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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躁的？”
李氏看清是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色沉了下来，开口训斥。
“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楚明媚急躁的走了上来，面色阴沉，“如今京城都传疯了，安王殿下有意和楚明华重修旧好，甚至当面打了云夕月的脸，更是承诺安王妃之位一定是楚明华的，让她好不风光。”
李氏听闻，眉头骤然蹙起，“安王当着这么说？云侧妃可还怀着身孕，他就这般不顾及？”
李氏有些不信，要论楚明华和厉云逸的关系，她可是最了解的，毕竟两个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安王和楚明华的关系尚且算好，可是成年后便急剧恶化，就是在永安侯府也闹了不止一次两次。
厉云逸对楚明华的厌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怎么可能说重修旧好就变好？
见李氏不信，楚明媚急得跺脚。
“是真的，安王亲自对楚明华说答应她的，大家都听到了。”
传言越演越烈，很快便歪曲得不成样子，楚明媚听到的都不知道是传得的第几个版本。
李氏还是有些怀疑，她招了招手，门口的丫鬟立即走了进来。
“秋菊呢？”李氏问。
“秋菊姐姐出门了，夫人有何吩咐？”丫鬟轻声开口。
李氏摆手让她出去，这才抬头对楚明媚道：
“你先莫急，秋菊跟着楚明华和楚莹出去的，待她回来一切便知道。”
“若是真的怎么办？”楚明媚咬着唇，目光有些委屈，“本来她就不将我放在眼里，若真让她成了安王妃，女儿便是那地上的泥，随意被她轻践，还得向她行礼问安。”
“你胡说些什么！”李氏瞪了她一眼，“你是永安侯府嫡小姐，任谁也轻践不了你，再说了，嫁出去的女人若是没有娘家撑腰便如同浮萍，她胆敢轻践你！”
楚明媚紧咬着唇，意味不明的抬头看着李氏。
她觉得以楚明华的暴脾气，她敢。
被她这样看着，李氏心中也微恼，嘴上虽然这般说，但她心里也知道楚明华越来越难管教，从前还能像团软面似得任她揉搓，这半年来却转了性，仿佛变了一人。
“夫人。”
正当时，秋菊走了进来，她看见楚明媚也在这里，又对着楚明媚行了一礼。
“不用多礼了，赶紧说吧，传言是不是真的？”楚明媚急切道。
秋菊看了一眼她，又瞥了一眼李氏冷沉的脸色，这才轻声道：“安王确实是为了二小姐拂了云侧妃的面子，还说对二小姐做了承诺……”
“母亲你听！”楚明媚立马坐不住了，恨恨道：“我就知道楚明华不是个好的，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安王。”
“安静！”
李氏被她吵得头痛，瞪了她一眼出声呵斥。
楚明媚更加不满，梗着脖子看向李氏，在触及她眸底冷意时，怨气骤然一歇。
李氏见她安静了，这才回头又对秋菊问道：
“她今天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你且说一说。”
李氏冥思苦想，总觉得楚明华突然性情大变有猫腻，哪有人蠢了这么些年，突然精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