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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若非凰帝登基,哪里有绮里太后称制秉政之格局,”
宗淑自顾自的说着,也是这里都是同门兄弟的渊源,否则这些话便是颇有些犯忌讳,毕竟慈圣太后称制也是大綦凰帝全力支持的结果。
因为凰帝是女主称帝,乃是自女娲氏之后数千年间未有之事,莫看凰帝敢为众人先,更希望她并非是孤立无援者,对于大肇、东丹等邦国这等太后秉政之事,不仅仅是乐见其成,更是全力支持。
因此宗淑提及绮里太后背后有大綦凰帝的支持,本朝慈圣又如何不是如此,以至于如今西陆诸邦国也将少主登基太后秉政行程惯例,哪怕是大晟自强于东隅,当今天子眼看着太子羸弱,士族蕃兴,更是依赖皇后日后能辅政新帝,以至于太子生母,大杨皇后薨逝,更是再娶其胞妹小杨皇后,便是冀望于皇后家族一脉相承,能庇护自己这一脉衍嗣繁茂、永祧家邦。
宗淑便把茶案正中的篆香炉比作大綦,继续说道,
“咱们也莫要自欺欺人的说甚么天下诸雄,四邦相合,其实便是大綦盛大,余者皆为其威势笼罩罢了,差别者便如这香气,浓淡无非是远近之别。然而大綦盛大也经不起岁月坎坷,虽然凰帝乃女中豪杰,便是对比男儿郎也堪称魁首,但毕竟以母易子,以妻凌夫,牝鸡司晨,这场变局中多少大綦精英死于内斗?数十年来,凰帝已经是油尽灯枯,如今大綦统嗣之争已经流于表面,又是多少皇亲贵戚命归一旦?”
宗淑还是不自觉的压低声音,
“这几年慈圣太后为何放宽庆康党禁?家父曾言三年前诸国朝拜凰帝为其贺寿之后,这天下事便要多起来了,如今看来,那时节只怕各国已经察觉大綦的疲惫不堪了。”
芦颂拈亮烛火,接过话来,
“这么说来,东丹此次南下只怕从那时便开始筹备了,便是如此绮里太后为何不趁着绮里挞凛南下之时,趁虚而入将其一举拿下?这不是最佳方案吗?”
柳瑒摇了摇头,
“秉文兄,这事若是放在大肇或者大晟,你这办法或许能行之有效,可对于东丹只怕如此乃是痴人说梦!”
宗淑也肯定柳瑒的意思,点了点头,示意柳瑒继续说,
“绮里太后与东丹少主完全掌控的其实便是腹心部三千人,与四支宫分军五万人,便是绮里太后出身的国舅少父房也只控制国舅后部三部,其族丁尽处可等五万众,至于六郡南人兵马虽然也能凑个五六万,又能有几分战力?而以上者便是宫分军与国舅后部只怕也并非人人可信,毕竟无论任何一部大人也不希望再出现一个权柄如其太祖般一样的人物!”
这里就显示出了宗淑与柳瑒这等家学渊源的厚重,
“而宁静王与绮里挞凛面临局面也是如此,便是宁静王本人不也是保持着恭谨纯良的姿态?便是无论中枢绮里太后一党还是宁静王、绮里挞凛一党都不能掌握朝局,反而发挥最大作用的是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中立派或者说是中间派!”
柳瑒示意宗淑把这话揉开了说,他二人一唱一和,倒把事情说的清楚,
“这些中间派不希望王权独大,这个独大并不特指哪个人或者哪个派系,应该说无论任何一方入主朝堂,便是他们新的敌人。也因为如此,十余年来东丹才能如此诡异的实现平衡,即便是凰帝当年派遣兵马威压其边地来协助绮里太后,也只是让东丹上下接受了太后临朝称制这个现实罢了,换言之若是宁静王成了新国主,这些人还会退出新的绮里挞凛来与之抗衡!”
许多人已经明悟了,雷厉也捋着须髯说道,
“确实如此,毕相公镇守北疆多年,便也曾断言东丹能成海东雄国非有外患紧逼不可,只要是承平日久,其所谓国家的假面目便藏不住了,说到底不过是东虏照本宣科的委蛇故事,改变不了其散乱部落本性!”
“这也是其中枢务必御驾亲征的症结所在!”
另一边,承守真也是如此分析而得出同样的结论,
“其实绮里太后与宁静王才是同路人,绮里挞凛这等激进派与其余中立派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们若是不御驾亲征,胜则绮里挞凛独大,败则中间派壮大,无论哪种局面都是帝室吃亏!”
“难不成他们御驾亲征还指望出现个不胜不败的局面不成?”
紫舒輈一句戏言,但是让所有人陷入沉思,而另一边,这句戏言出自三娘之口,其余人也凝神思索起来。
而三娘又是一句话,更是让人不胜感慨,
“原来是上面人要演一出好戏,可正戏还没开场,已经没了这么许多人,好戏真个登场,不知还要平添多少冤死鬼!”
宗淑默默地观察三娘,噩耗连连,更因她一个人孤零零流落外邦,这少女眼神中少了些任性与率真,平添了些忧伤与寂寞,似乎那个与他嬉戏打闹的少女正加快脚步离他远去,而今日难得她开口,才发觉自己忽略了三娘许久了。
“莫想这么多了,咱们便是知道大局,也要从小事做起,”
宗淑想到此处站起身来,团团拜了一礼,
“小弟斗胆做个主,明日承公安排开始排查丹枫馆及周边安全事务,恰巧横转使车驾也到,咱们大伙儿也趁机会一起走动,如今同在丹阳还不能作伴,将来难免五湖四海,岂不是更难相会了!”
诸人都说好,智全宝也说道,
“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咱们自家人好好聚聚,若是东丹使团那边动静起来,咱们再无闲暇时光了。”
“难不成明日东丹人还能消停了?”
风鸣有些不放心。
“清鹏师兄,放宽心吧!”
彰小乙一脸坏笑,搂着风鸣肩膀,
“便是东丹人再刁蛮,明日也怕是腰酸腿软,爬不出紫霄观半步!”
“此话怎讲!”
“你当为何六师兄建议把东丹人放在紫虚观?那地方对面便是翠蕤阁,昔日里就是这个娼寮馆子逼走了吼峪紫霄观的道爷,那些东丹人已经嚷了一路要泄火气,这下到让他们得偿所愿了!”
源净冲着彰小乙脑袋一个爆栗,
“呔,胡言乱语的小乙,三娘、十一郎、六郎都在这里,你满嘴里喷什么莫要污了弟弟妹妹的耳朵!”
眼看伤情才好利索的十一郎与六郎一脸求知欲的靠过来,小乙抽着自己嘴巴笑道,
“师兄说的对,明日里我便把这两个小子好好看管住,不让他们靠近那里,省得闻那一股子腥臭气。”
雷厉笑骂道,
“你这杀才,越发可憎。”
一脚踹到小乙屁股上,
“再敢胡说,俺就派你给翠蕤阁当个捣洗衣裤的王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