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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谁让她那么桀骜不驯,又那么傻。
当外界传出她跟楼廷领证的时候,也有许多人说她勾引楼廷,不知羞耻,甚至等着看她被楼廷踹开的那天。
她一直不被看好,直到失踪一事发生,人们看到变得阴晴不定,暴躁不安的楼廷时,才知道,安城最花心的楼大少也有浪子回头的一天。
他宠她,不动声色,却宠到了极致。
长长的红毯,季殊缓缓朝着等在那端的楼廷走去。洁白的婚纱衬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只画了淡妆的五官美丽而又动人,眼底的一抹笑意让圆圆的杏眼微微弯起。她比最耀眼的明星还要美丽。
她诠释了一个女人被深爱的男人宠爱时的模样。看到她的女宾客,竟然生不出嫉妒的念头,只是羡慕,羡慕有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深深地爱着她。
而在红毯那端,等着她的男人,望着她的眼神,也令在场的宾客动容。
一个人的话可以骗人,行为也可以骗人,唯独眼神,它骗不了人。
这是一场旷世婚礼,庄园里没有任何的媒体记者,却阻挡不了这场婚礼被人知晓。
季殊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间不长,只有最重要的宣誓、交换戒指和给父母敬茶的环节才在场,其他的时候都由楼廷这个新郎官在做。
婚礼程序繁复,宾客极多,这位新郎官脸上自始至终含着淡淡的笑,不见丝毫不耐烦。
这跟传闻中极没有耐心的新城总裁很不符。
下午送走宾客已是两点钟,楼廷的精力好到令同样精力旺盛的几位伴郎都汗颜。
楼廷把宾客安排好,他走到庄园的休息室里,小谨一见他来立即起身,朝他低声说道:“季总刚刚才睡着。”
“辛苦你了。”楼廷淡淡一笑,把一个丰厚的红包递了过去。
小谨道了声谢,大方地接下,随即便离开房间,将房门轻轻带上。
她带上房门,季殊听见轻微的声音,睁开眼睛,看见楼廷,眼睛眯了起来,像两个弯弯的月牙。
“你累不累?”她坐起来,双手轻轻捏着他的肩膀,没捏两下就被楼廷握住,放在自己腿上。
“一点儿也不累,我感觉很幸福。”他说着,掌心贴在她的肚子上,轻声询问:“安安有没有不乖?”
楼廷的小情人,小名叫安安。
作为父母,他们希望小包子可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季殊微微一笑,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手背上,笑着道:“她很乖。”
安安小朋友应该是非常乖的小孩子,季殊怀她四个月,不仅厌食症好了,连畏寒也好了许多。而怀孕期间常见的孕吐、恶心等反应都没有,她反而吃得更好。
这让她对这个乖乖的还没出生的小包子充满爱怜,这是她的小天使。一想到,就想早点看见她,早点把她抱在怀里。
楼廷的感觉几乎和她相同,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这个小情人。
休息够了,他们也要回新房去。
楼廷见季殊要下来,直接弯腰将她抱起:“你今天累了,我抱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走,我一点儿也不累,累的是你才对。”
季殊听小谨说了,天还没亮他就起来,从早上一直忙到刚刚,相比她这个不尽责的新娘子来说,他真的忙了一天。
不是只有他会心疼人,她也心疼他。
楼廷被她关心的目光取悦,笑着道:“再累抱你也没有问题,听话。”
“可我现在很重……”
楼廷闻言,沉思着点头:“确实很重。”
季殊立即鼓起粉腮,瞪着他。她可以说自己重,这是心疼他,他说“确实很重”什么意思?现在就开始嫌弃自己了?
楼廷见她凶巴巴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低头在她鼓起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沉吟着说道:“你和小情人就是我的全世界,把全世界抱在怀里,你说重不重?”
季殊脸一红,嗔了他一眼:“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话是这么说,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两条黑线的人也是她,她抬起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说:“快抱着你的全世界回家吧!”
“是,我的王后!”
庄园外还有五六辆轿车,准备一起回新房,晚上的婚宴在楼家举办,留下来的都是两家关系比较亲近的亲戚跟好友。
楼廷把季殊抱上车,看见肖燃在一旁给自己打手势,他跟季殊说了一声,朝肖燃走去。
“什么事?”他直接问。
“林卿卿来了。”肖燃指着庄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楼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在两个保安后面的林卿卿,他让肖燃安排一下车辆,自己朝林卿卿走了过去。
林卿卿早在他抱着季殊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想要上去却被保安拦住。
自己亲生女儿的婚礼,她还是从旁人口中得知,心里有一股难掩的苦涩,她瞒着古韵诗一早坐车赶到这里,却因为没有请柬而被一直拦在门外。
她不想破坏季殊的婚礼,否则在楼廷送宾客的时候就可以找他,她等到了现在。
楼廷确实没想到林卿卿会来,或许是有了小包子的原因,他对林卿卿谈不上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人都有苦衷,但决定是自己选的。
他面对她还算和颜悦色:“你过来了。”
林卿卿面对这样的楼廷,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望着他半晌才点点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古朴的檀木盒递给他:“小殊今天大婚,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块玉佩是倪商以前给我的,属于倪家的东西,送给她应该合适。”
她的东西都是古家的,就算送给季殊她也不见得会要,唯有这个不是。
楼廷盯着檀木盒两秒,点了点头:“我替小殊谢谢你。”
“她还好吧?”
“很好。小殊怀孕了。”
林卿卿闻言一怔,抬头紧紧盯着楼廷,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态度为什么会改变。
楼廷又说:“古韵诗是你的女儿,我们对她也算仁至义尽,所以……”
林卿卿立即就明白他的话外之意,接着就说道:“你放心,韵诗我会好好管教。古家现在不如以往,她的大小姐脾气也磨了不少,不会再去找小殊麻烦,我也会盯紧她。”
说到这里,林卿卿又朝前头那辆车看了眼,再次看向楼廷:“请你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
楼廷回到车上,车队开始出发。季殊望向他手中古朴的木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季殊接过盒子,打开是一块碧绿的玉佩,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她的指腹在玉佩上抚过,是一种温润的触觉。她说:“你刚刚见了谁?”
“林卿卿。”楼廷说:“这玉是爸送她的。”
“你帮我收着吧。”季殊把木盒子又放到他手上,轿车已经向楼家方向驶去,后视镜里并不见任何人身影。
关于古家后来的事她有听说过一些,如今的古家不如之前富贵,好好过,生活也过的下去。不过,这些跟她没什么关系。
晚上的婚宴,楼廷没躲过一大帮朋友灌酒,酒量不错的他也被灌得头重脚轻,往新房里走的步子都是东倒西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