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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人并不多,韩赞周也不知道,但徐弘基有锦衣卫的眼线,虽然不确切,但多少听到些风声。
杨一鹏可能会有大麻烦,徐弘基管不着,也不想管。
事发之时,杨波在舟山,徐弘基也在,很难说跟杨波有什么关系吧?只要杨波没事就好,毕竟徐家和沈家堡已经在一条船上,而且船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但此事牵扯当今万岁,徐弘基也不便明言,只能含糊其辞,“这事儿么,本公以为,还是和为贵,呵呵呵。”
“和为贵?”韩赞周摸不着头脑,但见魏国公神色轻松,心下稍宽,待要再问,徐家一个管事的领着一个人过来。
那人见到徐弘基一揖到底,待他站直,韩赞周仔细打量,这人他在京城里见过,且多有耳闻。
“阮先生,是那阵风把你这位大明诗才吹来了?”徐弘基乐呵呵的。
来人正是阮大铖,阮大铖认出韩赞周,拱了拱手,说道:“韩公公,别来无恙呼?”
“阮大人啊,呵呵...”
韩韩赞周嫉恶如仇,自然没给阮大铖好脸色,脸上的笑是挤出来的。
“我认得你,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李香君小手一指阮大铖,竟又唱了起来,韩赞周知到阮大铖是来找国公的,也识趣,拉着李香君,告了罪,便去摘荷花了。
那边厢,十二娘和李丽贞找到了苏合厢,因为有人告知,小公爷就在苏合厢等着她们俩。
苏合厢就建在莫愁湖边上,是那种半开半闭式的,部分曲廊还在水面上,廊下围坐的都是南京城里的知名人士,怀远侯常延龄,灵璧侯汤国祚,忻城伯赵之龙等勋爵也在场。
小公爷徐文爵站在高台上,正高谈阔论。
“沈家堡最好玩儿的,要数这个..”
徐文爵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球,上面有凸点,鸡蛋大小的圆形小球。
“这玩意儿看着不起眼,制造起来却相当复杂,木头的,中间镂空,外面裹着丝线,还用上了景泰蓝的手艺呢。”
敲黑板,重点来了。
徐文爵楼起长袖,将小球高高举起,“这球叫飞球,却有个别号,叫白富美。”
“白富美?”众人懵逼了。
杨波打算办一个飞球俱乐部,通俗地说,就像后世的高尔夫俱乐部,飞球俱乐部实行会员制,动机就是要把大有钱人的钱,全都划拉到沈家堡来。
会员除了勋贵,普通人可是要交纳高价会费的,而且价格不菲。
‘这球,它就不是一般的球,它就像一个女人,白富美的女人,只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男人,才有资格玩儿!’
这是杨波当时的一句戏言,竟给徐文爵用到这里来。
这就很不好了,传到后世,可是要吃拳头的,白富美怎么啦,不过是指高质量的女性群体罢了,你这么打比方,岂不是在物化女性?
台下众人听说会员费十万两起,顿时炸了锅。
“十万两起?”
“就这么个球?
“杨波,你他娘地咋不去抢呢?”
“就问你,小公爷,你有没有交银子?”有人喊道。
“我么...”徐文爵傲娇道:“侯爵,以及侯爵以上的自动成为会员,我是魏国公世子,无须交银子。”
“噢....”台下瓮声一片,众人脸上愤愤不平。
“爱入不入,又没人拿火枪逼着你...”
徐文爵丢下一句,忽地跳下高台,因为他看到十二娘和李丽贞在拐角处张望。
十二娘是三哥的女人,徐文爵总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十二娘不是要收罗小曲吗,徐文爵今日便邀来一堆名家,就在这高台上,一展歌喉,当然,更重要的,是要把气氛搞起来,让这帮人多掏银子。
十二娘三人由徐文爵亲自作陪,在廊下中间坐下。
一个女子走上高台,正是阮大铖之女阮疏影。
她人生得极美,一袭青衣,怀抱琵琶,轻启朱唇,开口唱道:“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换了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散在他州...”
琵琶幽幽切切,歌声婉转如莺,如泣如诉,听者无不为之动容,十二娘把乐谱录抄完毕,总感觉这曲子听着耳熟啊。
“我也要唱。”
李香君奶声奶气的声音,惊醒了还沉浸在这凄婉歌声中的一众人,不由齐刷刷地望过来。
李香君手里拿着朵荷花,朝十二娘这边冲了过来。
李丽贞真恼了,“香君,找打么?”
“不嘛,我就要唱,就唱那个穿针线,我会唱的。”李香君倔强得很,耍起赖皮来,一时半会儿都止不住。
“唱就唱呗。”
徐文爵打趣道,“要不嫂夫人就陪香君唱一个?”
十二娘只好硬着头皮,牵着李香君走上高台,李香君所言的穿针线的,就是十二娘在徐文爵和杨波的婚礼上唱过的《天涯歌女》。
李香君虽然顽劣,但到了台上,也凝气敛神,信心十足的样子。
刚开始唱的时候,担心她出糗,十二娘刻意大声压着,见小香君唱的有模有样,便只是低声应和了。
苏合厢廊下,这高台上,就是李香君的舞台。
空气里只有她稚嫩的歌声,这歌声仿佛有神奇的魅力,吸引着台下的众人,让他们屏住了呼吸,心肝似乎都让歌声带走了。
“....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啊患难之交恩爱深,恩爱深....”
这一曲唱罢,周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座中泣下谁最多?竟然是怀远侯常延龄,还有在门口站着的韩赞周,早已泣不成声。
短暂的寂静过后,掌声响起来。
韩赞周冲到高台上,一把抱过李香君,抹着眼泪说道:“香君,好孩子,唱得真好,都把你韩爷爷给唱哭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