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忙碌;此物准确地说,乃是一只牛角做成,角端完好,尾端却因为乃是中空之物有些破损,智全宝领着襄承勖、元三儿正在查究;一书,明确地说,那是一本文册,只是沾了水,册页粘黏一起,更因为是手写本,墨色也有些沁开了,因此是公良参谋正用修复手法来进行处理。
先看公良参谋正在用生宣仔细先来吸取文册上的水分,然后书脊朝上斜立起来,下面衬着棉絮,让这文册阴晾时候也能尽量减少水分对于墨色的破坏,更是加快脱水过程,待到外面水分已经沁不透生宣了,再用炭炉隔火来烘干,烘干一层便揭开一层,拆开成单页在放到外面搭在麻线上阴晾,还要赶在起露水前收拾起来,到了辰时便摊在屋内书案上再晾干为止,其中不能用明火烘烤,或者日光暴晒,否则这墨色也就褪了。
如此操作,想要看到其中内容,最快也是明日午时了。
再看智全宝与襄承勖,拿着这物件看个仔细,旁边两个老公人也是不知如何记录,还是那走马承受内臣祥守忠略略看过,脸色都有些泛红,便让义子将智全宝喊来,才说清楚这东西来历,听罢智全宝也是吃惊中竟也把脸色臊红了,之后再也没碰过那件东西。
也是风鸣、宗淑陪在承公身旁,才听得智全宝支支吾吾的说明白这东西,原来这东西是宫中那些耐不住寂寞、捺不住情热,才做下来的玩意儿,水牛角有孔,然后拿鱼鳔熬化了掺进去羊奶、珍珠粉,调的合适了,还用皮囊装了热水,便都装在里面来用。
这里面也是讲究工艺和配方的,做的周致的,据那些入宫前便开过荤的宫人说,比那真家伙还来劲。如今这配方还格外讲究,按着年纪、身份和需要都有不同,那些性子热切的还有往里面掺雄黄、茱萸、麝香、没药之物的,难怪知晓之后在没人愿意碰这玩意儿。
而这内官也不自恃身份清贵而推脱,还拿着银匙从里面挑了些放嘴里尝了,然后才叹息道,
“承公,急报枢府吧,这事情必须皇城司来人协理了!”
没有人怀疑他的判断,看来这又牵出许多麻烦事了,而这时候验尸也有了许多发现。
这仵作数日来已经十分忙碌了,他是丹南路最为资深的仵作,却也兼顾不了这些日子这么多大活儿,幸亏承公行文调集了本路当差仵作以及在册金创、骨创医士一起到府做事,否则缥云峰太晖观里面的上百具尸首不知何时才能全部做完尸格。而他本来还在山上,便被经抚司的禁军亲自护送着来到这里,同行的也只需带了两个徒弟和应用之物。
他看着还有个稳婆也在此等着,还有些莫名其妙,来到二堂内才恍然大悟,若不是如此兴师动众的场面,若不是承公亲自坐镇,他还以为是官宦人家又做下什么冤孽来了。
按着惯例,女尸不得剥去衣物,先由稳婆查看,若是不能探明死因,再由仵作接手,如无苦主签押同意,别说探伤便是剥去衣物也是不可,此时,初步已经有了结论。
此女子乃是被人从背后击打晕厥过,但未致命,然后又为凶手捂住口鼻,但下杀手的并非此人,因为这人是从背后捂住口鼻,而杀人者乃是当面重力击碎了这女子的咽喉,导致其呼吸断绝而毙命,死后才抛入池塘之中,按着肤色与尸僵程度来看,当时未时做下的案子。
若是如此,便有些匪夷所思了,发现者乃是营丘潭安排的奴仆,跑来禀告了承公的老家人,也是后宅管事,此人名唤承兴,是承公自幼年时就在身边的书童,若说承公最信任之人,此人还在公良吉符之上。而此人也不愧是承公身边耳濡目染出来的,首先便是命令所有人不许单独行动,三人一组互相监视,将案发之地围了起来,然后亲自盯在现场,命人往前院通知公良吉符,若是仪式还在进行,则寻经抚司的官人过来,其余任何人不得吐露半字。
那时候,府衙外面正是锣鼓喧天时候,也幸得公良参谋安排的周到,二堂正是风鸣、宗淑守着,听闻消息,立刻通知正堂留守的智全宝、襄承勖,接着通传仪门的熊暠、彰小乙,层层通传直至公良吉符。
等到诸位上官不露声色的完成仪式,转回后宅,智全宝他们已经把尸首拖了上来,然而承兴已经查遍了下人,也不知这死去的女子是谁,更不知其为何在此。
“未时,”
承公亲自前来验看,此公于刑名之上也是侵淫许久,否则断案入神之名号,难不成是虚张声势不成,
“那时节,咱们正在池塘边亭榭里说话,此女若是那时遇害,岂能逃出我等法眼,更何况阖府之人皆不认得她,可见此人乃是遇害之后才送了进来,”
承公看向营丘潭,问道,
“正澜,这府中池塘通向何处?”
“惟公,这荷塘乃是通过暗渠连接,出应天门经曛风门而入西丹溪,只是这暗渠也不过上下二尺宽窄,内外城与府衙围墙下,都有石闸铁栏阻隔,如是从这里过来,实在匪夷所思。”
听了营丘潭之言,承公当即令彰小乙、熊暠、霄春臣三人带队查勘,千思万绪最笨拙也是最高效的办法就是逐条排除,既然无法判明尸源,便先从途径查起,三处石闸若是毫无破绽,那边罢了,否则也是个隐患。
承公略微思忖,慢条斯理的问道,
“稳婆,这女子岁数几何,可还是处子之身!”
那稳婆年龄其实不过三十余岁,只是面对许多官人,也变的手脚口舌都不利索了,
“大官人,民妇仔细看了,这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虽然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但是看着装扮衣着也并非成了婚的妇人,而且我还仔细勘验”
这妇人有些难以启齿,承公却不以为意,便是奸杀案他也是勘破不少,哪里许多顾虑,
“这女子落红应是不久,那地方还略有些浮肿,只是后面也有些不妥。”
堂内几个人中有过男女之实的闻言不禁皱起眉来。
“这女子最近可是有月事?”
问话的是襄承勖,他也是蓼谷县的老道捕头,如何不晓得其中门路,许多粉面后生与粗壮汉子都有此好,一个是阴阳不禁,另一个是虎狼之性,故而有此一问。
那仵作也没闲着,让两个徒弟搭起帐子,又吩咐徒弟到堂外焚香烧了符表,他在里边也忙碌起来。
这稳婆继续说道,
“民妇用素麻纸往里抹了,未见鲜血,再看了她二乳如常,并不是在月事中。”
须臾,这仵作也让徒弟过来呈报,
“这妇人受伤如此,拿了竹签裹着白麻布再探,足有四寸地方还有丹疡之处,探查其中却无伤,如此来看不似雄阳造成,反而与那物件致伤符合。”
“如此说来,与这女子有奸情的也是个女子?”
公良参谋若有所思时,智全宝却有了几分笃定,拱手来报,
“惟公,卑职若是所料不差,大概知晓这凶手之一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