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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如同经历了一场浩劫,又仿佛去了一次鬼门关。
每日韵寒早晚都会来为自己施针,开头两次,那针扎入穴位时,自己毫无感觉。然而慢慢地,她感到了伤腿那边隐隐的疼痛,慢慢地,越来越疼,直至刺骨钻心地疼。
当二皇子看到被她咬破的被褥时,甚至要去找那为她诊治的女大夫算账,却被她喊了回来:“你若是去找她,就是要毁了我!”
见落然如此坚决,二皇子也只好作罢,却再也不肯离开她的宅子半步,每日早晚守在她的床边,为她喂药擦汗,按照韵寒教的方法帮她按摩伤腿。
而在叶太医的府上,此刻的韵寒正和小叶大夫两两相对地对峙着,谁也不肯松口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小叶大夫叹了口气,道:“韵寒,你要知道,你这一步是十分凶险的,就算是我去了,也只有五分把握能治好她!”
见韵寒还是不说话,小叶大夫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道:“若是你现在收手,那落然姑娘不会有半点损伤,甚至可能伤腿还能比原先更加灵活,可以尝试不用拐棍走路!可若是一意孤行,若是失败了,很有可能会造成她全身的瘫痪!难道,你想让她在床上躺一辈子吗?”
韵寒低着头,她想起了昨日与落然的对话,那时她便将这些治疗的风险都一一说与她听了,然而,她只是沉默了一刻,便向自己道:“无论后果如何,我想试一次!”
见她还不确定,落然终于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想和他在一起,可若是这样一瘸一拐的,我怕是一辈子也过不了自己这关。所以,哪怕拼上性命,我也想试一试!”
“怎么样?”小叶大夫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
韵寒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小叶大夫,谢谢你这几年来教我医术。这一次,是我让你为难了,我还是想为她治下去。”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着小叶大夫继续道:“不过,我不会连累你,若是失败了,我会说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诊断,跟你毫无关系!”
“住口!”
这一句脱口而出的呵斥让韵寒吓了一跳,只见平时一向温润儒雅的小叶大夫此刻却脸色沉沉,眼圈也带了红色,她看着不由一惊。
只听那小叶大夫道:“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不辨是非,只知避祸的大夫吗?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趋吉避凶的人吗?难道,”他顿了一下,声音有些低哑:“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漠不关心,与你毫无牵连的陌生人吗?”
韵寒被他这样一连串的喝问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一刻仿佛有千言万语,然而,偏偏哽在嘴边,说不出来。
“别说了,明日的最后一次施针,我来做!”小叶大夫在一阵沉默后,终于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屋中只剩下韵寒一人站在原地怔怔发愣,方才他是生气了吗?
是为什么生气?
想到方才小叶大夫的眼神,韵寒突然心中一跳,想到了什么,红了脸: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