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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人鬼殊途，鬼行阴阳两道，而人只能在阳间活动。”
李成杰呢喃一声，他好似明白了些，李成杰凝目向狠咬在他肩膀之上的那颗骷髅头看去。
“道宗，本长老的骷髅颗还如之前那般不堪一击？”
鬼长老冷笑一声，声音冷冷的传来。
“哼。”
李成杰冷哼一声，并未说话。
他边闪躲的那些正呼啸向他扑来的骷髅，一遍观察着鬼长老的那鬼蜮，以及悬浮在空中的众多骷髅头。
“道宗，本长老这就让你体验一下，何为绝望！”
鬼长老身体藏在鬼蜮之中，自然是有恃无恐的挑衅着说道。不过，李成杰到时对鬼长老所说的话不屑一顾！
李成杰快速移动着，同时快速的抖动着双臂，以骨带肉，让他肩膀之处的肉保持着与骷髅头撕咬的同一频率之中，使得骷髅头那狰狞的牙齿不得寸入，虽然那颗骷髅头很是用力的再咬，不过在李成杰的抖动之下，那骷髅头无法伤到李成杰丝毫。
“速！”
鬼长老似是做法完成，一字而出如同鬼旨一般。
只见那些骷髅头的一双眼眶之中的红芒同时大盛，似有血光从其中生生凝结而出，逐渐的滴落，顺延着骷髅头的鼻骨，那血芒似真的变成了鲜血一般。
李成杰心中大呼“不妙”，下一秒那些骷髅头的速度猛然提升，李成杰一时难避，七八个骷髅头呼啸而上，咬在了李成杰的双腿以及腰腹之上。
“啊！”
李成杰吃痛，历呼一声，似就在刚才，这近十个骷髅头的牙齿都深入了李成杰的皮肉之中。
随着李成杰的痛呼，李成杰的身体各处皆有鲜血流出，转瞬便已经将李成杰的衣衫渗透。李成杰如身穿血袍一般，浴血而立。
李成杰眉头紧皱，乘龙步伐踏出，脚下有着龙影淡淡的浮现而出，速度施展到极致，余下的骷髅头接连向李成杰的残影扑去，自然只能互咬一口空气。
“呼呼！”
在李成杰快速的移动之中，那些骷髅头好似放弃了一般，望而却步，悬浮在了原地。
李成杰得意喘息，但是仍不敢大意。
不过，在刚才，李成杰好似从其中看出了些什么。
突然，那颗最先咬在李成杰肩膀之上的骷髅头，忽的松嘴，从李成杰的肩膀之上掉下，滚落在地上。
只见在那骷髅头掉落，与鬼蜮接触的瞬间，地面之上泛起了淡淡的血雾，而后那个骷髅头蓦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血月！”
李成杰见状，猛然抬头向血月看去。眼中逐渐浮现出了明悟之色！
“发现了吗？”
鬼长老呢喃一声。
在鬼长老经历的多场战斗之中，在第一颗骷髅头掉落之时，很多人大多都能发现，他这鬼蜮的秘之所在。毕竟值得他鬼长老亲自出手的，都不是什么无知小辈！
“骷髅头眼眶之中凝聚的血芒，便是骷髅头的能量所在。”
其实，李成杰早有此猜想，也终是在此刻得到了验证。
“那颗骷髅头掉落之际，眼眶之中的血芒陡然熄灭。而在刚才鬼长老所令那些骷髅头提速之时，同样是从眼眶中的血芒之中凝集出“血泪”一般的能量。”
“而再血泪流出之后，那骷髅眼眶之中的血芒皆有黯淡之色。”
李成杰一念至此，抬起右手，双指分开，同时向骷髅头双眼之中的血芒插去。
“道宗，现在你还坚定的认为，没有佩剑的你，可以稳胜本长老吗？”
鬼长老讥讽着笑言问道。
“他的这道人鬼殊途，可以算的上他最得意的一道术法了。此术虽然不如其他术法有爆炸性的伤害。几个骷髅头也无法直接杀死任何人。但是这道术法，是最无解的！除非……”
鬼长老在心中想着，“除非可以直接找出他的身影，正面将其击败，鬼蜮自破。还有就是直接以无上之力摧毁那道血月。”
“但是，显然，李成杰并没有这种力量。”
鬼长老对自己的鬼蜮，以及那轮“血月”都有着绝对的自信。
“有形而无实？”
李成杰并没有受到鬼长老言语的打扰，他依旧在快速的思考着。刚才他将双指一并插入了骷髅头的眼眶之中，手指透过血芒，血芒丝毫不受影响。而骷髅头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忽的，李成杰想到了那日，他在为苍昊治病之时，剑君政对他所说的那番话。
“剑便是媒介，调动剑意，剑之所指，剑意可去往任何一个地方！”
“而自己的轮回之意，同样能以剑域的形式现出其形，而其实际，还是一种意念！”
“或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成杰细想着那日，他以轮回剑意引渡苍昊的寂灭剑意的种种情形，以及那日剑君政对他所说的那些话，李成杰心生一计。
“以身为剑，以心驭意，以念通天！”
李成杰默念之时，以身化剑，轮回剑域瞬时激昂彭湃了起来。
“以身为剑，那我身体各处应该都可为媒介。”
李成杰轻笑一声，再次伸出双指直插那骷髅头的眼眶之中的血芒。
“呵，还不死心吗？”
鬼长老在一旁也没闲着，在李成杰的快速移动之中，他默默的排兵布阵，使得最外围的那些骷髅头形成了一个阵法，鬼长老想要以此“绝杀”李成杰，想令他彻底的绝望，妥协！
“轮回之意！”
李成杰双目微闭，再睁眼之时，双指猛然插入骷髅头的眼眶之中的那两抹血芒。
“轰！”
就在鬼长老得意之时，李成杰的嘴角忽的掀起一抹微笑，而后那深咬在李成杰腹上的骷髅头突然炸开！
而就在鬼长老惊疑不定的时候，李成杰身上的那些骷髅头却是接连炸碎，连个骨渣都没有剩下。
除了那一声轰鸣，连丝丝点点的血雾都没有冒出。
“怎么可能？”
鬼长老惊呼出声。
对于鬼长老的惊呼，李成杰并未应答。现在李成杰缓缓闭眼，正在体验那种奇妙的感觉。
李成杰以身为剑，剑意汹涌而来，轮回之意浸润着李成杰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之前那几个骷髅头给李成杰造成的伤害，在顷刻之间完全恢复，似是在一医道圣手的抚摸之下，就完全痊愈，愈合了一般。
“毫无疼痛，简直太神奇了。”
李成杰还在感受着体内诸多神奇的变化。他内视自己的身体，李成杰好似看到了实质的轮回之意。是玄色的光流！
“难道是那些骷髅的能量在同时全部耗尽了吗？”
鬼长老看着李成杰嘴角的笑容，心中很不是滋味，那在鬼长老看来，便是最大的挑衅，与完全的蔑视！
“哼！张狂！”
鬼长老趁机，也不管那么多，既然阵法已成，岂有不出之理。
“人鬼殊途，不留阳间道！”
鬼长老轻声呢喃着，手中挥舞不断，鬼星之芒闪烁，颗颗浮现而出。
在鬼星之力的加持之下，那些骷髅头似乎又壮大了不少，而鬼蜮之中的那轮血月，似是被糅入了鬼星之芒，变得极其的浑浊。
但是那血光依旧渗人！
“来的好！”
李成杰此时虽然闭目，但是对周遭的变化，还是了然于心得。心中呢喃一句，他可不想让鬼长老听见。
“那骷髅之数繁多，若是一个一个打太费劲了，不如一起上！”
李成杰自然的张开双臂，给那些骷髅头提供更多可以下嘴的地方！
“装神弄鬼！”
鬼长老见到李成杰不仅不闪不避，反而张开双臂，冷哼一声，并不以为意。
鬼长老，坚信，刚才那一幕只是意外。
“人鬼殊途，阴阳两隔自古如此！”
鬼长老脸色逐渐狰狞，疯狂之色愈盛。双手连挥，所有悬浮的骷髅头都猛然提速，各自凶狠的向李成杰扑咬而去。
如同天空之上的雄鹰，见到的了地上有一个瘸腿的小鸡一般！那等速度，那等气势，简直无法形容。
“霎时，所有的骷髅头全部围聚在了李成杰的身边。”
“李成杰的身上，已经被距离最近的骷髅头完全的占领。”
李成杰如同一棵参天之树一般，不因其高，不因其大，只因这棵树所结的“果实”之多，实乃有参天之状！
李成杰的的“树枝，树杈”之上，各处皆是挂满了骷髅头，而外部的那些骷髅头还是在拼命的向李成杰挤去。
在鬼长老的眼中，李成杰现在就如一棵骷髅树一般。树上所结出的果实尽是骷髅头。远远看着甚是吓人。
“不会死了吧……”
鬼长老忽然担心的呢喃道。
以道宗现在的身份，若是死在他的手上，虽说有天机楼的规则在，但是皇室那边，一定难以交代。
可下一秒，事实便告诉了鬼长老，他的担心是有多么的多余……
李成杰调动轮回之意，从他的体肤各处蔓延而出，沿着骷髅的头骨，一个个的将其尽数覆盖。
而后，同时向那些骷髅头眼眶之中的血芒冲击而去。
“轰！”
无数骷髅，由内而外，层层炸裂。
鬼长老如同看了一场，盛大的“骷髅烟花”表演一般。而去还是极其环保的那种烟花表演。
因为在几声巨响过后，除了残余的冲击波使得虚空都出现了少许的扭曲之外，连个骨灰，骨渣都没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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