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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残。
射雕手与天罡羽士把他们都牢牢盯着,等待公良参军。只看公良吉符也不与贼人言语,指指点点间,本来还有些轻视他这文士的贼匪,也莫名惊诧起来。
“这三个都是贼首,分别关押,与其余贼人不要关在一处,”
公良参军又指着其余人继续说道,
“这三个关在一起,这四个关在一起,他们都是不同山头来的,混在一起关押。这两个分开关押,专人看管,一个天生横力,脑子缺还不笨,这个是土夫子出身,仔细搜身,莫让他掘洞跑了。”
底下人都是精锐,不折不扣的来执行此令,那巨力汉子看被识破,还想挣扎,又被多上了两道绳索绑了。这库房面积不小,只把三个贼首和这两个提了出去,分别在左右厢房安置。
“你二人可是疑问我如何知晓他们底细,又为何如此安排?”
面对青年才俊,公良吉符也也愿意多说两句,尤其是对这少年,他更在意些,
“所谓眼听六路耳听八方,你们都是习过武的,自然比我要强上几分,只是察言观色的目的是掌握真实底细,若要如此则必须小心隐藏,所谓隐藏也无须非躲在暗处。比如这些都是做久了的贼人,刚被抓捕自然是小心谨慎,仔细观察,即便一时找不到脱困办法,也要装着一副战战兢兢样子。我也就由着他们装聪明,人前人后无论他们做什么说什么都好似漠不关心,尤其咱们这些文风贵气在身的,更让他们生起轻视之心,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我要么亲自要么自己交待,将这些贼人言谈举止,身体特征都暗地里摸查一番,才有这些结论。”
“至于关押方式,切不可使做贼首的彼此串联消息,更不可将贼首与喽啰关在一起,否则便是有心出首的也不敢轻动。其次一定要把一伙人搅混了,不同山头的人聚在一起,总是将失手责任推给对方,彼此相互衔恨,招供别人的事儿就没那么多顾忌。再把有问题之人拿出去,既降低风险,也能唬住其他人。如此以来,咱们下面再审他们,十句话总能有三四句实话了!”
“咱们如此谨慎,才能拿到三四成实话?”
有疑问的是宗淑,他明白这是公良参军在教授他们做官实务,地方官总绕不开纠纷刑案,主官不通庶务,那就成了文吏的扯线傀儡,终究成了一事无成的夯官。
“其实不少了,这些都是老贼,若想拿到更多实情,那便是其他手段了,到时候你们可有兴趣见识一番?”
“前辈但有所命,学生不敢辞!”
二人都是文武双全,面对文官自然以文士自居,毕竟文武有别,不能不在意些。
更何况此人跟随承公多年,也是审案的宗师,其余人等只有潜心琢磨的份儿,并无异议。
来到正堂,那知客果然是应奉俗人的老手,安排那大工领着几个淳厚老汉端了饮水和时令果子进来,洗漱应用放在了门厅。
正中主位承公端坐着,让紫芝真人坐在右首,毕竟是天台山当峹掌院,道俗虽不同列,但此时也不能将此道人当做化外之人,等闲视之。 左右两列,左列第一是留给公良参军的座位,依次是营丘栿、霄春臣、芦颂,莱观竟也裹着伤坐在末席,除了营丘檩,却没见敬玉博身影。右列第一人乃是雷厉,依次源净、风鸣、宗淑,彰小乙作为师弟忝陪尾次。
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几个。
“嘉言,且由你将前因后果起个源头,也请诸位切莫菲薄,将事情论个通透!”
承公定下调子,公良参军直接切入正题。
东丹使团入境之时,朝廷便已经全神贯注应对此事,为了避免途中发生不可预料之事,朝廷不仅稳妥安排接伴使,还对于沿途府监官员进行调整部署和监督。最核心一环反而成了最大的不确定性,便是应天府,如今知府告病,二判不和已经是路人皆知。基于应天府政事荒驰局面,相公们请了太后的懿旨,以权知启封府事承龙图为总管,全盘料理此间相关事务。
承公也知道两府行文下诏流程冗长缓慢,因此才以告假养病为由,领着几个亲信之人先来应天府暗访。
三郎算着行程,那时父亲还在卢龙云湫尚未动身,而承公这里已经开始行动了。
宗淑、风鸣他们到达应天府那天便是东丹使团夜啸那天。东丹使团夜啸之事确实属实,而且第一时间礼部主客司郎中就已经上报朝廷,朝廷也并非专等管勾客省公事一体处理,政府相公们责成主客司郎中无论使出何种办法,务必使得东丹使团放缓行进速度,并且断绝内外交通,直至到达归德城为止。
另一方面也将这往来消息全面封闭,除两府及必要官员外不等外传,整个东京城也由皇城司协同启封府严查消息。
地方上也只告知了承公,即便是应天府二判也没有任何官方消息过来。而承公短短五日之内,已经触及应天府当地核心,否则也不会在府城与编县间往来多次,因为时间紧迫,还约了左判今日一会。难怪贼人们按捺不住,非要将他除之后快,否则今日之后,应天府非换了个局面不可。
具体实情,公良先生语焉不详,但是宗三郎结合芦颂在路上给他传递的消息,他已经能推敲个大概了,只是宗三郎悄然不语,只是拿眼神关注着营丘栿几人的动静。
只看营丘栿虽然因为轻微烧伤已经裹了颜面,但是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欣慰与不甘,三郎同意芦颂的分析,如果今日之事按着营丘父子布局,分明是个给上官乃至朝廷显示自家实力的局面,也是为了争取承公支持,完成对应天府以右判为代表的乡土势力的绝杀。可如今局面,莫说在未来分庭抗礼正印官,只怕是否是戴罪之身,也在朝廷一念间。
局面陷入沉默,毕竟堂上之人虽得承公认可,但都是身份低微或者游走于应天府权力圈的编外之人,都没资格插话。
尴尬时候,外面有人唱名来报,原来是智全宝、熊暠二人回来了,要来通报剿匪情况。总算有具体事务,承公也不再假寐,即刻宣了进来。
智全宝与熊暠进来按着军前礼叩拜,被公良参军一一拉起来,也不必站着说话,送到左列入座。
“禀承公,并告诸位官人知,我二人率队追击贼人,虽夜深路险,毕竟还是让咱们追上了贼人,可惜,贼人确实狡猾,未竟全功。”
智全宝先是言简意赅说了大概,才将事情交待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