的杜夫子还在此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