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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甜甜有些稀奇。
她还没见到赵浔这么累过。
难道这次的站台游戏出乎意料的困难？
尽管有些好奇，但苏甜甜没有再出声打扰。
她转了个身，用被自己把自己裹成蚕蛹，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
12月17日。
中午11点半。
赵浔被哨子给喊醒了。
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看向站在床边的哨子：“有事？”
“我上午九点多就来找你了，可你一直在睡觉。”哨子有些无奈地说，“甜甜说你这次站台游戏挺累的，让我先别吵醒你，我才等到了现在。”
“看样子你是真的有急事找我。”赵浔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自己已经清醒了许多。
游戏里最后吃的药，到这个点也该代谢干净了。
他没有了之前那种头昏脑涨的不适感，精神力也恢复了正常。
“哎，要不是比较急，我也不会强行把你叫醒。”哨子叹了口气。
“没事，我本来也会在12点醒过来。”赵浔坐起身，“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哨子没有立刻开口，他先关好门，又点燃了特殊物品香。
等烟雾袅袅升起，他这才开口：“之前有次跟你提过老志愿者，那个绰号叫‘白猫’的，你还有印象没有？”
赵浔点头：“有印象。”
除了死神之外，白猫是目前还活着的志愿者里，在无尽列车存活时间最长的了。
“在和你契约之前，我和其他一些我认为有实力的玩家都契约过，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哨子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心虚，“那个白猫……我也契约过。”
赵浔“嗯”了一声，看着哨子，问：“然后呢？”
哨子和其他人契约过，这件事他很早就知道了。
哨子没有办法靠自己报仇，只能广撒网企图捞到几个厉害的人帮忙复仇，挺正常的。
他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感到不高兴。
哨子也该清楚这一点才对。
所以赵浔有些不明白，哨子现在在心虚什么。
“是这样的……”哨子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在你杀死恶魔之后，我和其他玩家之间的契约就自动解开了。解开的时候，被契约者会收到一个消息提醒。”
“所以他猜到你当初想杀的人是恶魔。”赵浔立刻明白了哨子的意思。
“是的。”哨子点头，“而且他怀疑是我找到了杀死恶魔的办法，以此要挟我……”
“等等。”赵浔抬手制止哨子继续往下说，“他猜到你契约里想杀的是恶魔，怎么就跨越到怀疑你找到了杀死恶魔的办法？”
哨子的实力有目共睹，但凡有眼睛的，认识哨子的，都知道哨子的特殊能力不是攻击向的。
在求生游戏里通关或许没有多大的问题，但面对恶魔这种级别的玩家，基本没有胜算。
可白猫居然没有怀疑是其他人杀死了恶魔，反而怀疑哨子找到了杀死恶魔的办法，总得有点合理的依据才对。
“契约是因为目标死亡才解除的，而不是因为某个或者某些契约者完成契约而解除的，在收到接触消息的时候，上面会写出这一点。”哨子解释道，“所以白猫认为不是和我契约的玩家杀死了恶魔。”
“继续。”赵浔从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
哨子继续说：“白猫不认为恶魔会轻易死去，更不觉得是梦境游戏里的NPC导致恶魔死亡。并且他打听过，知道不是死神杀死的恶魔。”
“所以他就怀疑是你本人找到了杀死恶魔的办法。”赵浔微微扬眉，“他为什么不怀疑是其他和恶魔有仇的人找到了杀死恶魔的办法？”
他就不相信，无尽列车上那么多的老玩家，除了哨子和死神之外，就没有和恶魔有仇的了？
“因为我是情报贩子，”哨子一脸无奈地摊手，“他觉得我是最有可能掌握到别人秘密的人。”
“好吧。”赵浔耸了耸肩，随后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会被他要挟到？他的猜测本来就不正确，即使猜中了，对你来说也不会有任何的负面影响，毕竟恶魔都已经死了。”
“他要宣扬我有能力掌握恶魔的弱点，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哨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懂了。”赵浔明白过来，“一旦别人相信了这件事，就会认为，你连恶魔那么厉害的玩家的弱点都能够掌握，那么其他玩家的弱点很可能也逃不过你的情报网。”
哨子是怎么形成情报网的，特殊能力的限制是什么，除了哨子本人之外，只有赵浔知道。
其他人虽然可以猜到哨子成为情报贩子和自身的特殊能力有关，但具体怎么做到的，根本想象不出来。
如果哨子一直不贩卖有关于玩家的特殊能力和弱点的情报，那么大家就会自动默认哨子的特殊能力限制他了解其他玩家的特殊能力。
对大家来说，哨子就是无害的。
一旦大家认为哨子可以轻易掌握任意玩家的特殊能力和弱点，哨子对大家来说就成了一个很大的威胁。
哪怕哨子没有害人之心，大家也会担心自己的仇人从哨子手里买到关于自己弱点和特殊能力的信息。
这种情况下，想把哨子除之而后快的比比皆是。
“是啊，是啊！”哨子心有戚戚，“无论白猫这话是真是假，一旦宣传多了，相信的人也会越来越多，那我可就真的是死期到了啊！”
“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是想让我帮你杀了白猫？”听了这么多，这是赵浔猜到的哨子找他的最大可能性。
哨子对他来说很有用。
尤其想了解死神的秘密，必须依靠哨子的特殊能力。
哪怕为了这一点，他也会选择保护哨子，杀死白猫。
“不是，我没想杀他。”哨子赶忙摆手，“他虽然要挟我，但也只是要求我给他免费提供一个消息，我觉得这个要求不过分，就答应了。”
赵浔一脸无语：“你确定你给他免费提供一次消息之后，他就会满足了？一旦他发现这个威胁很有用，那么你将面对的很可能是无底洞。”
“白猫其实人不坏。”哨子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再多，也很难让赵浔真的相信白猫的人品，所以他转移了话题，“我来告诉你这件事，主要是觉得你该有个知情权。我要尽快把白猫让我查的事情查清楚，调查死神的那件事就只能往后拖一拖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