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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拜访陨星峰,又岂敢对陨星峰之人下毒手?”,宴君寒轻笑,继续道,“而且以我与辰兄如此交情,又怎能做某些伤风败俗之事?”
夜云此刻不能运用灵力,整个身体酥软无力,她强撑着身躯渐渐站立而起,行至冷逸身旁,面色煞白的望向宴君寒。
夜云忽然想起,她昏迷之前双掌指骨尽碎,然而此刻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伸出两只纤细柔嫩的手,只见和往常一般,并无任何异样。
“我的手明明已经……”,夜云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不断伸张着手指,煞白的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宴君寒道,“错觉而已”。
“错觉?”夜云双眼惊异更甚,不断翻动双手,仔细打量,却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便是一旁的冷逸,亦是感觉有些疑惑与不解。
“好了,我去给你们找些食物,你们便在此安心观景”,宴君寒轻笑着即将踏步离去。
“这是哪?”夜云急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何驱动不了灵力?”
宴君寒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实在抱歉,为了能让姑娘替我安心引路,不得不封住你的灵泉”。
“你……”夜云气急,却是说不出话来,静默片刻,又问道,“这是哪?我昏迷了多久?”
“越暑国”,宴君寒回头,似是在回想,片刻后才继续道,“似乎五天,我记不太清了”。
“什么!”夜云震惊,“居然到了越暑国?”
神芒辽阔无比,大小国度数不胜数,冷逸对越暑国不甚明了,然而见夜云如此震惊,他问道,“越暑国怎么了?”
夜云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越暑国属西荒边界之国,离我们昏迷之地足有十万里”。
此次轮到冷逸震惊了,十万里!才五天时间宴君寒便带着昏迷中的两人穿越了十万里之遥!
夜云似是想起了什么,双眸渐渐犀利,“你实力的确高不测,我自认不是你一式之敌,但你如此胁迫将我带上陨星峰,就不怕圣师对你大打出手?”
宴君寒冷笑,“我何时说过要带你们上陨星峰?”
“你……”,夜云神色瞬间僵硬,半晌说不出话来。
冷逸亦是愤然上前,声音沙哑。喝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宴君寒笑道,“让这位姑娘为我引路”,话语诚恳之至。脸上也未露出半点异色。
冷逸是彻底无言了。实力才是话语的终级兑现方式,任你百般理由。亦是无处可说。
“既然到了越暑国,陨星峰便不远了,何不散去我体内禁制,还我自由之身?”。夜云虽然愤怒,却依旧不死心。
冷逸听闻此言,淡然打断其语,“不用说了,已经很明显,我们被禁锢了,说再多也无用”。
“还是辰兄聪颖过人。虽为凡躯,智慧却非一般人可比,不愧为我知己”,宴君寒嘿嘿笑道。“难怪会被陨星峰另眼相待”。
“你准备对我们怎样?”夜云灵泉被封,这还是她二十年来在外第一次如此受挫,顿时倍感不适,但却无丝毫办法。
宴君寒笑意更甚,“待我登临陨星峰,观完陨星峰奇景之后,会回来替姑娘解开灵泉,再奉还青锋剑不迟”。
语毕,宴君寒转身向草地外走去,声音自离去的方向传来,“此地景色极佳,两位慢赏”,声音随着身影渐渐消失在丛林深处。
望着宴君寒离去后,夜云面容却依旧煞白不堪,与冷逸相互转过身去,背对着许久不言不语。两人至此亦不过相见两次,所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句,此刻两人又独一地,加之宴君寒方才所言极其**,顿时令两人尴尬无比。
便是连冷逸被仇恨泯灭得几乎不存人性,此刻面对夜云,亦是感觉无言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却是夜云首先走向一边,缓缓盘坐于草地之上,双眸渐渐闭合,双手摆放于膝上,似是在试着冲击体内禁制。
然而盏茶时间过去后,夜云额头冷汗满布,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口血剑自口中射出。
冷逸见此情景,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急切问道,“你没事罢?”
夜云睁开双眸,用衣袖轻轻拭去嘴角血迹,轻声道,“无碍,只是此人布下的禁制太过奇异,以我实力难以破除”。
“无恙就好”,冷逸闻言,瞬间恢复淡然之态,踱步走向草地的另一边。
夜云见冲击禁制未果,缓缓起身,围着这片草地转了一圈,而后回到冷逸不远处,道,“不若我们趁他不在,速速离开这里”。
冷逸回头,沙哑的声音自毡帽下传出,“不可能离开,他能将我们滞留于此单独离开,自是有其阻止我们离开之法”。
“莫不是他在附近也设下了禁制?”夜云疑惑。
“我乃一介凡夫,从未接触修炼之道,又怎能知晓这些,不过若如你所说,定然便是禁制了”,冷逸此刻情绪早已恢复正常,戾气内隐,只余毡帽下那片黑暗仍旧深邃无比,似汪洋大海,绵延无尽。他继续道,“我也只是猜测,并非一定如此,反正他此刻不在,不若我们逃出去试试也无访”。
夜云摇头,“不用试探,以他如此实力与机智,万不会任凭我们轻松离去”。
夜云说到此,若有所思道,“以你之见,他将如何处置我们?”
“我不知道”,冷逸仰头,望着漫天朵朵白云,又望向不远处的紫衣女子,女子的目光正好与他相触,方一接触,便双双转移视线,不再相望。
沉吟半晌,冷逸轻声说道,“以你实力竟也无还手之力,宴君寒的实力可谓神秘莫测,却不知你口中的圣师与他相较,孰强孰弱?”
提到预言师,夜云面色一凝,柔光尽敛,双眸瞬间犀利起来,露出些许怒意,“住口,不许你用这般口吻提及圣师,不然别怪我对你出手”。
冷逸闻言,嘿嘿笑了两声,不置可否,渐渐向一旁走去,他虽知晓宴君寒定然设下禁制,但不亲眼见到,心底总会产生一丝莫名的希望。
“你、做什么?”夜云见他默不作声向远处走去,问道。
“去看看他是否真的设下禁制”,冷逸不回头,一边走一边说道。
“小心一些”,顿了一下,夜云继续道,“宴君寒实力高不可测,他若设下禁制,以你凡人之躯,万不可轻易触碰”。
冷逸似是怔了一下,并未回头,不再说话,继续迈步向前走去。
直至冷逸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草地尽头,夜云方起步向冷逸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人便是这样,很多时候本已知晓结局,但不亲眼目睹绝境,总会心存侥幸和意外,总要经历无数绝望与痛彻心骨的变迁,才会接受事实。
匆匆奔波,他早已忘了是否依旧还残留着些许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路坎坷,鲜血与耻辱堆积而成的道路,最终是通向希翼之所,或者只是一段可有可无的笑话,被抛弃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无常,这也是奈何;
直到今天,冷逸才真正明白了老人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这句话是这么的深刻,却又是——
这么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