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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东西,以前都是老宅里残留下来的。”
“老宅?大火烧毁的那个?”
“恩。”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火灭以后,没烧毁的东西就全放在这了?”
“对。”
“为什么呀?这里很多东西都很值钱的。”
“因为爷爷怕触景生情,所以便让佣人全堆在这了,并且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到这里来。”
朝颜睁大眼:“这又是哪门子的规定啊,先是禁地,后是禁物,爷爷那么豁然开朗的一个人,竟然还这么守旧,她还真没看出来。”
“难怪你不让开灯。”她没好气的嘟嚷:“你们家还真不是一般的怪。”
“找到了。”
林悦生欣喜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朝颜诧异的睨向他:“哪呢,哪呢?”
他从箱底里翻出一块直径3cm左右的怀表,长长的链子像腰链,即使过了二三十年,却还是像崭新的一样,手电筒一照过去,闪耀着白炽炽的光芒。
“是这块吗?”她激动的问。
“应该没错。”
“太好了!”朝颜握了握拳,明天婆婆就算离开,也不会带着失望离开了。
两人把东西放好,悄悄的离开了储物间,回到卧室后,朝颜把表翻来覆去的看了十几遍,外表很精致,想必在那个年代也是很上档次的礼物,可惜时针早已停止了转动,如果可以听到滴滴的转动声,那谁也不会想到,这是很多年以前遗留下的珍贵物品。
“悦生,妈明天回北京你知道吗?”
他点点头:“知道。”
“你不难过吗?”
“难过也只是暂时的,等林家风平浪静了,我再把她接回来。”
隔天清晨,两人早早起床,早饭也没吃就赶到了上官夫人住的酒店。
“婆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一见面,朝颜就迫不及待的要把怀表找到的事告诉她。
“怀表找到了?”上官夫人期待的问。
“恩!”她重重的点头。
蓦然间,上官梓妤泪流满面,她低下头轻声抽泣:“谢谢你们。”
“妈,是这个吗?”
林悦生上前,把紧握的拳头松开,哧啦一声,怀表的链子垂下,一块金灿灿的怀表在她们的注视下摇晃了起来。
“是的。”
她擦了擦眼角,欣慰的接过去,握在掌中仔细端详,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朝颜很不能理解,既然恨林家,恨公公,为何又对他送的东西如此爱不释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恨两难?
上官夫人盯着怀表看了很长时间,终于留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她进了卧室,把紫色的盒拿出来,递到朝颜手中:“现在,可以把它交给你了。”
朝颜正欲打开,她伸手阻止:“别当着我的面。”
于是,原本想掀开盒盖的手硬生生缩了回去,她把戒子盒装进了背包里。
“我们先去吃早饭,然后去机场,现在还有二个小时,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林悦生提议。
三人拎着行李出了客房,朝颜替婆婆去办理退房手续,赶到餐厅时,早餐已经摆满了餐桌。
“妈,昨天你朋友见到了吗?”
她坐下,圈起一块寿司,随口问。
“恩,见到了。”
“她是干什么的?我从她的穿着和气质上来看,应该也是大富人家。”
上官笑道:“是啊,她很有钱,她是做房地产生意的。”
“比林家还有钱吗?”
“可能差一截。”
“做房地产生意?叫什么名字?”林悦生是商场上混的,自然对这种问题比较好奇。
“齐红玉。”
“齐红玉?”他蹩眉:“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就前两年才回来的,以前一直在北京,不然我也不会认识她了。”
“呵呵。”朝颜捂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上官夫人被她笑得一头雾水。
“我笑那时候还以为她才是悦生的妈呢。”
三个人有说有笑,吃的差不多时,林悦生取车,往机场的路上赶去。
到达机场,刚好九点整,上官梓妤把视线移向林悦生,抚养着他的脸庞,语重心长的说:“儿子,想妈了,就去北京。”
“好。”林悦生点头。
“我这次把北京的一些产业处理好,就回来和你们一起生活。”
“好。”
“对朝颜好一点,妈其实很羡慕你们,可以因为相爱而生活在一起。”
“好。”
上官夫人交代和叮嘱了许多,林悦生拿点点头答应好,表情很平静,眼里却也有着依依不舍,或许是因为男人,面对分离时,总能比女人更容易接受和适应。
时间快接近登机时,朝颜拥抱婆婆,哽咽着说一声:“照顾好自己,我和悦生等你回来。”
“一定。”
送别的场面平静中不缺乏深情,机场广播大厅内传来登机提醒,上官夫人拎起行李,一步三回头的走向检票口。
林悦生凝视着母亲的背影,眼神极其复杂,朝颜也是紧紧的追随着婆婆的身影,两人肩并肩目送上官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为止。
飞机终于起飞了,站在机场外,林悦生替朝颜拉开车门,她则仰望天空,长叹一声:“真像是做梦啊,悦生你掐我一下,提醒我,这不是梦。”
林悦生真的走上前,在她的脸蛋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把她疼的龇牙咧嘴,不满的抗议:“你还真掐啊。”
“提醒你这不是梦。”
“那下手也不要这么重嘛。”
“不重你怎么感觉到痛?不痛你怎么确定这不是梦?”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坐进车里,林悦生发动引擎:“你要去哪?”
“废话,当然是上班。”
“不是说要辞职了吗?”
“那是上次生气说的气话。”
“那你真打算在那几十平方米的地方待一辈子了?”
朝颜摇摇头:“当然不会,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回到你身边。”
“我天天需要你。”
林悦生邪恶的笑笑,朝颜知道他是故意调侃她,便没好气的哼一声:“我说的不是生理需要!”
车子开到一半,朝颜昏昏欲睡,他掐了她一把,她惊醒,嗔怒:“怎么又掐我?掐上瘾了是吧?”
“我跟你打个赌敢不敢?”
她来了兴致:“哦,什么赌?”向来只有她跟他打赌,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跟她赌了。
“刚才妈给你的戒子盒里没有戒子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
她赶紧转身从后座上拿过她的背包,一边拉链接一边嘟嚷:“她说了会送给我的。”
盒子拿了出来,她刚想打开,林悦生一把按住她的手:“赌什么?”
“你说赌什么就什么。”
“好,那我们就赌以后亲密的时候,不吃药不戴套,怎样?”
朝颜作吐血状,鄙夷的说:“林悦生,你真下流。”
“敢不敢赌。”
“赌就赌,谁怕谁。”
林悦生缩回左手,好整以暇的等着朝颜揭开答案。
盒盖啪一声掀开了,同时,朝颜也傻眼了……
黑色绸布上空空如也,别说没有戒子,就是白纸边也见不到半张,她目瞪口呆的盯着空盒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想过这样的结果。
“顾朝颜,你输了。”
林悦生实时提醒,唇角上扬,有一丝胜利的喜悦。
“怎么会这样?”她蹩起眉,随即恍然大悟,凌厉的把视线移向右侧的老公,沉声质问:“是不是你给我拿掉了?”
“我从酒店出来就一直和你在一起,怎么拿?”
朝颜咬了咬下唇:“那就是你和妈故意串通的!”
肯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能那么肯定盒子里一定没有戒子,而且还下那样的赌注……
“没有。”林悦生笃定的摇头。
“别骗我了,拿来。”她向他伸出手。
“拿什么?”
“戒子啊。”
“不在我这。”
朝颜才不相信:“不可能,妈一定把戒子给了你。”
林悦生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至于原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话毕,他加快车速,车子很快开到了杂志社门口,朝颜郁闷的从车上跳下来,趴在车窗边仍然不死心的追问:“到底在不在你那里?”
“刚才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所以现在,我有权保持沉默。”
他意味深长的笑笑,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朝颜盯着他车子消失的地方,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戒子的盒子是空的?怎么会是空的呢?它怎么可以是空的呢?
悻悻的进了办公室,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她呆坐到位子上,把戒子盒摆在眼前,紧紧的咬着下唇,每次拿不定主意时,最习惯的动作。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担忧的摇头:“不会的,一定不会。”
可如果不是这样,还会是什么?
她应该相信林悦生,不会跟她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虽然这个念头她真的希望是错的,可目前来看,完全不是她希望怎样,便是怎样的结果……
已经没有心思再工作,她跟同事打声招呼,拿着包跑出了杂志社。
迎着太阳,她一遍遍的反问自己:“是不是被骗了?是不是上官夫人根本就是假的?是不是这一切,全是一个阴谋?”
越想越惊悚,虽已是阳春五月的暖天气,可她却感觉身体所有的毛孔都是凉飕飕的。
拿出手机,拨打林悦生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便迫不及待的说:“老公,我怀疑这个妈是假的!”
“我不想听不确定的话,如果想让我相信,拿出证据来,不然,别打扰我,我今天会很忙。”
啪,他挂了电话,朝颜征征的望着手机,怀疑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她拦了辆的士,现在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襄阳市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叫齐红玉的房地产女强人!
出租车停在林氏集团门前,朝颜径直入内,直奔十三层,步伐却没有停在总裁办公室,而是走进了助理室。
“李达!”她高喊一声。
正埋头工作的李达,蓦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赶紧抬起头,一看是总经理夫人,立马起身:“太太,你找我?”
“是啊。”她站到他面前:“你帮我查个事。”
“什么事?”李达诧异的问。
“你给我查一下襄阳市有没有一个齐红玉的女强人,大概五十岁左右,做房地产生意。”
朝颜拍拍他的房间:“拜托你了,今天我就要结果。”
李达堪堪一笑:“太太,今天林总给我安排了一堆事,我哪有时间……”
“怎么?我现在不是副总了,就不可以为我做事了是吧?”
“不是这样的,关键我真的很忙……”
“那如果林总安排你,你会以忙来打发他吗?”
李达抹把汗:“这个……他是我上司,我哪敢。”
“这不就是了,他是你上司,你不敢,我不是你上司,所以你就敢了?”
“不是这个意思,查是可以帮你查,只是你这时间也太急了点,就算是林总吩咐我,也从来没有规定我期限的……”
“我让你查这个很难吗?你一个高级特助让你查个人,你不会还要十天半月吧?”
朝颜步步紧逼,李达叹口气:“好吧,我下午三点前给你电话。”
她点点头:“OK。”
出了助理室,经过总裁办公室,她停下步伐,思忖要不要进去,想到林悦生电话里说的那些话,牙一咬,转身走了。
李达办事的效率向来值得称赞,什么事要么不做,要做必然是很漂亮。
下午两点,朝颜接到他的电话——
“太太,我查了,襄阳市根本没有什么齐红玉的房地产女强人。”
“你确定?”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我确定,非常确定。”
“好,我知道了……”
木然的挂断电话,她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齐红玉是莫须有的人,那就证明了上官夫人也是莫须有的人。
晚上,她站在林家大宅门外等着林悦生回来,七点整,熟悉的车映入她的视线,车子停下来,她上前,一脸凝重的告诉面前的男人:“悦生,她真的是假的。”
“你指谁?”
“你母亲,跟我们相认的上官梓妤,她是假的。”
“你有什么证据?”
林悦生沉声问,朝颜笃定的回答:“首先,她根本没有戒子,所有盒子才是空的,其次,我已经让李达查了,襄阳市根本没有叫齐红玉的女人!”
“那你从北京带回来的是谁?”他反问。
“我哪知道……”
朝颜颓废的跺了跺脚。
“可是她如果不是你母亲,怎么会那么熟悉和了解你母亲的过去?”
林悦生重重的叹口气:“等你弄清楚再跟我说。”
他绕过她,径直往宅子里走,朝颜郁闷的嘟嚷:“明明是你妈,凭什么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
夜里,朝颜反复在林悦生面前碎碎念:“悦生,那个上官真的是假的?你不会到现在还相信她就是你母亲吧?”
“正如你所说,她了解我母亲所有的过去,如果不是她本人,你会对另一个人了如指掌吗?”
朝颜语结:“有可能她跟你母亲很熟悉,比如两个人很要好,一个人肯定会跟另一个说她的过去。”
“那动机呢?”林悦生眉一挑:“动机是什么?冒充我母亲的动机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她的动机是什么……”
挫败的叹口气,高兴了这么久,竟是空欢喜一场。
“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林悦生没好气的问。
“明天我要再去一趟北京。”
“找我妈?”
“还你妈?那不是你妈!去找那个骗我的女人!我一定要查清她为什么骗我们,她的动机是什么?!”
姜腾宇会不会把镯子还给朝颜?
朝颜憋着一肚子气,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天蒙蒙亮时,她起床洗梳一番,盯着床上还在熟睡的林悦生,无语的摇头:“火烧屁股了,还能睡的着,跟猪有什么区别……”
没有把他叫醒,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毅然决然的迈出了林宅,踏上了北上之路。
赶到机场,她把昨天下午就定好的机票拿出来,这是今天最早的航班,七点三十五分。
七点整,手机响了,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喂?”
“你去哪了?”林悦生疑惑的问。
“昨晚不是告诉你了。”
“北京?”
“是啊。”
“你还真去啊?”
“必须的。”
朝颜等着他开口说些挽留的话,结果——
“那好吧,早去早回,一路顺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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