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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取子,尤素卿突然走过来,按住杨波的手,说道:“且慢,我可是听说你小曲唱得不错,明月几时有,是么?都已经传遍了秦淮河,倘若我不去南京走一遭,都不知那曲子竟出自你手,今儿机会难得,你得唱一出,让分儿和我也清音入耳一回,如何?”
“这..不好吧。”杨波有些犹豫。
“嗯?”尤素卿冷言道:“怎么?你能唱给洛儿,就不能唱给分儿?”
“哪里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男人么?如此忸怩作态?唱。”
杨波骇然,看这母老虎的架势,不唱是不行了,可真要唱,唱什么呀?
悔不当初啊。
但凡装逼,一次装逼,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N次。
杨波咬牙,装就装吧,又不是没装过,再者说了,大家都在装,不差我一个。
杨波苦思冥想,突然眼前一亮,唱开了。
一想到你我就,呜,呜,呜...
空痕别梦久,呜,呜,呜...
烧去纸灰埋烟柳,于鲜活的枝丫,凋零下的无暇,是收获的代价。
前世迟来者~~~掌心刻~~~来生记得你眼中烟波滴落一度滴墨呜~~~
....
唱完,杨波见二人没什么反应,只好讪讪说道:“这曲子,叫芒种。”
正好相反,一老一少,两个大美人儿都呆住了,彻底惊呆了,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杨波能喊出这种怪腔怪调,实在出乎她们的意料,仔细琢磨,怪是怪得不得了,可咋就那么动听呢?
过了好一阵子,尤素卿终于开了口,“分儿叫春分,你就唱个芒种?”
尤素卿看问题的角度果真与众不同。
事实上,杨波真没这么想,顶多就潜意识吧。
“再唱一遍,分儿,你听仔细了,把乐谱记下。”尤素卿终于开了口,而且难得坐直了身体,杨波只好又唱一遍。
唱完一遍,又一遍,杨波拢共唱个六遍,褚春分这才把乐谱记下,拿来给杨波看,杨波一瞧,她用的竟是他传授给苏洛儿的简谱。
看来洛英冰分私下里,交流挺多的。
“不行了,我要仔细瞧瞧,你杨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话音刚落,尤素卿便欺身上前,双手拧起杨波的脸颊来。
杨波躲闪不及,让尤素卿揪个正着,尤素卿叹道:“这脸除了俊俏些,跟常人也没什么两样啊。”
“咯咯咯...”
褚春分在一旁,忍不住掩嘴儿笑起来。
“好了,你们可以下棋了。”尤素卿终于放开杨波。
尤素卿不再折腾他,杨波也长舒一口气,心下轻松不少。
两人摆开棋盘,褚春分猜到黑棋,执黑先行,上来就点了天元,杨波随手一个三三,看重实地的风格以一贯之。
杨波发现大明的棋手执黑落子,首选天元,后世虽说也有人这么下,但极少见。
其实按照后世的围棋理论,天元在布局阶段,价值并不大,上来就点天元,等于执黑先行的优势给浪费了。
杨波猜测,这可能是现世的黑棋不贴目的原因,既然黑先手,且不贴目,先行者出于礼让,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干脆点个天元,兑消了先行的优势,这样对弈,显得即公平,又合乎‘礼’,还能体现弈者的‘雅’。
相比之下,后世贴目的安排,客观倒是客观,难免有斤斤计较之嫌,失之于‘雅’了。
两人你来我玩,行至中盘,杨波终于看出来,褚春分显然是打过他的棋谱,局部的纠缠很有他‘杨式’的风格。
见杨波望过来,褚春风会心一笑,说道:“洛儿来信于我,公子的棋谱我可是打过无数次,此番小试牛刀,还是公子棋高一着,我不能及也。”
尤素卿在一旁观棋,起初还能观棋不语,眼看褚春风赢棋无望,便替褚春分支起招来,间或说些闲话。
两个女人对阵杨波,但局面没有丝毫改观,犹是对黑棋不利。
不过,杨波倒是通过尤素卿,了解到一些褚春风的情况。
此女善书,据说是唐代书法大家褚遂良的后人,父亲在朝廷为官,官至五品,后遭人陷害,含冤致死。
在她很小的时候,幸得尤素卿的搭救,在扬州做了清馆艺人,还出了名,洛英冰芬里虽排在最末。
但在杨波看来,她的容貌,不比苏洛儿差上分毫,只是她人生得稍显瘦弱,性子冷,让人高不可攀的感觉罢了。
而且,褚春分还入了天主教,听起来像是尤素卿的特意安排,早先有泰西人传话营救七月号船长,荷兰贵族万贝恩,就是通过褚春分这个渠道。
“你们两个都会说些番话,倒是可以多交流。”尤素卿说道。
“交流不起来,我只会不列颠话,褚姑娘会的是拉丁文和意呆利语,说不到一块儿。”杨波应道。
尤素卿睁大眼睛,惊道:“分儿,还有这一说?”
褚春分咯咯一笑,说道:“二娘,杨波说的没错,泰西人的国家大大小小很多,各自说着不一样的番话。”
尤素卿像是被扫了兴致,顿时意兴阑珊,说道:“我累了,回屋歇息一阵子,下完了棋,分儿记得把杨波带到我屋里来,我有要事同他相商。”
尤素卿径直离开了。
杨波看了看盘面,白棋优势还在,就看关子了,倘若褚春分的关子强上苏洛儿很多,她尚可一战。
杨波应对眼花缭乱的复杂局面,总是顾此失彼,所以,关子从来都不是他的强项。
但褚春风的关子似乎并不比苏洛儿强多少,只能说半斤八两,杨波终是赢下,赢的不多,也就七目半。