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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陆千柳的哀求起到了作用，让杨黎起了点点恻隐之心，再加上身旁已经快要暴走的壮汉战士，杨黎选择了暂且饶她一命。
但，这不符合杨黎斩草除根的性格。
“嘭！”
巨大的银色翅膀豁然展开，镰刀夹住昏迷中的红发少女，扑扇一下翅膀迅速升高，向着远方的天空飞去。
“别走！把人留下！”壮汉气急败坏的吼叫着，端起枪想射击，但此时杨黎已经远远飞离，只能恼怒的放下枪，阴沉的看着那巨大的蓝色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内。
……
夹着红发少女飞翔在空中，没有飞多远便停在了一栋高楼上。
将红发少女放在地上，杨黎收回了一直对其散发的浓浓恶意。
随后也将张雨菲放了下来，在天台上刻字：
‘她醒后，你跟她说：如果她能跟着我们杀出C市，清理掉路上的怪物，我就不杀她’
张雨菲愣愣的看着地上歪歪扭扭的字体，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果然，黎哥哥是不会轻易放过对方的。
她并不意外，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她已经颇为了解对方。
在杨黎收起恶念后，红发少女陆玲很快就悠悠醒来。
刚一睁眼，便是有所察觉般惊恐的看向杨黎，双手撑地往后倒退，一边爬一边喃喃着“姐姐呢，姐姐呢？”
这一刻，杨黎忽然有一种自己是一个十足的大恶人这种感觉。
张雨菲心有不忍，没有说话。
杨黎微微一晃身体，瞬间便来到陆玲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随后在其惊恐至极的神色中将其拎回张雨菲的身前。
“你……”张雨菲顿了顿，沉声道：“是你用血印标记了黎哥哥吗？”
红发少女面色一惊，愕然开口：“你怎么知道？姐姐告诉你的？姐姐她人呢？”
面对陆玲的连续三问，张雨菲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你姐姐想要对付黎哥哥，已经死了。”
“死了？！”陆玲瞪大了双眼，仿若不可置信一般。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亲手杀了你。”张雨菲没有理会对付，紧接着说道：“第二，随后和我们一起清理路上的怪物，如果你能活着离开C市，我们就不杀你。”
“选择吧。”
杨黎扭头看了张雨菲一眼，又转过头去。
这丫头还是保留着同情心的，不想这女的在路上遭受苦难再死亡，想亲自动手痛快的了结对方。
这一点杨黎并没有不喜，相反有些欣慰这丫头的心并不是彻底的黑暗。
其实，如果不是血印无法暴力解除，看样子是必须要有一方死亡才行，他并不是不能放了这对姐妹，毕竟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际损害。
血印不解除，这个红发少女就会一直感知杨黎所在的位置，这种感知是精神方面的，无论杨黎如何变身也躲不开，这何其危险，他不允许自己随时处于能被人找到的处境。
要怪就怪对方好奇心害死猫。末世里，并不是什么技能都可以随便朝敌人丢的。
出成的这一路，杨黎敢肯定这红发少女百分之九十会死。
至于如果对方真的赶上了百分之十，没死出了C市，杨黎自会遵守诺言不杀她。
但他可没说会放了对方，控制住留下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工具人。
脑中思绪百转，跪坐在地上的红发少女兀自在那摇头嘀咕着不可能，浑然没管张雨菲的话。
张雨菲毫不客气的将光剑架在了对方脖子上，冷声重复了一遍。
陆玲呆呆的看着张雨菲，又仰头看了看杨黎，缓缓低下头，涩声道：
“我选第二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