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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了天能和我身边的大丫鬟有几分情面都不错了。”
李氏垂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而看向秋菊，问道：
“这个晴翠犯了何事？”
“她串通门房，从侯府偷拿东西出去买，奴婢最开始以为是偷盗咱们府里主子的东西，哪曾想随后去查，竟查出了咱致雅斋的宝贝，这根本不是晴翠能接触到的，奴婢顺藤摸瓜，想到了她常来二小姐这里。”
说到这里，秋菊顿下来看了楚明华一眼，见她握着拳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这才接着道：
“随后奴婢派人去问，一问才知道，二小姐身边的大丫头茯苓前些日子正好去清点了致雅斋库房，想来就是那个时候偷出来的，随后托了这个丫头从进菜的侧门偷运东西出去卖。而库房的钥匙除了掌柜就只有二小姐这里才有了，没有二小姐的同意，茯苓怎么可能进得去？”
“你胡说！”
晴翠忽然出声打断秋菊，怒瞪着她，“简直一派胡言，奴婢从未偷运过什么东西，二小姐更是清清白白，从未给奴婢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楚明华便知道李氏的计划了。
她敛下眸子，手中的帕子微微凑近眼睛，双眼陡然红了起来。
这洋葱的威力果然强！
楚明华心中暗赞，抬眼时瞬间换上不知所措的神色，精致的眉眼微蹙，模样看起来有些柔弱。
“秋菊，你说的都是什么？我是让茯苓去检查库房不假，但那是为了对账，哪里有什么偷带东西出来？”
说完，楚明华转眸看着李氏，“二婶若是不信，现在立马将致雅斋掌柜唤来，问问他那些是否有缺失。我又不缺银钱，怎可能做出此等偷鸡摸狗的事情。”
“不用唤了，人我已经带来了。”
随着秋菊声音落下，致雅斋掌柜走到了门口，他的身后，两人抬着一个木箱。
“见过夫人，见过二小姐。”他毕恭毕敬的道。
“你来得正好，且说清楚库房里的东西到底少没少。”
楚明华仿佛瞬间找到了支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一副要与秋菊对峙的模样。
瞧她炉火纯青的演技，从最初的不敢置信到不知所措再到现在气愤，茯苓和南星对视一眼，同时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眸底的笑意。
楚明华梗着脖子瞪了一眼秋菊。
李氏点头，掌柜跟着道：“属下出门前清点了一遍库房，东西确实没少。”
李氏转眸看向楚明华，果然见她顿时安心的松了一口气。
“好你个秋菊，竟敢污蔑我家小姐，你安得什么心？！”
林嬷嬷气得脸色发青，若不是之前被小姐拉住，她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赏这小蹄子两掌，整个侯府都该是小姐和公子两人的，小姐怎么可能监守自盗！
打心底说，若是从前小姐荒诞无常的时候她可能还信，但这半年小姐是真的洗心革面，断不可能再做出此等不着边际的事来。
林嬷嬷完全不知此时的楚明华已经被换了芯子，还气鼓鼓的指着秋菊骂道：
“你以下犯上，污蔑主家小姐，阖该将你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